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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江临转身就跑，扶着墙吐了。
“不行……太残暴了！”这烈无辛太狠！
里面那人，简直像是被野兽给撕咬了，身体成了碎块，七零八落，甚至门边还挂着一截东西，像是……肠子！
江临不敢细想，他后悔打开那扇门，想去洗洗眼睛。
……
烈无辛找到帝后，将审问的结果告知他们。
“据那人交代，他是江州本地人，只负责传递消息，并不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谁。比武大会里，确实有他的内应，那人乔装成飞雪山庄的弟子，名字是，慕白。”
慕白？
凤九颜和萧煜都对此人有印象。
烈无辛继续道。
“得知全贞派要剿灭药人帮，慕白就将消息传了出去。很快江州这边的药人窝当机立断，要通过云山派，将剩下的那些药人全部送出城。
“昨晚子时，药人送出去后，他们就自毁药人窝，恐怕现在我们若是过去，也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了。”
凤九颜神色清冷，眸子肃杀。
萧煜则马上交代陈吉。
“你亲自去趟官府大牢，提审慕白。”
凤九颜补充，“烈无辛同去。”
烈无辛闻言，无奈地摇头苦笑。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真是一刻都不让他歇的。
那两人出去后，凤九颜忽觉胃里不太舒服。
她眉心微蹙，想把那股气呕出去。
萧煜关心地询问她：“哪儿不舒服？”
凤九颜摆手。
“无碍。方才那血腥味太重。”
萧煜视线深深地看着她。
“九颜，你若有什么不适，莫要强撑。”
凤九颜朝他点头。
“我知道。”
这时，一名侍卫前来。
“皇上、娘娘，外面有位凤大人求见。”
凤父以看望女儿为由，送来江州特产的桃酥。
凤九颜比萧煜还要冷漠，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您来干什么。”
昨晚就提醒过他，最近江州不太平，让他回司马府待着。
他倒好，公然来这儿送礼。
凤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两只手互相攥着，不敢抬头看帝后。
“我……不，臣就是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微臣能帮上忙的。
“好歹也做了一阵子的江州司马，这里的百姓都认得。”
凤九颜毫不客气地说。
“别添乱，就是帮大忙了。”
凤父一听这话，越发感到委屈。
连萧煜都觉得，九颜未免有些苛刻。
“岳丈也是好心。”
凤父一听“岳丈”这称谓，顿时面露喜色。
随后萧煜公事公办地交代他。
“这几日，官府都在查失踪人口……”
凤父福至心灵，立马行礼。
“臣知道了，臣这就去帮忙！”
他临走前，还叮嘱凤九颜：“桃酥要趁热吃。”
凤父走后，萧煜劝说凤九颜。
“你们毕竟是亲生父女。看得出，他是有些担心你的安危。”
凤九颜笑了。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萧煜拿起桌上的桃酥，一边帮她打开，一边说。
“这不是给你带了桃酥么。”
随即，他手中动作一顿。
“这桃酥……”
凤九颜抬眸，“怎么？”
萧煜呵呵一笑。
“分明是冷的，如何趁热吃？还都碎了！你那个父亲，满口胡言！朕看他满脑子都是立功、立功！”
凤九颜看他这反应，忍俊不禁。
“行了，我都没生气，您气什么。”
萧煜握住她的手，“一会儿朕去给你买。”
怕她伤心难过，他又接着道。
“先帝对朕也是这般。他眼里只有权与利，没有父与子。朕的记忆中，从未与他同桌用过膳。
“后来他更是将朕送到无崖山。
“如此说来，其实我们的经历很相似。”
凤九颜捧住他的脸，“同是天涯沦落人，难怪老天要我们在一起。”
两人正腻歪时，吴白过来了。
“皇上，娘娘！云山派弟子昨夜子时取了几箱货，现已离开江州，往东面去了。”
凤九颜目光微沉。
东边？
莫不是东山国？
正思索着，江临苍白着脸，跌跌撞撞地走进来。
“诸位，其他事暂且放一放，那屋子里的尸体怎么处理？”
萧煜直接让侍卫去处理。
江临忍不住说：“皇上，最好派几个胆大的，胃口好的。”
那屋子里的场面，简直像烈狱。
江临话音刚落，凤九颜想到什么恶心场景似的，忽地发出一声干呕。
江临：？
“你何时如此不禁吓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苏幻吗。
萧煜眉头深锁。
“不舒服？”
凤九颜摇头，反过来打量江临。
“你吐了？一身味儿。”
江临闻了闻自己的衣袖，随即嘿嘿一笑。
“味道真挺冲。”
凤九颜皱眉：“去洗洗。”
又是呕吐，又是血腥，她有些受不住。
萧煜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真没事？”
凤九颜摇头。
“无事。我一会儿带人去趟药人窝。”
那里很可能已经被摧毁完，但是，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
皇城。
瑞王收到皇帝密信，当即下令，朝廷要严查药人一案，要求各城官府大力审查。
城中某处宅院内。
“老爷，药人的事……捂不住了。朝廷要严查，江州今日来消息，说江湖上也要配合朝廷查此案，这对我们很不利啊。”
案桌后的男人喝着茶，看起来十分悠闲。
“江州现在什么情况。”
“已经在加急送出药人，免得被朝廷抓住把柄。”
男人听完这话，冷笑。
“蠢货。都中计了。”
手下脸色微乱。
随后男人又说。
“书信一封。货，继续送。但这玩法，得变一变了。”
话音落下，男人放下茶盏，光影落在他脸上，显得明暗参半。
他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皇帝小儿自以为是，一切皆可于我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