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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5章坦诚(第1/2页)
“夫君,展信佳。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吗?大理寺的正厅,你用乌寒处理了一个囚犯。那囚犯横尸在你我之间。你越过尸首,只浅淡看了我一眼。
那是你看向我的第一眼。
任谁也不会将这样的初遇,看做成多美好的记忆。
而实际上,夫君,那并非是我们的初遇。
夫君,我其实认识你很久了,比你想象地还要久很多很多。
这一路走来,你一定觉得奇怪,为何我总有一些过人的感知。我总是能先你们一步,知道一些事情。我知道你们要找的逃犯在哪里,我知道哪个坏人要去做什么坏事,我也知道谁是好人。以及,我为何那般狠赵幽入骨!
原本,这件事我永远都不想说。或者晚些,再晚些。
可此时此刻,我觉得有你权利知道。
很多人都说,我聪慧、机警,胆识过人。
可,实际上,这些溢美之词,并非我与生俱来的品质。
夫君,我终于要将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
我,是重生回来的。
我死于贞元二十四年。
我此前对赵幽之所以那么恨,我之所以拼尽一切也要让魏氏和夏媛下地狱,是因为,前世,我被迫代替夏媛,嫁给了赵幽。
地狱般的六年,我受尽他折磨,直至最后被打死。
母亲和舒寒在上一世也均惨死于魏氏之手。
这些仇恨,让我不能看他们哪怕快活地度过一秒。
我的医术,也并不是天赋使然,而是嫁予赵幽的那六年,为了自救,从一次次的受伤中修习出来的。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难过。所以,你不要难过。因为一切都过去了。
我只觉得,我终究要对你坦诚。
与我而言,我们真正的初遇,是在前世的一场酒宴上。
当时赵幽正对我进行殴打,而你的一句话,让赵幽住了手,我的一双腿被护住了。
这也是为何,重生回来,我怵过你,躲过你,却从未真正害怕过你。我清楚,你心底是正义的。你虽名声在外,却从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一个人。
后来,我们相识、相知,这一生,我虽有了破釜沉舟的胆量,然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给了我无所畏惧的底气。
我曾打定主意,这辈子再也不嫁人的。
因着赵幽的缘故,男人在我心里,一度代表着邪恶。
是你的袒护和爱惜,是你一次次无条件的保护和靠近,让我对这一生有了新的向往。
我想,我大概也值得更好的人生的。
夫君,谢谢你今生能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与你共度的时光,每一刻都珍贵无比。
让我觉得,能再活一次,真的很好。
我一直以为,老天给了我又一次的机会,定是因怜悯我们母子三人,让我重新挽回我破碎的人生的。
我也一度以为,我重生的意义已经完成了。
可是现在,我意识到,原来老天还想让我做些别的。
夫君,我可能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我走了。
不要寻我。
唯求夫君能继续教导舒寒,带他真正走向正途,日后也好孝敬父母。
你不要难过。
这一生本就是我多求来的,我终究要去到该去的地方。
夫君,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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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重觅良人,过好这一生。
我会祝福。
妻留。”
人海茫茫的大街上,整个衙门都全部出动。他们手中拿着张女子画像,全城四处查问搜寻。
喜鹊和琥珀焦灼地沿着街巷四处寻觅。
盛枷眸色猩红地在街上四处奔跑,走进所有可疑的房舍,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夏桉信中的字字句句,宛若一根根冰刺,刺在他心底的最柔软的地方。
他一直都知道,夏桉心底有自己秘密。
他也愿意守护她心底想掩藏的东西。
只是他从未想到,她隐藏的心事,会这般沉重。
这般令他心疼和窒息。
怪他。
赵幽死的时候,她其实有透露过的。
她说她曾忍了赵幽六年。
只是赵幽死了之后,他以为一切的过去了。
他不曾想到,她口中所说的六年,是前世成为赵幽妻子的六年。
是毁了她一生,夺去她性命的六年。
盛枷眼底如锦绣烧烬。
他为何不能早一些,了解她的苦楚。
他后悔了,后悔当时将赵幽杀得太痛快。那个畜生,应该被千刀万剐、烈火焚身才是!
他不敢去想那六年的日日夜夜夏桉是如何熬过来的。
赵幽身边的女人,能扛过一年,已经是长的了。
六年啊,她都经历了什么?
他也终于明白,她昨天夜里的不对劲。
她昨夜便就决定要离开了。
可她究竟去了哪里?
慌忙的寻觅中,眼泪从眼眶中甩了出来,他疯狂在城内找寻。
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她的影子。
-
双鹤在一处楼顶追上了他。
“世子,您冷静些,夫人很有可能已经出城了。”
盛枷看着双鹤.
“可查到了什么线索?”
双鹤沉重地摇了下头。
“没有查到夫人在城内租过车马,这里城门夜里是可以随意进出的,我去问了,守门的都说没有印象。”
盛枷:“那她就一定还在城内,我再找找,一定能找到。”
双鹤:“大人,一上午城内已经寻遍了,就连客栈都一间间寻过。这里离京城已经不远了,你说夫人会不会独自回了京?因为有不得已的原因,所以才先行一步。您直接回京吧,没准夫人就是故意与你闹呢。”
盛枷倒是希望,她在整蛊自己。
可他知道,她不是。
盛枷面色灰沉。
“你留下,派人从不同方向找夫人。我回京。”
说着,他跃下房顶,上了马,一个人朝着京中奔去。
-
此时,夏桉面色沉静地坐在一辆的马车里,顺着一条隐秘的小径朝着江州的方向行去。
昨夜的那张字条,是王淑华差人送给她的。
这个女人,夏桉其实早应该料到。
她筹谋半生,到现在功亏一篑,可以想象,她心里的怨恨有多深。
而她这两年的每一步恶棋,自己几乎都有参与。
她恐怕早就对她恨之入骨。
她成了事,必会除自己。
她败了,更会不惜一切代价,拉着自己陪葬。
而夏桉心中对她的憎恨,又何曾少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