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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顾西辞摇头：“没有，看你这样有些心疼。”
楼鹤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力气：“不用心疼我，我没什么事情的。”
顾西辞：“怎么可能不心疼，站在你外婆面前，她都未必能够认得出你了。”
楼鹤：“拍完戏就养回来了。”
顾西辞嗯了一声。
吃完早餐，大家开始赶往开机仪式的现场。
八点半开机，剧组搭好的开机仪式典礼台和祭台很壮观。
化妆师看到楼鹤，吓了一跳：“你昨晚修仙去了吗？”
楼鹤无奈地笑了笑，“怎么每个人见到我都是这个态度，真的有那么吓人吗？”
化妆师将镜子对准楼鹤的脸：“要不你自己看看你成了什么样，这也太吓人了。”
楼鹤看着镜子中脸色惨白的自己，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确实挺惨的。
化妆师道：“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楼鹤摇头。
化妆师：“像僵尸，也像吸血鬼。你现在换上僵尸衣服，头上贴个条子，出去绝对能够吓到人。也像长期吸不到血，就快干瘪了的吸血鬼。”
楼鹤搓了搓自己的脸，“那你帮我一个看起来精神一点儿的妆吧。”
化妆师点点头。
自然是要画一个看起来精神一些的妆，等会儿不仅要拍定妆照，还要拍开机仪式的照片，要是保持这副鬼样子，那以后拉出来绝对是黑历史。
楼璟路过楼鹤的休息室，往里面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准备化妆的楼鹤和化妆师，于是便进了休息室。
从镜子里面看到楼鹤的模样，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随后和化妆师说道：“不用给他化妆，就这样，挺好的。”
化妆师一脸惊讶，看了看楼鹤的样子，又看向楼璟，楼璟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楼璟说道：“他这样就挺像陈尧的。”
化妆师：“可等会儿不是还要拍定妆照吗？”
楼璟：“现在这样就很合适，换身衣服直接去拍吧，氛围感挺好的。”
“好吧。”化妆师只好妥协。
没办法，楼璟才是导演，剧组一切事宜楼璟说了算。
楼璟和楼鹤打了声招呼，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化妆师是楼鹤自己的化妆师，他自己出钱养着的。
现在不用化妆了，化妆师自然就没活干，索性拉开凳子坐下来和楼鹤聊闲天。
他们拍的是现代剧，顾西辞那边化妆也是很简单，只是让五官轮廓更加分明，加深了立体感。
换好衣服来楼鹤这边，看到楼鹤还是刚才的样子，化妆师就坐在楼鹤旁边，两个人在聊天，有些疑惑：“你们两个不用化妆的吗？”
楼鹤道：“刚我爸过来了，他说我就这样挺好的，不用化妆了。”
顾西辞：“······”
楼璟说得有一定的道理，楼鹤现在这样确实很接近陈尧，也能够理解楼璟为什么不让化妆师给楼鹤化妆。
楼璟拍电影一般都很少会给男演员化妆，都是素颜出镜，这样能够看起来更加真实一些，电影质感也会更强一些。
楼璟既然发话了，顾西辞自然不会说什么。
看着楼鹤此时的样子，顾西辞和化妆师说道：“要不你给他加深一下唇色吧，看着稍微有点儿精神，现在这样感觉随时要厥过去。”
化妆师看了楼鹤一会儿，打开自己的工具箱，从里面找了口红，调了一个和楼鹤的嘴唇接近的颜色，给他涂在嘴上，做了加深。
整体情况看着就好了很多。
顾西辞道：“等会儿开机仪式结束之后再擦掉就好了。”
楼鹤点头。
顾西辞和楼鹤一起待在休息室里，等着开机仪式开始。
楼鹤频繁打开手机，啥也不干又关上，好像干什么都没有兴致。
被顾西辞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
顾西辞一猜即中，楼鹤也就不隐瞒了：“我有些紧张。”
从进入休息开始，楼鹤就有些紧张。
顾西辞对着楼鹤伸出手，示意楼鹤把手递给他。
楼鹤看了一眼顾西辞放在他跟前的手，在顾西辞的示意下，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顾西辞握住楼鹤的手，楼鹤的手心里都是汗。
顾西辞道：“不用紧张，顾老师陪着你呢。”
上一次这么紧张，还是楼鹤正式进入娱乐圈后演的第一部戏，那个导演是他爸爸的朋友，也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楼鹤当时年纪小，又是第一次正式踏入娱乐圈，尽管以前有过很多表演的经验，参演的剧非常多，可那些都是客串。
当时他就十分紧张，以至于开机前一周都不在状态。
导演他们又不好意思骂他，只能鼓励他重来，重拍，一遍遍的NG，楼鹤心态都崩了。
开始自我否认，觉得自己不行，然后一遍不如一遍。
当时楼鹤心里特别害怕被导演骂，也害怕搭戏的演员觉得他演得不好，对他有意见。
好在后来有一个老戏骨看出他是心态出了问题，及时出手帮忙，帮楼鹤恢复了信心，后面拍戏才开始进入状态。
如今楼鹤又有了这种感觉，这个剧组的每一位演员都是相当优秀的好演员，全都是实力派的演员。
楼鹤害怕自己跟不上他们的节奏，更害怕自己达不到楼璟的要求。
楼璟在导演圈内以严厉闻名，拍他的戏，出错是要挨骂的。
楼璟转型做导演之后，楼鹤没有拍过他的戏，但他从别人的嘴里听说过，不少年轻演员被他骂哭过。
眼看着时间距离开机仪式越来越近，楼鹤的心理状况也就越来越严重。
顾西辞能感觉到楼鹤在发抖，用力地握住楼鹤的手，对他说道：“冷静下来，楼鹤，冷静下来。”
楼鹤：“我冷静不下来。”
顾西辞引导他：“深呼吸。”
楼鹤按照顾西辞说的，做了一个深呼吸。
“做得很好。”顾西辞继续引导他：“接着做，直到你的心态恢复平稳。”
楼鹤在顾西辞的指引下，做了很多次深呼吸，紧张的情绪也终于有了一点儿缓解。
但他只要一想到开机仪式，他就开始紧张。
楼鹤道：“我现在大脑开始一片空白，台词全都忘记了，怎么办，顾老师，我完了。”
“别慌，别慌。”顾西辞赶紧说道：“你只是太紧张了，放松下来，你自然就记得了。”
楼鹤努力地在大脑里寻找着等会儿第一场戏的台词，可他始终无法寻找到。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明明都背了下来，可他现在就是找不到了。
顾西辞知道楼鹤这种情况是过度紧张导致的，并不是真的忘记了台词，只是他精神高度紧张，导致他大脑死机，等他恢复平静之后，自然就能想起来了，当务之急就是要让楼鹤恢复平静。
而导致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楼鹤对自己的要求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