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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不是会计、出纳、单位的头头脑脑，也不是明星，不给人签名总归是不难，躲不过的也总有办法，写成刘川“锋”或者“烽”，再加点连笔，一般场合总能应付得过去。
我说：“你妈那怎么办？”
刘振华...
他们走出镜渊时，阳光正透过海水的折射，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深潜舱缓缓浮出海面，悬浮车早已在海面上等候，引擎低鸣，仿佛也在催促他们踏上新的旅程。
哪吒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咧嘴笑道：“这次总算没被关在什么鬼地方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身上的湿气，但眼神中仍残留着镜渊中那些沉睡身影的影子。
凤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检查终端上的数据流。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试图从镜渊系统中提取最后的信息，但终端的界面一片空白，仿佛整个系统已经被彻底关闭。
“李昭，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她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李昭站在舱门前，望着远处的海平线，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看到了他们的‘未来’……或者说，他们曾经的‘现在’。”
哪吒皱眉：“你能不能说得清楚点？”
李昭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深邃，“镜渊的核心意识告诉我，他们成功地将人类的意识上传到了量子态，但最终，那些意识体开始分裂、遗忘，甚至无法维持原本的‘人格’。”
凤凰轻轻吸了口气，“所以他们失败了。”
“不。”李昭摇头，“他们只是……没有找到‘完整’的延续方式。”
哪吒叹了口气，“听起来像是个高科技坟场。”
“也许吧。”李昭低声说道，“但他们留下了一条路。”
凤凰和哪吒同时看向他。
“什么意思？”凤凰问。
李昭缓缓坐下，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小小的量子芯片，芯片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蓝光，“这是镜渊核心留给我的东西。它里面存储着一段‘引导程序’，可以通往下一个节点。”
哪吒眯起眼睛，“下一个节点？你是说……还有别的实验基地？”
“是的。”李昭点头，“而且它们可能比黑塔和镜渊更接近‘天穹计划’的真正核心。”
凤凰低头看着终端，屏幕上开始出现新的数据流，仿佛那枚芯片正在与终端进行同步。
“看来我们又要出发了。”她轻声说道。
哪吒耸耸肩，“反正我早就习惯了。”
悬浮车启动，三人重新踏上旅程。这一次，他们不再迷茫，也不再怀疑。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偶然被卷入这一切的“局外人”，而是被某种更深层的力量所引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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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前往的下一个目标，是“天穹计划”的第十三实验基地，代号“归墟”。
归墟位于旧纪元时期的一座废弃空间站轨道上，曾是“天穹计划”中唯一一个尝试将人类意识与宇宙辐射场融合的实验基地。然而，在“大灾变”之后，整个空间站脱离轨道，进入了一条未知的引力轨道，从此与地球失联。
“我们要去太空？”哪吒一脸震惊地看着凤凰。
“准确来说，是去轨道残骸区。”凤凰一边调整导航系统，一边解释道，“归墟虽然脱离了轨道，但依旧在近地轨道附近徘徊。我们可以通过‘跃迁舱’抵达它。”
“听起来像是去送死。”哪吒嘟囔道。
“也许吧。”李昭靠在座椅上，目光落在手中的量子芯片上，“但如果我们想找到‘天穹计划’真正的答案，就必须去那里。”
凤凰点头，“而且，归墟可能是所有实验基地中最接近‘终点’的地方。”
哪吒叹了口气，“你们真是疯了。”
“也许吧。”李昭嘴角微微上扬，“但疯子的路，总是最接近真相的。”
悬浮车升空，穿过大气层，进入轨道跃迁舱的对接口。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舱门后，跃迁舱启动，引擎轰鸣，朝着那片未知的宇宙残骸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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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迁舱在宇宙中穿行，星光在舷窗外闪烁，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凤凰操控着终端，不断调整轨道参数，而哪吒则盯着舷窗外的黑暗，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凝重。
“你们有没有想过……”他忽然开口，“如果‘天穹计划’的最终目标，是让人类的意识脱离肉体，成为某种‘永恒’的存在……那我们现在的身体，是不是只是……一段旅程中的‘临时载体’？”
李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凤凰轻声道：“也许，这就是‘觉醒’的意义。”
哪吒苦笑，“听起来像是某种宗教。”
“也许吧。”李昭缓缓开口，“但宗教是人类对未知的信仰，而‘天穹计划’……是人类对未来的探索。”
凤凰忽然抬头，“我们快到了。”
跃迁舱前方，一座巨大的空间站残骸缓缓浮现。它的外壳布满裂痕，部分区域已经完全崩塌，但仍有微弱的能量波动从内部传出。
“归墟……还在运行。”凤凰低声说道。
“看来它也和镜渊一样，没有彻底关闭。”李昭点头。
他们穿上太空服，进入归墟的对接舱。舱门缓缓打开，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死寂的空间。
归墟内部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庞大。墙壁上布满了复杂的量子回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电离气息。
“这里的系统……还在运转。”凤凰一边检查终端，一边说道。
“说明这里还有‘东西’在等着我们。”哪吒握紧拳头。
他们沿着主通道前进，穿过一扇扇封闭的舱门，最终来到一座巨大的控制中心。
控制中心的中央，悬浮着一台巨大的量子矩阵，矩阵周围环绕着无数意识舱，每一个舱体中都漂浮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些……是归墟的实验体？”哪吒低声问。
“不。”李昭摇头，“他们可能是……第一批‘觉醒者’的残存意识。”
凤凰走向控制台，尝试接入系统。就在她触碰终端的瞬间，整个控制中心的光流骤然亮起，量子矩阵开始旋转，一道低沉而古老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欢迎，觉醒者。】
李昭闭上眼，意识瞬间被拉入数据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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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据空间中，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无数意识体在虚空中漂浮，彼此之间以量子链连接，形成一个庞大的意识网络。每一个意识体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有的炽热，有的冰冷，有的混乱，有的平静。
“这里是……归墟的核心。”李昭喃喃道。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终于来了。”
他转身，看到一个身影缓缓走来。那是一个与他极为相似的人，眼神却比他更加深邃，仿佛看穿了时间的尽头。
“你是谁？”李昭问。
“我是你。”对方微微一笑，“也是你可能成为的模样。”
李昭沉默。
“归墟的核心，不是为了创造超越人类的存在。”那人缓缓说道，“而是为了证明，人类的意识可以在量子态中延续，可以跨越时间与空间，甚至……跨越生死。”
“所以你们选择了‘上传’？”李昭问。
“是的。”那人点头，“但我们发现了一个问题??当意识脱离肉体，它开始变得不稳定。它会遗忘、会扭曲、会分裂……最终，它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段‘记忆’。”
“所以你们……失败了？”李昭问。
“没有失败。”那人摇头，“我们只是……找到了另一种存在的可能。”
李昭沉思良久，最终缓缓开口：“我不想成为你们。”
那人没有惊讶，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真正的自由，不在于逃避死亡，而在于接受生命的有限性。”李昭目光坚定，“正是因为生命有尽头，我们才会珍惜每一刻的选择。”
那人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你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么，我会尊重它。”
话音落下，整个数据空间开始崩塌，李昭的意识迅速回归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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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量子矩阵缓缓熄灭，所有意识舱中的光流也随之消失。
“发生了什么？”凤凰立刻问道。
李昭缓缓起身，目光坚定：“归墟……也完成了它的任务。”
哪吒咧嘴一笑：“听起来像是又一个‘人类意识大逃亡’的失败案例。”
凤凰轻声道：“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三人走出归墟，跃迁舱已经在轨道上等候，引擎低鸣，仿佛也在催促他们踏上新的旅程。
命运的齿轮仍在转动，而他们，将继续前行，迎接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