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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地来和爱人住酒店的。
他们会牵手,会拥抱,会接吻,会做爱。
他们不会在被索吻时躲开,更不会在爱人想更进一步时找各种理由推脱,因为他们都是两情相悦才在一起的,只有自己和哥哥不是。
情侣套房很高,电梯走了很久很久。
陈乐酩终于从里面逃出来时出了满身汗,几乎用跑的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刷卡进去,屋里瞬间就亮了,开始自动播放他选好的音乐。
陈乐酩站在门口安静地听完,然后像自己设想的哥哥的反应那样,一个一个地发现屋里的惊喜。
“嗯?这里有个礼物。”
“这里还有。”
“门后面也放了吗。”
他学着哥哥的语气,找出那些惊喜,把礼物盒子在地上摆成一圈。
盒子是异形的,摆一圈正好拼成一颗胖胖的爱心。
准备的时候很担心哥哥会不会嫌他老土,他第一次谈恋爱,并不会多么高端的浪漫手段,还想着一定要提前和哥哥说不准笑自己。
但事实是哥哥根本没来看。
陈乐酩盘腿坐进那个胖爱心里,一个个地拆礼物。
两小时前他刚打上的彩带,现在又自己拆开。
拆到一半时门口突然发出“滴”地一声响,有人开门进来了。
陈乐酩转过头,看到哥哥站在身后。
那天晚上很冷很冷,余醉身上裹挟着凉寒的夜风。
他们隔着大床到门口的一小段距离,隔着满地拆开的礼物盒子,无声地对视。
余醉问他:“我在楼下等很久了,你那个朋友怎么还不来?”
陈乐酩拼命忍着的眼泪瞬间决堤。
“我不想要别人,我只想要你陪。”
他爬起来冲向哥哥,余醉从善如流地接住。
他攀着哥哥的后颈索吻,哥哥亲他的肩头和锁骨。
两人互相爱抚着滚作一团,拉扯对方的衣服。
接吻的间隙,他哀求甚至祈求哥哥:“我们做好吗?求求哥哥,就做一次,好不好?”
余醉又要说累,说再等你长大点。
陈乐酩突然应激似的大吼一句:“我做好kuo张了!”
“我自己做好kuo张了,我还抹了东西,我有看片子学我这个位置的人怎么在上面,我来动,不让哥累,好不好,真的求求你……”
余醉僵在原地,满脸惊愕。
他的反应太让人难堪了。
即便没说出口,陈乐酩也觉得哥哥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说:好好的孩子为什么学那种东西,为什么这么不自爱,为什么这么饥渴,为什么没有性就活不下去。
他无地自容,心如刀绞。
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烧得滚烫,快要被活活烫化。
那感觉就好像他把自己变成了一块猪肉,精心烹制,双手奉上,吃的人还嫌他肥腻,难以下口。
他觉得谈恋爱一点都不好了,爱让他丢尽脸面。
其实余醉并没有这么想。
他只是在心疼弟弟自己把手指伸进去时,有没有碰到之前被他撕裂的伤口。
但陈乐酩已经钻进死胡同。
他认定了哥哥的反应是失望和嫌恶,那余醉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余醉问他怎么弄的,问他疼不疼。
让他翻过去给自己看一看。
陈乐酩只觉得难堪到谷底。
这和把他扒光了丢在大街上没两样。
他说疼,说我不想做了,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这儿了,一秒都不想。
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就这样不欢而散。
余醉把弟弟送回家,想给他洗个澡看看后面。
陈乐酩不给看也不给碰,让他出去。
去加班去工作去干什么都好,只要别在他面前。
半夜十一点多,余醉被赶出家门,坐在车上沿着家外的运河公园慢慢开着。
车上挂着弟弟给他做的香包,已经闻不到味了。
脚下的烟灰积了一堆又一堆,怎么抽都不能把被挤压到没有缝隙的心脏打开个缝儿。
车载显示屏上是家里卧室和卫生间的监控。
他咬着烟蒂,看弟弟在浴室洗澡,扭着身子把手伸进去,洗出抹进去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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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着洗着身体又起反应。
弟弟举着花洒看着它,看了很久很久,忽然抬手狠狠扇了它一巴掌。
那一巴掌力道很大,吃痛之后乖乖地蔫了下去。
他似乎还觉得不够,又用力去掐,去拧,去蹂躏,仿佛让它记住疼痛就再也不敢翘起来。
余醉的烟抽完了,只剩个燃烧的烟蒂。
他把滚烫的烟蒂含进嘴里嚼,看着监控里的弟弟拼命折磨自己。
最后还真被他搞得再也没翘起来,陈乐酩这才满意,又回到浴室冲了个澡。
冲的是冷水,没有雾气散出来。
冲完澡他擦干身体,拿出一捆透明宽胶带,把自己的下ti缠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起反应,不会再有冲动,不会再和哥哥求爱,也就不会再被哥哥拒绝。
不被拒绝就说明他们还在相爱,是一对两情相悦的伴侣。
爱不仅让他丢尽脸面,还让他学会自欺欺人。
余醉把那截嚼碎的烟蒂吐出来,开车返回弟弟订的酒店。
拆开的没拆开的礼物都丢在地上,他一个个捡起来,珍惜地放进袋子里。
桌上放着蛋糕,也是陈乐酩订的。
陈乐酩的生日在冬天,他的生日在情人节后几天。
但他不爱过生日,也很少许愿。
他许过的所有愿望都和弟弟有关。
希望弟弟健康、希望弟弟平安、希望弟弟的所有愿望都实现。
这么多年,他几乎没为自己许过愿。
唯一的一次,是弟弟十七岁生日那天。
给弟弟举办完生日宴会,拆完堆成山的礼物,哄他睡着,余醉去收拾客厅时发现蛋糕还没吃完。
三层蛋糕,还剩下一整层。
他忽然想起自己有好久没许过愿了。
虽然每年生日弟弟都会帮他大操大办过得非常隆重,但他的愿望都是给弟弟许的。
鬼使神差的,他这次很想给自己许一个。
他把吃剩的那层蛋糕取出来,插上蜡烛,关上灯,给自己唱了一首生日歌。
唱完他向老天爷许愿——让我这恶心的一生早点结束。
这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愿望,是他对自己未来的全部憧憬。
他已经养了弟弟十年,最少还要再养十年,养到弟弟三十岁,事业有成,结婚生子,有能力去料理好自己的一生,他才可以放心离开。
那之后的时间,全都是属于他的,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不需要他再拼命,不需要他再操劳,不需要他再刀尖舔血在烂泥中挣扎求生,不需要他再忍着恶心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