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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问：“见客户吗？”
沈涛含糊其辞的嗯了声。
我又问：“我刚从公司出来，要我陪你去吗？”
沈涛笑了下：“不用，你回家休息。”
“那耀耀那边……”
“妈中午去探望过，还是老样子，她心情不太好，你回去陪她说说话。”
“行，那你早点回来，别喝太多酒。”
和沈涛结束通话，我又打给卢晓晓，问她一个人住习不习惯，要不要我去接她回润园。
“不用，一个人也挺好的，而且我要通宵赶稿，就不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总觉得卢晓晓对我的去电很不耐烦，就连语气都十分敷衍。
不过她越是如此，我越是热情：“那我过去陪你会儿？”
“不用的。”
“真不用？我怕你孤独哎。”
卢晓晓：“真的，我以前也经常一个人住，早就习惯了。”
“那就好，我给你点个外卖吧，奶茶烧烤之类的，你熬夜可以吃。”
“我刚吃过，也囤了零食。”
我哦了一声，语气遗憾地说：“行吧，那你注意休息别太拼，我先挂了。”
我说要挂断，卢晓晓却又说：“生气了？”
“哪会儿，”我笑着叹气一声，“不过有点伤心了，感觉我的热情碰到你的冷水，一下子就冷却了。”
卢晓晓呵呵地笑了几声：“你想太多了，等我忙完手里的东西，我再找你。”
“什么时候？”
“大概要一周吧。”
卢晓晓还真是哄鬼呢，一周后他们都要居家迁移去国外，这样说不过是想起到缓兵之计的作用，打消我的疑虑，也让我别再烦她。
不过直觉告诉她，如果沈耀没有好转，她肯定会在出国前，会把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
所以她这期间不找我，不排除在冥思苦想要怎么报复伤害我。
甚至是，杀死我。
毕竟，我亲耳听到她对沈涛说我必须死。
我对他们敞开的心，早就冷漠地关上了，可想到这些，心脏还是会一阵钝痛。
我说了句“等你联系”就挂了电话，有些失落地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
车子往前开了一会儿，卢晓晓突然小声地问我：“你还好吗？”
“没事。”我看着她笑着摇头，“我只是有点想不通，别人都能家庭圆满完事全，为什么我却活成了反面教材。”
叶青想了一会儿，说：“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你是我认识的女性里，最温柔最善良的人。我想善良温柔很多时候是把双刃剑，你能吸引同类型的人当朋友，但更容易吸引到一些内心邪恶的坏人。”
“是吗？”
“是的，就像沈涛和卢晓晓，他们都非常擅于伪装，潜伏在你身边，直到从你这里得到想要的东西，才可能会原形毕露。都说嫁人是女性的第二次投胎，你没选好，最终苍蝇叮上有缝的蛋。”
我笑了下：“你这个比喻我挺喜欢的。”
叶青也笑：“相比自怜自叹，林总你更应该庆幸现在脱身还不晚，而且你很年轻，更有重头再来的资本。”
叶青的安慰，令我心里好受不少，但思及眼前，又有些惆怅：“现在才开始进入决胜局，结局如何，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