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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洋实在忍不住了，扭头低声问道：“李董，那，那个韩少，为，为什么会那么悲愤呢？”
“那个黑袍人是谁？”
闭着眼睛的李轻音沉声说道：“是他师兄。”
顿了顿，李轻音又说道：“他俩在国外一直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金洋会意，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低声说道：“李，李董，我，我可以回，回京城一趟吗？”
“嗯？”
“我，我老父亲病了，在住院，我想回去探望几日。”
“你爸前年就死了，你看那个父亲？”
金洋嘴角一抽，他没想到李董将自己查的这么清楚了。
他实在是被吓到了，想要找个理由回京，刚才也没多想。
“唐教授一个人还是吃力，很多事情你还得帮他，留下来吧，也不要怕什么。”
“如果要死，也是避免不了的。”
金洋听的有些费解，但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希望能活着离开这地方。当然，离开之前得把自己的报酬拿到手！
前面，第一台迈巴赫车内，后排坐着的是满身泥土和血迹的韩明贤，他身上依旧还是抱着那具僵硬的尸体。
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恶心难闻的异味，驾车的黑衣保镖很想吐但又不敢吐，只能尽量减少呼吸。
从上车到现在，抱着尸体的韩明贤似乎一直在哽咽，在一处红绿灯时，韩明贤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加密的海外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过了一会才接通，里面传出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明贤，今天怎么想起给师父打电话了？”
“明贤你怎么了？”那边的人似乎听到了哽咽声立即发问。
韩明贤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师父，师兄，师兄他死了！”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或是不敢置信。
“谁？”那不男不女的声音陡然间变得无比阴寒。
“是，是秦川，海州东方远洋的董事长。”
“董事长？他是古武者？”
“我，我不知道，但和他交过手，的确很厉害。我以为师兄至少也能和他打个平手的……”
“师父……”
那边的人长叹一口气，声音无比冷冽说道：“孩子，不要伤心了，等为师回来吧，再等等。”
“一定要厚葬你师兄，听到了吗？”
坐在副驾驶的任管家表情有些怪异，自从少爷回国后，就是他杀了自己亲婶子，也从未如此伤心不已。
他一直以为少爷在海外这些年已经变得六亲不认了，没想到啊，他哭的比死了娘还伤心。
等到韩明贤打完电话，任管家扭头问道：“少爷，后车的李董和那个姓金的送回去吗？”
“不，带回山庄。”韩明贤没有犹豫说道。
过了一会儿，后面的车内，李轻音见车子朝着高速口驶去，便冷声朝司机问道：“这是去哪里？”
开车的黑衣司机捂着耳麦说道：“少爷想请李董和金教授先去韩门，那里安全一些。”
听到这话，李轻音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反驳。
第一医院，地下负三层，停尸间的过渡厅里，白色灯光下，一个推车上摆放着老黑的尸体。
尸体的脚头，浑身是血的戴金墨和虎子正往一个火盆里烧纸钱，两人泣不成声。
大牛和猴子站在左边，表情沉凝。
秦川手上还挂着吊瓶，身边的宋瑶则是举着药水瓶，眼眶有些泛红看着眼前的尸体和跪在地上的两人。
大年初二回老家的时候，在高速服务区遇到那家黑心修理厂，就是老黑带人去处理的。
宋瑶知道这个人，不怎么说话，眼神里有一股子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