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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点燃一支烟，看着照片问道：“他母亲在哪里？去医院是看什么病？”
“这个，他母亲的病例报告，是弥漫性病毒性肝硬化，伴有哮喘。今年在海州第一医院就抢救了三次。”江白又点开一个文件夹，将几份电子病历放大出来。
“他母亲在哪里？”
江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地图说道：“在海州巴山疗养院。”
巴山疗养院是一个高档的康复疗养场所，而且是在环境优雅空气新鲜的小巴山脚下。
在海州和蓉城的交界处，驱车过去得两个小时。
夜幕降临，秦川的黑色大G开进了疗养院，他和江白下车后，便朝着里面走去。
疗养院很大，里面的环境也很好，能住到这里来的都是家底殷实的人。
大厅里很安静，灯光很柔和，秦川和江白在前台做登记。
带着护士帽的美女听说秦川两人是来找朱玉莲（沈伍母亲）的时候，一脸惊讶看了过去。
“怎么？朱玉莲没在这里？”
“不是，朱奶奶已经去世了啊，三天前就，就去世了，你们是她亲戚不知道？”前台美女很是诧异。
秦川也愣住了，朝江白看去，后者耸耸肩表示这个他也不知道。
“美女，能不能帮个忙，让我们去老太太生前住的地方看看，我，我们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实在是……”秦川说着露出了难过的表情，那眼泪差点就流出来了。
江白一脸震惊，秦哥你还有这等技能啊？
“先生您别伤心了，反正那个房间现在也空着，在碧水区116号房间，那边有工作人员值守，她会带您进去的。”
两人快速朝里面走去，来到了碧水区的走廊里，时不时会看到一个女护工小心翼翼扶着老人走出来散散步。
走廊中间有个类似护士站一样的地方，秦川和江白说明来意后，一个中年女子立即带着两人到前面的116号房间走去。
房间里已经整理的很干净，桌椅都摆放的整齐，只是在床头的旮旯里还堆放着一些行李和生活用品。
“既然你们是朱奶奶亲戚，就把她的行李都带走吧。”女子站在门口有些不悦说道。
女子脸上的细节被秦川捕捉到了，他立即指着床头的那堆行李问道：“美女，朱奶奶她儿子呢？他儿子沈伍不来处理这些吗？”
正要转身的女子冷哼一声道：“谁知道那个不孝子死哪儿去了，朱奶奶活活疼死的，给她儿子电话打烂都没人接。后面直接关机了！”
秦川皱起了眉头，转身跟着女子走到了服务站，轻声问道：“美女，你别冤枉人，我知道沈伍可是个大孝子，他怎么能让老母亲活活疼死呢？”
这个女人露出夸张的表情指着自己：“你说我骗人？不错，那个沈伍之前的确是个大孝子，时常来陪朱奶奶，还说给她在国外找好了医院，就这几天送老奶奶出国换肝。”
“可是这几天就像死了一样，消失了啊。”
“前几天朱奶奶发病，送医院去没人给钱，找不到家属，没人管，医院又退回来了，就在这房间里，活活疼死了呀。”
“你们不相信，我这里还有视频，我那天恰好发了朋友圈。”女子似乎很气愤，立即拿出手机翻了起来。
她将三天前晚上发的那个朋友圈打开递到了秦川面前，是一个小视频，里面的老妇人在床上疼的哭喊，旁边的人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