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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竹君懂事，转身就冲着大牛疯狂磕头一边大喊：“谢谢牛爷不杀之恩，谢谢牛爷。”
转而又对着秦川磕头：“谢谢秦爷爷帮忙，谢谢，谢谢！”
秦川伸手说道：“你别这样，其实我看你也是个人才，我呢，虽然是一个粗人，但也是爱才之人。”
“现在温南征也死了，你在温婉珣眼里也上不了台面，就这样吧，以后就跟我了，行不行？”
“我保你一家人下半辈子荣华富贵，当然，前提是你得听我的。”
汤竹君一下子抱住了秦川的腿，一边点头，一边哭的泣不成声，像是收到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一般。
这天晚上，汤竹君去医院之后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要他们收拾好行李准备来南省，然后又给温氏集团发去了辞职信。
海外渠道负责人搞定了，秦川也算是帮宋瑶破了一个大难题。
之后几天又下起了雷阵雨，秦川也不方便去外面躺在躺椅上喝茶了。
他基本上是上午跑一趟海州，去东方远洋看看情况，下午去白梅医美，日子平淡又充实。
当然，偶尔也会亲自上钟，给几个老客户按一按，毕竟手法不能生疏了。
白梅医美的海外渠道要完全交接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所以现在金玉神仙水都已经全部停止出口了。
还要等汤竹君在温氏集团搞清楚后，才能派往国外。
深夜，秦川和宋瑶完成了造人计划后已经安然入睡。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秦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着老周两个字，他将手机放在耳边。
“秦先生，出大事了，北郊废铁厂，你方便的话赶紧来一趟。”
手机里，周建武那边似乎有很大的雨点声，像是人在室外。
秦川坐了起来，反问道：“什么事？”
“宁菲菲疯了，还死了六个执法者。还有……小伍的女友，乐乐。”
听到小伍的女友死了，宁菲菲疯了？秦川不敢相信，立即翻身下了床。
“出什么事了吗？”宋瑶醒了，迷迷糊糊发问。
“周建武那边出了点事，请我过去看看。”
“哦，那你注意安全。”
秦川独自驾车冒着大雨朝着海州快速驶去。
凌晨两点半，秦川的视野里已经出现了在黑暗中异常刺眼的闪烁的红蓝色警灯，似乎还不少。
等到车子右转开进这座废弃的铁厂，大灯照射下，便看到了前面停着至少十多辆执法车还有三四辆救护车。
周建武打着一把大黑伞朝这边快步走来，面色异常凝重。
没记错的话，上次小伍出事，就是在这个废弃铁厂吧。
秦川下车走到伞下，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专案组查到了这个地方可能是器官盗窃者藏匿的地点，宁菲菲便带队赶了过来，我当时也担心出事，就马上调派了另一支特战中队，但是增援还没到，他们就出事了。”
“现场呢？”
“还没动，就在后面。”周建武朝后面指了指。
两人举着伞朝铁厂后面走去，后面有一栋矗立在荒草丛中的宿舍楼，黑漆漆的，在手电灯和车灯的照射下看上去格外阴森。
几个执法者在前面带路，在秦川和周建武走到这栋宿舍楼后面时，一抬眼便看到了警戒线里面的几具尸体。
秦川走近几步后，看到了这六具尸体之间的距离都不太远，平均是在两米之内，而且大部分都是面朝下。
现场很是惨烈，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几乎都已经没有了，但秦川还是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全部摔死的？”秦川闻着抬头朝楼上看去。
楼上大概是六七楼的位置有几道手电灯照射出来，大概上面还有执法者在侦查。
周建武点头道：“是的，无一例外。”
随着周建武手电灯的照射位置，秦川看过去，便是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乐乐，那个前些日子还见过的倔强女孩。
好像是证物科的吧。
“唉！”秦川叹息了一声，没想到老周还是让她进来了，还送了命。
“宁菲菲呢！疯了？”
周建武声音压低了一些：“目前是不正常状态，人在救护车里，我让两个女同志看着的。一直在叫喊，说是看到鬼了！”
嗯？
秦川心情沉重的指着左边警戒线内的尸体，皱眉道：“你是说，宁菲菲他们一共来了七个人，这六个都死了。”
“剩下宁菲菲一个活着，还看到鬼了？”
见周建武点头，秦川反问：“你信吗？”
“不信。”
“为什么？”
“鬼不会留下宁菲菲一个活口。”
“呃，我也不信有鬼。”周建武认真说道。
这个想法和秦川不谋而合。
秦川和周建武来到了外面，最前面的一辆救护车内还亮着灯，周建武打开后车门便看到了整个人都被绑在担架上的宁菲菲。
虽然是穿着制服，但已经湿透了，头发也湿透了，身上捆着绑带，双手戴着手铐，旁边还坐着两个神情紧张的女执法者。
看到周建武之后，两个女执法者立即想要站起来。
周建武抬手道：“你们先出去吧，记住，看到听到的，一句也不许说出去。”
两女点点头，然后弓着腰快速下来了，换成了秦川和周建武进了后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