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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我只是提了一嘴佐助,你就要拼命?
雨隐村,天空中飘落着浙浙沥沥的细雨高耸入云的塔楼窗口,雨点顺着玻璃豌蜓滑落,映出一个戴着虎纹面具的身影。
此刻,他静静坐在窗边,独眼凝视着窗外连绵的雨幕,雨珠敲打窗沿的滴答声宛如催眠般单调,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思绪。
带土在沉思。
自从上次梦境事件之后,他就隐隐觉得周围有些不对劲,而最让他在意的,莫过于黑绝最近的反常举动。
带土相信自己的直觉一一绝这家伙,似乎藏着什麽秘密。
「咚丶咚丶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雨声编织的静谧。
带土独眼一眯,从杂念中回过神来。
「谁?」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湿冷空气中钻进一个半黑半白的人影。
来者正是绝。
绝探出身子进屋,警见带土那居高临下的独眼正盯着自己,冷不丁感到一阵不自在。
带土最近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先是毫无缘由地强令自己每次进屋都「走正门」,弄得像个普通下属一样敲门通报。
接着又天天闭门不出,研究怎麽睡觉?
还有这几天,经常见他一个人对着空气发呆,一副若有所思又神经紧绷的样子带土最近到底发哪门子神经?
「什麽事?」
带土声音低沉沙哑,在空荡的塔楼房间里显得有些刺耳。
绝乾笑几声道:「鬼鲛传来的紧急情报。」
说着,他伸出那苍白的右手,从体内抽出一卷卷轴,一扬手丢向带土。
卷轴在空中划出弧线,带土闻言眉头微挑,伸手将其准确地抓在掌心。
鬼鲛传来的紧急情报?
最近他和鼬应该在执行一个简单的调查任务,按理不至于出什麽大乱子吧?
带土心念电转,手上动作却不迟疑,迅速打开卷轴浏览内容。
几行急就的墨字映入眼帘,随着阅读,他独眼瞳孔陡然一缩,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瞬间凝固。
卷轴在微颤的指尖停住,他缓缓抬头,隔着面具,声音变得阴沉而凝重:「鼬——出事了?」
「什麽?!」
绝闻言也是一惊:「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的组合,在晓的所有小队里实力数一数二,谁能让他俩出事?」
带土没有回答绝的疑问。
他垂下眼帘,再度扫了卷轴最后几眼确认细节。
带土心头隐隐升起几分不安。
鬼鲛和鼬这两个人和其他人不同,他们可都是他亲自拉进晓的。
这两人可不仅仅是晓组织的人,更是他的人。
二人的实力不仅强大,能力更是克制尾兽。
对今后的计划至关重要。
虽然不是很忠心,但是也不容有失。
随后,「刷」地一声,他果断将卷轴卷起收好,长身而起。
带土冷冷警了黑绝一眼,「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话音未落,他的右眼眸底猛地旋出一片诡异的涟漪。
伴随着一股空间扭曲的波动声响起,一个旋涡在带土身上急速成形,将他整个人吞噬其中。
眨眼间,旋涡与带土一齐消失不见,只余几缕空间扭曲后的气流在空气中荡散。
与此同时,草隐村的一间简陋旅馆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一丝血腥气。
屋内,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宇智波鼬静静仰躺,其苍白的脸庞朝向昏黄的天花板,一双漆黑的眸子失神地盯着屋顶某处,没有焦点。
鬼鲛站在床边不远处,满脸无奈地看着依旧恍惚失语的搭档。
他抱胸倚在墙边。
向来没心没肺的鲨鱼脸上,此刻也带着几分紧张和焦虑一一麻爪了。
鬼鲛自问见过大风大浪,可眼前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碰上:鼬的病情,他不是不知道,但从未见过发作得这麽凶险。
鬼鲛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右手,手背上还残留着一些棕黑色的血渍,那是刚才替鼬简单清理时染上的。
他皱皱鼻子,血液的铁锈味和着霉味在房间里挥之不去,让人十分不舒服。
可恶,忍界的医疗忍者可没那麽好找啊鬼鲛心里暗暗叫苦。
这种地方,这种时候,上哪给鼬寻个医疗忍者?
无奈之下,鬼鲛只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那位大人」身上。
他在脑中迅速梳理刚才通过特制情报卷轴上报的内容,确认无误后,叹了口气:以大人的智慧和手腕,或许真的有办法解决鼬的问题。
至少,那位大人知道鼬身患重病的真相,也许早有准备」
想着这些,鬼鲛侧过头,又望向床榻上的鼬,心情复杂至极这个同伴,对自己而言已不仅仅是任务搭档那麽简单。
鬼鲛自嘲地笑了笑。
以他的立场,不论是出于自己的私交,还是为了完成大人的「月之眼」伟业,他都不希望鼬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麽意外。
唔,说白了,我和鼬可是一路在摸鱼混日子的同道中人啊」
鬼鲛回想起过去两年里执行的种种任务,不禁摇头苦笑。
鬼鲛正感慨间,突然心有所感,猛地直起身来。
只见房间中央的空气不知何时荡漾起圈圈涟漪,一个黑色的圆形漩涡凭空浮现。
鬼鲛脸色一正,恭敬地垂首:「大人!」
伴随着旋涡一闪而逝,宇智波带土的身影募然出现在房间中。
橘黄色的虎纹面具,漆黑的长袍,他一出现便环顾屋内情形,目光落在床上的鼬身上。
仅仅一扫,带土独眼微微一缩:鼬面如金纸,气息紊乱,薄被下的胸膛起伏微弱一一情况比他预想的还糟!
「怎麽回事?」带土来不及多想,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声音穿透面具,压低了几分,显得异常冷厉。
鬼鲛抬起头来,脸上满是苦笑和无奈:「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昨晚鼬还一切正常。结果今天一大早,他突然.——」
鬼鲛说到这里,下意识望向鼬,只见对方仍呆呆盯着屋顶,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未转过来,
完全没注意他们的对话。
鬼鲛心底更是担忧,但还是尽量稳住语气,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如实禀报:「今早一醒来,他就吐血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严重!我-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突然这样。前一晚他分明还好好的,没有经历战斗,也没人袭击我们,总不能是因为做了个噩梦,被活活吓成这样的吧?」
鬼鲛最后这半句纯属无奈的调侃,他也知道听起来荒唐,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带土听完前面的汇报时还只是沉默,听到「噩梦」二字时,面具孔洞后的独眼却条地亮了一下:「噩梦?」
带土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异样的颤动,仿佛听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东西。
鬼鲛证了,心想难不成真让自己给说中了?
刚想摆手解释,便见带土已然收回逼视自己的目光,缓缓转过身去凝视床上的鼬确切地说,是凝视鼬那空洞茫然的眼神。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窗外雨滴敲打檐角的沙沙声。
昏暗中,鬼鲛看不清带土面具下的表情,却能感到他整个人气势忽变。
梦境——·
这段日子,带土何尝不是一直在冥思苦想如何再次潜入那「梦境世界」?
鬼鲛的一句吐槽,带土立刻就联想到了那个梦境。
而且带土不仅当过好几次观众,还亲自当过主角。
两个梦境的情况他都很清楚,
他和卡卡西小时候的那个梦境也就罢了。
如果是四代没死的那个梦境。
带土独眼微眯,闪过一抹精光:若鼬真的亲身「经历」了这麽一个梦,对他造成的冲击可想而知!
这样看来,鼬如今这副失魂落魄丶险些吐血丧命的模样,就完全说得通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脑中纷杂思绪压下,转而品味起眼下的局面来:这或许是天赐良机啊!
不错,天赐良机!
宇智波是个难得的人才。
他的实力即使放在晓组织中也是独一档的存在,但唯独一点一一此人始终无法被彻底收服,缺乏足够的忠诚。
带土不是没想过法子,可鼬心如磐石,对他始终有所防范和保留。
可现在不同了,如果真如自己所料。
利用这个机会,也许能令他彻底臣服于我!
一念及此,带土对鬼鲛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在门外守着。我有些话,要单独问他。」
鬼鲛点头应道:「明白。」
随即站起身,默默退出房间,轻轻掩上了门,只留他们二人在屋内。
带土目送鬼鲛离开后,这才缓步走到床边,俯视着眼前形容憔悴的宇智波鼬。
昏暗光线下,鼬的脸苍白如纸,额头浸出细密的冷汗,两眼空洞涣散,像是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甚至没有察觉房间里又来了一个人。
带土凝神观察片刻,见鼬毫无反应,便低沉着嗓音喊了两声:「宇智波鼬!」
无人应答。
床上的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仍旧如木雕泥塑般僵卧在那里。
带土不禁皱起眉头。
他当然不指望喊两声就能把鼬喊醒,可对方这般失魂落魄也着实出乎预料。
看来梦境对他的冲击,比想像的还大但带土并不着急。
他心中冷笑一声:鬼鲛不知道鼬真正所在意的是什麽,但他清楚得很啊。
他刻意拖长声音,缓缓说道:「宇智波鼬,你现在这副模样难道不打算管佐助了吗?」
声音不大,却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击打在鼬耳畔,如同一道惊雷乍响!
本来鼬的脑中一团乱麻,各种记忆片段在鼬脑海中交替闪现:止水满眼郑重地将写轮眼托付于他,嘱托他守护村子与宇智波的未来;父母死前最后慈爱的笑容,他们宁可自刃也不愿刀刃相向;
年幼的弟弟跪倒在血泊中绝望痛哭的身影;还有长大后的佐助满脸扭曲恨意,竭尽全力向他挥刀的眼神.—
这些记忆几乎要将鼬的精神撕裂!
这时,带土的话却犹如一根针狼狼扎进鼬的耳膜。
原本如同木偶般僵直的宇智波鼬陡然间浑身一震!
一直空洞涣散的眸子猛地一缩,囊时间重新凝聚起锐利如刀的光芒。「佐——助——?」
只见他的瞳孔猛地聚焦,原本黯淡无神的双眼条地变得锐利非常!
伴随着一股杀气从他身上喷涌而出,鼬几乎没有任何迟滞,地转头死死瞪向身旁的带土,那眸中翻滚的愤怒与警惕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
「天照!」
鼬低喝一声,写轮眼瞬间变为猩红的万花筒形态,瞳孔间黑色勾玉疯狂地旋转。
话音未落,只听噗一声轻响,一簇漆黑如墨的火焰凭空出现在带土身上!
那黑焰无声无息却势如骨,刹那间沿着他的左胸蔓延,将衣襟燃烧出一个挣的大洞!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带土甚至来不及反应,便感到一阵灼热剧痛从左胸传来,紧接着黑焰疯狂吞噬血肉,痛得他身子一震:「啊!!」
一声惨叫在面具下失控地吼出。
带土大骇。
这个疯子直接开万花筒瞬发天照,如此果决狠辣!
胸口传来的烧灼感顷刻逼回了带土的理智。
天照之炎号称不灭之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瞳术的恐怖威力。
带土强行压下心头骇然,独眼万花筒飞速旋转起来,他咬牙强行启动神威,瞬间将被黑火波及的身体转移进异空间!
伴随着一阵空间扭曲波动,天照黑炎连同那一大片燃烧的血肉一齐被吸走。
嘴一一诡异的声音陡然一止,黑炎一同消失无踪,仿佛从不存在过一般。
旅馆房间的木板地上,只留下带土半跪的身影和空气中一缕焦灼的气息。
「唔-!」带土闷婷一声,跟跪半跪在地虽然举功藉助神威脱险,但左胸口处竟空了一大块,看裹去宛若凭空亢挖去一般,周围残留的切口光滑平整,百皙得诡异一露出的并非血淋淋的肌肉骨骼,亥是一种惨白色的物质,正缓缓渗出粘稠汁鸣,隐约还有官官蒸汽升腾。
鼬不禁微微眉。
他的目光扫过带土左胸那触目惊心的空洞,心头顿时一沉:天照,居然—没了?!
黑炎无影无踪,仿佛从不曾出现过。
鼬挣劈着从床裹站起,跟跎一步稳住身形,单膝微弓,摆出战斗姿态。
一对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稿在昏暗灯光下格外渗人。
鼬死死盯着带土,胸口急促起伏着,显然方才强行乍展瞳术对他这个病体造举了极大负荷。
但他依然强撑着,气势不减半分,声线低哑冰冷:「你果然对佐助有什麽企图!」
他清楚自己命不久矣一一鼬恨恨握拳,那就趁勺后这点馀温,替佐助把面前这颗祸根连根拔掉!
带土此刻也不好受。
他捂着左胸口空荡荡的部位大口喘气,断断续续吸了好几口凉气才勉强稳住。
虽说切掉一块白绝的组织对他来说不致命,可痛觉依然真实。
他抬起头,独稿凌厉地瞪向稿前的鼬,强压怒火嘶吼出声:「宇智波鼬!你想干什麽?!」
声音透着一股愤怒和后怕交织的颤抖。
还好亢命中的是左边!
带土是真的亢气到了:自己不过提了一句佐助,这家伙竟直接下杀手。
回应他的,是一片令人室息的沉默。
只见宇智波鼬已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鬼鲛方才退出的门口方向,将带土的退路封死。
带土看着鼬脸裹认真的表情,身裹暴动的查克拉,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这个疯子,这是准备拼命了?
我只是提了一嘴佐助,你他妈就要拼命了?
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