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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4章世界二十六：蔷薇监狱内的可爱宠物
要不是场合不对，这话简直听上去就像是情话。
“这么多年来，我其实经常回到这里。”克莱因站在王座厅的废墟中央，眼眸倒映着穹顶破洞外盘旋的鸦群。
“一个王朝乃至一个国家的覆灭肯定是有归因的，但那可以是战争，可以是人民奋起反抗，却不该是怨灵这种根本不算是人类的生物。”
“可是怨灵和人类其实是一样的啊，她们原本就是人类呢，所以人死了难道就没有人权了吗？！都是生命体呢。”艾玉漫不经心地道。
“人类自己不也总是自相残杀吗，上位者压榨残害下位者，人家活着的时候斗不过，还不允许死了以后回来复仇吗？”
克莱因看了艾玉一眼，许久他沉声道：“你说得对，很多人确实是自作自受。”
这一点艾玉倒是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别看人家是皇族后人，但怨灵把他家先祖都给屠了他也没因此觉得那些皇族都是好人。
凌迟一个人的过程是痛苦得难以想象的，何况月姬的目的还是为了收集怨恨的亡灵，越是痛苦的死法，死后的怨气自然越大，能量也越充足。
但后来怨灵们开始滥杀无辜，失去了理智，直至演变到了今天和人类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那我在这里，真的可以帮你找到答案吗？”
“可以！但前提是你不能害怕和恐惧。”克莱因嘴角细微地扬了扬，“当然，如果你实在害怕的话，我允许你靠近我这个老师的身边。”
艾玉很想翻白眼，但她还是配合的靠近了克莱因的身边，小手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
“看，她们来了呢。”
此时半透明的身影正从四周的墙壁中渗出，穿戴者宫廷服的宫女们漂浮在空中，残破的裙摆下，仍在持续滴落着发黑的血。
她们是三百年前凯瑟琳皇后被凌迟处死的宫廷侍女，每张脸都保持着受刑最后一刻的扭曲表情，这一幕足以把普通人活活吓死。
“三百年了…“最前方的怨灵玛格丽特抬起青白面孔，她的右眼窝还插着半截刀片，“终于等到了活人祭品。“
艾玉不高兴了，娇声道：“喂喂喂，我可不是祭品，我是魔法师哦。”
那声音清脆悦耳，千娇百媚的可以让任何人心神荡漾。
艾玉现在的魅力，可以超越性别甚至生死界限。
于是当她这种娇媚的音调一出，几乎所有的怨灵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被一群怨灵黑洞洞的眼窝注视着，别人只怕早就被吓破了胆，但在艾玉眼里，人类和怨灵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
有时候人心甚至可以比恶魔更可怕。
她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意，艳光四射得让人无法转移开视线：“其实我是来帮助你们的，你们明面上的仇早就报了吧，告诉我们真正的幕后主使，我们为你们解决掉真正的仇人，让你们彻底得到解脱怎么样？”
“解脱？”玛格丽特冷笑道，她掀开自己残破的裙摆，露出身上被切割成了千百片的腹部，内脏碎块像凋谢的玫瑰悬吊在腹腔里。“你知道活生生地被一刀刀活剐了的滋味有多么可怕吗？”
“知道啊！”艾玉眨了眨眼睛，像是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
但事实上，她真的能理解这种痛苦，因为她曾经被丢入炼狱数百年，也曾被神王们镇压虐杀，遭受的折磨远远大于这些宫女们。
当然艾玉没有其他的意思，她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克莱因脸色微变，他知道怨灵们都是集结了巨大痛苦的载体灵魂，艾玉这么说话太没诚意，只会激怒她们。
可结果却让他吃惊。
怨灵们没有作声，仿佛是认同了她的说法，因为她们从艾玉身上能感受到的东西是人类所感受不到的。
“所以你真的能帮助我们？”玛格丽特深深地看着她。
“可以啊，怨灵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肆虐爆发的真相，你们也知道吧，能告诉我们吗。”
玛格丽特等人深深地看了艾玉一眼：“可以！”
克莱因有些怀疑人生。
他都已经做好了要先和怨灵大战一场收服她们的准备，结果谁能想到他的学生三言两语的谈判就把她们拿下了？
他开始陷入沉思，难道怨灵也是以貌取人的？
……
两人在第二天的清晨走出了皇宫，维克托立即带着魔法部的人围了上来。
不仅是他们，艾玉还在一旁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魔法学院的副院长奈芙蒂斯。
爱情的力量真的好伟大哦，居然让这为副院长在门口痴痴等待了整整一夜。
“你怎么来了？“
奈芙蒂斯表情关切：“我听说您带着魔法学徒进入皇宫，担心您……和艾玉的安危，所以特意来到这里外围接应。”
艾玉看到她时，忍不住歪了歪头，总觉得这位副院长变得和先前有些不一样了呢。
“院长阁下，你们在里面呆了一整夜，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吗。”奈芙蒂斯此时看起来像是真的为了解决怨灵的事情而来。
“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你该回到学院去。”克莱因只怕早就习惯了奈芙蒂斯的行为模式，语气神情依旧和平日一样冷淡。
一旁的维克托等人假装看天，似乎对这些桃色八卦压根不感兴趣。“请等一下，阁下，我有事要说。”见克莱因要离开，她立即上前一步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