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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王师傅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明天早上八点，我要在这里看到你！”
看着王师傅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有人担心地对何雨阳说：“小何啊，你这次是不是太冒险了？王师傅的清蒸鲈鱼可是远近闻名，连市长都夸过呢。”
何雨阳却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没事，我有把握。”
“你小子，”一个老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太能折腾。不过我倒要看看，你明天能给我们变出什么花样来。”
第二天一大早，食堂里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王师傅早早就到了，手里提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鲈鱼，眼神中带着志在必得的神色。
何雨阳来得也不晚，他的手里同样提着一条鲈鱼，但比王师傅的小了一圈。
“就这么个小鱼？”王师傅不屑地说，“你是不是没钱买大的？”
何雨阳不慌不忙地回答：“王师傅，您有所不知，鲈鱼这东西啊，太大反而不好。肉质老，不够鲜嫩。这个大小的，才是最好的。”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王师傅怒道，“你以为你懂得比我多？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厨艺！”
两人各自走到灶台前，开始准备食材。王师傅动作娴熟，三两下就将鲈鱼处理干净，鱼鳞刮得一丝不苟，鱼腹剖开时更是不见一点血水。
何雨阳的动作看起来要慢一些，但每一刀都精准无比。他先是用刀背轻轻拍打鱼身，然后才开始处理鳞片。围观的人不禁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手法？”
“从没见过这样处理鱼的。”
王师傅瞥了一眼，冷笑道：“装模作样！”
两条鱼很快就处理完毕。王师傅按照传统做法，在鱼身上划了几道花刀，放入姜丝，淋上料酒。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老练，充满了大师风范。
何雨阳却在鱼身上密密麻麻地划了许多小口子，深浅均匀，看得人眼花缭乱。然后，他竟然拿出一个小碗，将提前准备好的酱汁倒了进去。
“哈！”王师傅忍不住嘲讽道，“清蒸鲈鱼还要加酱汁？这不是糟蹋食材吗？”
何雨阳不答话，专心地将酱汁均匀地涂抹在鱼身的每一道刀口里。他的动作很慢，但却格外认真，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
蒸锅的热气渐渐升腾起来。王师傅的鱼率先上锅，他对时间的把控显然很有经验，眼看着秒表一分一秒地走动。何雨阳则是最后一个将鱼放进蒸锅，还特意调整了火候。
“你这火候太小了！”王师傅看不下去了，“这样怎么能把鱼的鲜味逼出来？”
何雨阳依旧不慌不忙：“王师傅，您等着瞧就是了。”
十分钟后，王师傅的鱼出锅了。鱼肉洁白，汤汁清亮，一股浓郁的鱼香立刻飘散开来。围观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看看，”王师傅得意地说，“这才叫清蒸鲈鱼！你那个怕是还得蒸上好一会儿吧？”
何雨阳看了看表：“差不多了。”说着，他也揭开了锅盖。
顿时，一股前所未闻的香气在食堂里弥漫开来。那香味中既有鱼的鲜美，又带着一丝特殊的醇香，让人闻着就食指大动。
只见盘中的鲈鱼金黄诱人，每一道刀口都微微张开，露出里面雪白的鱼肉。酱汁均匀地裹在鱼身上，泛着诱人的光泽。
“这…这是清蒸鲈鱼？”有人忍不住问道。
“准确地说，这是我改良过的版本。”何雨阳微笑着说，“我管它叫‘金汤鲈鱼‘。”
王师傅闻言冷哼一声：“改良？胡闹！清蒸鲈鱼就该保持最原始的味道，你这样乱加调料，完全破坏了食材的本味。”
“王师傅说得对。”一旁的老刘也开口道，“我吃了几十年的清蒸鲈鱼，就没见过谁这么做的。”
何雨阳不慌不忙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递到王师傅面前：“王师傅，您先尝尝再说。”
王师傅本想拒绝，但架不住周围人的起哄，只好接过筷子。他故意挑了一块看起来最普通的鱼肉，放入口中。
刚一入口，王师傅的表情就变了。鱼肉入口即化，鲜美的汤汁在口腔中迸发，层层递进的味道让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那股醇香在舌尖流转，既不会破坏鱼的鲜味，反而将其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王师傅睁开眼，难以置信地问道。
何雨阳笑着解释：“关键在于刀工和火候。我在鱼身上划的小口子，能让调味料更均匀地渗透进去。至于小火慢炖，则是为了让鱼肉更加细嫩。”
老刘也忍不住尝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好吃！这味道…比清蒸的还要鲜美！”
围观的人纷纷上前品尝，赞不绝口。王师傅的那条鱼反而无人问津了。
“小何啊，”王师傅的态度明显软化下来，“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
何雨阳正要回答，食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傻柱来了！”有人喊道。
只见何雨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两条鲈鱼。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冷笑道：“呦，这不是我那个好兄弟吗？听说你要跟王师傅比厨艺？”
何雨阳看着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你也想尝尝？”
“哼，”何雨柱走到桌前，“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半路出家的，能有多大本事！”
何雨柱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下意识地又夹了一块，这次细细品味起来。
“怎么样，傻柱哥？”何雨阳笑眯眯地问道，“我这手艺入得了你的法眼吗？”
何雨柱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盘中的鱼。他不得不承认，这道金汤鲈鱼的味道确实让他惊艳。鱼肉的火候恰到好处，外酥内嫩，调味更是恰到好处。最让他震惊的是那股若有若无的醇香，这是他从未在任何菜品中尝到过的。
“这…这是什么配料？”何雨柱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