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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心太软了。”主任摆摆手，“这事没得商量。不光是停职，食堂那边也不能让他再掌勺了，太危险。”
何雨阳走出办公室，迎面撞上了正要进来的许大茂。
“哟，何师傅。”许大茂笑嘻嘻地说，“昨晚的事我都听说了，真是吓死人。你说傻柱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何雨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大茂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哪有乱说？”许大茂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是不知道，现在全厂都传遍了。说他就是嫉妒你，看你年纪轻轻就比他强，所以想害你。这种人啊，就该…”
“大茂哥。”何雨阳打断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何雨阳远去的背影，许大茂撇撇嘴：“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回到食堂，何雨阳正准备开始准备午饭，却见雨水站在门口，眼圈红红的。
“二哥…”雨水哽咽着说，“我哥他…”
“进来说吧。”何雨阳把她让进厨房，“你哥他怎么了？”
“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回家。”雨水抹着眼泪，“我到处找他都找不到。二哥，你说他会不会…”
何雨阳的手顿了顿：“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雨水欲言又止，“二哥，你能不能去跟主任说说，让我哥回来上班？他要是没了工作，可怎么活啊…”
何雨阳转过身，正要说话，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不好了！傻柱在厂门口喝醉了，正撒酒疯呢！”
何雨阳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出食堂。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厂门口，中间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站着，正是何雨柱。
“都给我滚开！”何雨柱醉醺醺地挥舞着手臂，“我要找何雨阳那个小兔崽子！”
“哥！”雨水从何雨阳身后冲出来，想要上前。
何雨阳一把拉住她：“你先别过去。”
“凭什么？凭什么他能当厨师长？”何雨柱踉跄着往前走，“我何雨柱在这厂里干了这么多年，你们就这么对我？”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
“这人是不是疯了？”
“早就说他不太正常。”
“快看保卫科的人来了！”
何雨柱看见何雨阳，眼睛顿时红了：“好啊，你可算出来了！你这个白眼狼，我把你当亲兄弟，你就这么对我？”
“何师傅，你喝多了。”何雨阳平静地说。
“别叫我何师傅！”何雨柱摇晃着走近，“你小子装得可真像，一口一个师傅叫得可亲热。背地里呢？是不是早就想着怎么把我挤兑走？”
保卫科的人想上前制止，何雨阳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动。
“你知道我为什么收你当徒弟吗？”何雨柱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凄凉，“因为我把你当亲弟弟看！可你呢？你怎么对我的？”
“我怎么对你了？”何雨阳反问，“是我拿菜刀要砍你，还是我酒后闹事？”
“你！”何雨柱一时语塞，踉跄着后退两步，“你少在这装好人！要不是你，我能丢了这份工作？”
“何师傅，你好好想想，”何雨阳往前走了一步，“从我来厂里的第一天起，是谁处处针对我？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是谁总想着法子给我难堪？”
何雨柱愣住了。
“我敬你是师傅，可你呢？”何雨阳继续说，“你就这么容不下别人？”
“我…”何雨柱张了张嘴，突然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哥！”雨水终于挣开何雨阳的手，跑过去扶住何雨柱。
何雨柱却推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何雨阳：“好，好得很！你有本事，你厉害！你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他转身踉跄着走了，雨水在后面追着喊：“哥，你去哪儿啊？”
看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何雨阳眯起眼睛。这一局，他赢得很漂亮。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既然何雨柱执意要走这条路，那他就陪他好好玩玩。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许大茂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何师傅，这傻柱也太不是东西了，你…”
“大茂哥，”何雨阳打断他，“你觉得他会去哪儿？”
“这谁知道？”许大茂耸耸肩，“不过我要是你，就趁这机会…”
何雨阳没等他说完，转身就往厂里走。他得赶紧回去准备午饭，至于何雨柱，他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毕竟，一个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果然不出何雨阳所料，第二天一早，他就听说何雨柱去找易中海了。
“你是说，他在易中海家里住下了？”何雨阳放下手中的菜刀，看着气喘吁吁跑来报信的刘光福。
“可不是嘛！”刘光福兴奋地说，“昨天晚上傻柱喝得烂醉，在院子里又哭又闹，最后是一大爷把他领回家的。”
何雨阳轻笑一声，继续切菜的动作。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何雨柱这种人，失去了依仗，自然会寻找新的靠山。而在四合院里，还有谁比易中海更适合这个角色？
“对了，”刘光福压低声音，“我听说一大爷今天要来找你。”
“哦？”何雨阳挑了挑眉，“让他来吧。”
果不其然，还不到中午，易中海就出现在食堂后厨。老人家脸上带着惯常的和蔼笑容，仿佛是来串门的邻居。
“雨阳啊，”易中海拉着何雨阳到一旁，“你也知道，何雨柱这人是有些毛病，但骨子里不坏。他现在工作也没了，你看能不能…”
“一大爷，”何雨阳打断他的话，“您就直说吧，想让我怎么做？”
易中海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你要是能让他回来当个副手，也是好的。”
“一大爷，”何雨阳放下手中的活计，正色道，“您觉得，一个动不动就拿菜刀砍人的人，适合在后厨工作吗？”
“这…”易中海一时语塞。
“再说了，”何雨阳继续道，“他现在这样，不是正好吗？您老人家不是一直想收个干儿子？这不是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