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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和我们一起去挑选他的生日礼物?想买什么?”
“蕾雅,你确定吗?”哈利闻声,笑着扬起眉毛,镜片反射出戏谑的一点微光:“你知道罗恩上次给赫敏送了个什么东西?”
“喂。”罗恩咂了咂嘴,用手肘重击哈利。
“我当然听说了,毕竟气得赫敏三天没睡好觉呢。”蕾雅白他俩一眼,随后抬头瞥向铁栅门上缓慢移动的金属标记,没好脸色地声明:“当然不是跟你们俩去挑!你俩只是顺带着我和赫敏一起吃饭的。”
“你要知道,蕾雅。跟赫敏和罗恩一起的话,你只会觉得自己是电灯泡。”哈利毫不留情地指出,“可好像提议去吃晚饭的明明是我?”
“那你该感激我,没让你成为他们俩唯一的电灯泡,哈利。”蕾雅一本正经地反驳,轻轻碰了碰哈利挤在她身侧的肩膀。三人旋即捂着嘴在轿厢中笑了起来。
当晚,他们先去吃了一顿汉堡,美其名曰让不去美国的赫敏也能提前感受他们未来半年的伙食。而后,四个人吵吵嚷嚷地穿梭于麻瓜商场与对角巷,帮助一脸愁容的蕾雅给那位神色倨傲、性情古怪的校长准备生日礼物。
至于礼物推荐么,从贵价魔杖抛光套件(蕾雅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巫师会需要这个),有墨黑纹路的领带,一整套炼金术书籍,精美的笔记本,品质极高的羽毛笔和墨水,到稀罕魔药药材,再到——蕾雅本人在那天该穿上的服装,几个人都替她拿了主意。
对的,就是因为跟这三人天天在魔法部厮混,蕾雅时常产生一种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地从霍格沃茨毕业的错觉。
……
1999年的1月9日,是星期六,霍格沃茨下小雪。
尖塔上的大钟敲过五下,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窗外笼罩着一片薄凉的玄色,点点白雪缥缈地掠过窗棂,划出模糊不清的弧线,转瞬即逝。
一整个下午都与德拉科讨论魔药学教材的修订方式,到了四点过后,斯内普才回到校长室,去处理堆积一周的教学改革计划书,以及各种信件。这是过去半年来,他每个周末的例行事务。幸好,他的效率一贯很高,赶在五点前便全部完成了。
邓布利多侧过头,看到黑发男巫将最后一份信件折好塞进信封,知道斯内普已完成今日的工作,便闲聊起来:“不得不感叹,德拉科提出的那些办法,竟意外地行得通。”他放下那杯蜂蜜红茶,斜斜地倚靠在沙发上,膝头摊着一本麻瓜小说,一如既往地,用干枯的右手抚了抚花白的胡须。
“只能说,马尔福一族的血液终究是流淌在他身上。一开始我也以为这不过是他贵族式的做派——什么联谊日、交际舞会、茶话会、合作课堂。配合提高程度的违规惩戒,倒是呈现出不一样的效果。”斯内普收拾好办公桌后,起身绕过桌子,“又或者是,霍格沃茨早该下如此决定,也许,早个二十年?”他嗤笑一声,将之前搭在沙发扶手的长袍随意披上身。
“还有格林格拉斯,我相信阿斯托利亚没少给他出主意。”邓布利多清清嗓子,眨了眨右眼,忽略斯内普的话里有话,笑着说,“也是只有年轻人才更了解彼此,德拉科一向很有主意。我不得不感慨,才能一旦被用对地方,就会焕发出令人难以估量的效果。”
“确实。”斯内普懒懒地附和,一刻也不想再与邓布利多在这耗时间。他从搁置在壁炉上方的铁盒中抓了一把飞路粉,撒入燃得正旺的橘色火堆,“那么。”像往常般,他冷漠地点了点下巴,以简洁的词语与邓布利多做告别。
邓布利多抬起头,对上壁炉中骤然窜起的那团绿火,火焰后是一张相比过去明显多了几分血色的脸:“生日快乐,西弗勒斯,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也替我向蕾雅问好。”
他由衷地祝福男巫,快速地挥动左手的魔杖,下一刻,一个淡紫色的物件越过烈火,倏地落入斯内普的手中,和他一同消失在壁炉的绿芒光辉中。
蜘蛛尾巷的家中,已有个人在等他。
屋外是猎猎的一月寒风,屋内却洋溢着壁炉炭火炽燃和食物香气交织而成的气味。厨房的方向有潺潺水流声,偶尔夹杂一两下锅铲剐蹭的细响,莫名地令整个空间愈加和暖温馨。
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算陌生了,虽然他也的确为此恍惚过一阵,但如今,他的生活中存在某种他没有预料过的东西,安然地、平稳地,长在那里。
把邓布利多给他的东西撂在茶几上,他垂下眼眸,才发现这还整齐地摆有许多份包装精致的礼物,大小形状不一。有几份包装不太一样,还附带信件,斯内普随手掂起一样,拆下信件,没想到竟然是来自卢修斯·马尔福。翻过背面,镶着墨绿与金色花边的信封封口处用深红色的蜡封封闭,蜡封上压印着马尔福家族的家徽。
他扯了扯嘴角,不明白自己的生日何时变得人尽皆知。没打算继续拆开,他把信件与礼物重新叠好,转身脱下黑袍与外套,用魔杖送到玄关的衣架上,那里已挂着一件浅色羊绒大衣。他抽回视线,不紧不慢地迈向室内。
烛光被调得很低,除了餐桌上的香薰蜡烛以外。花瓶中的圣诞节花饰已被换下,现在是假日里他们共同制作的绣球永生花。冰桶中预先凉着一瓶香槟,另有精灵酿造的干红在醒酒瓶中。盘中的无花果沙拉散发着清新可口的甘香,刚煎好的蒜香黄油蘑菇还冒着细微的热气,同样留有余温的,还有在烛光映衬下显得愈发金灿的南瓜汤。
至于主菜,他闻到了胡椒和迷迭香的芬芳,嗯,牛排。
以及,淡淡的柠檬酸涩、浓郁的奶油醇香,嗯,白酱焗鳕鱼。
斯内普的薄唇不自觉地牵动一下,顺着水声的方向缓步踱去。最先进入他视野的,是系着围裙在他家调理台前忙碌的身影。围裙下是一袭简单的黑色短裙,将她的身形衬得更加纤细,惹人怜惜。
他的视线停驻在她的背影上半晌,静静注视着她翻煎牛排、炖煮鳕鱼的动作。眼神稍稍一偏,又落在一个已完成的蛋糕上——奶油被巧妙地塑造成福灵剂瓶的模样,点缀在蛋糕顶面,另有一行小字“西弗,生日快乐,永远幸福。”
这一切都不算是什么奢华丰盛,可是对于他来说,只要由她亲手做的,都远胜过世间任何佳肴美味。而且,等能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斯内普已不可自抑地沉沦。
他按捺住胸腔内升起的愉悦满足感,以指背敲了敲门框。面前的人应声回头,那张明媚的脸庞因微光而带有一点淡红,唇角还挂着暖暖的笑意:“你回来啦?生日快乐,西弗。”
“嗯,我回来了,看来正是时候。”男人低哼一声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低头将吻落在她雪白的颈侧:“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