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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脚边。“太好了,是哈利。”她松了一口气,对同样满身血污和打斗痕迹的好友递了个眼神,急促对他说:“我没事,只是有点用力过度……你快救救汉密尔顿主任,他被我的神锋无影波及了。”
“好,我马上给他施咒。”他们的格兰芬多默契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哈利没有多问,快步走来,跟从她的指示找到被冰冻住的中年傲罗。
想都没想,他立刻用四分五裂破开层冰,小心翼翼地将汉密尔顿放平在地上,念起了治疗反咒。
“VulneraSanentur(速速愈合)——”暖白色的幻光从哈利的冬青木魔杖尖涌出,覆盖在中年傲罗的伤口上。随着第二遍、第三遍的咒语作用,凝结的血液悉数回流,汉密尔顿的呼吸逐渐平稳,脸上的痛苦也随之减缓了。
“神锋无影?”在哈利治疗的间隙,弗洛拉则是扶起虚脱的蕾雅,满脸困惑地问:“那是什么魔咒?等等,蕾雅,这里只有你和汉密尔顿?”
见年轻傲罗点了点头,弗洛拉惊愕地再度环顾四周,“刚刚的魔法是你释放的?你连魔杖都没有拿?”
“呃……”蕾雅抽回放在汉密尔顿身上的凝视,刚要回答,耳边捕捉到一声清脆的断裂声。紧接着是金属微微晃动的细响,她注意到一柄正在缓缓下沉的长剑,立刻耸了耸弗洛拉,语气焦急:“以后再给你解释,先把黑巫师束缚住,魔法马上就要解开了。”
弗洛拉颔首,让她靠着一个箱子坐正,之后走向被止住动作的黑巫师,逐一套下魔法镣铐。
这时,汉密尔顿睁开眼,茫然地望向天花板上不断掉下的冰渣,声音沙哑地开口:“哈利来了?这里怎么……蕾雅呢?”
“我没事,主任。”蕾雅凑过去,勉强扯出个虚弱的笑容,“谢谢您救了我,只是……对不起,让您也卷入了这场袭击。”她的瞳眸闪烁一下,和哈利一起搀扶着汉密尔顿坐起身。
汉密尔顿仍旧半有警觉地审视着房间,很快整理清楚刚刚发生的事情。
“看来,你的魔力就跟斯威克主任推测的一样,反倒是我成为了你的累赘……”他苦笑一声,咳嗽两下,低头捡起掉落的魔杖,指着不远处黑痣女人躺倒的方位,“银椴木魔杖飞来,戒指飞来。”
他用咒语清理干净上头的污水与血迹,递给黑发傲罗,顺带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重要的东西,别再弄丢了。”
“……真的很谢谢您。”蕾雅忍住翻涌的泪意,轻轻点头,将戒指戴回手上,就想起斯内普提到的讯息。她随即蹙起眉,重新敛住略微放松的眼色:“主任,布斯巴顿也遭到了袭击,内应竟然是德拉克鲁瓦主任。”
“果然是斯威克主任猜得那样。”汉密尔顿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沉吟道:“这不是斯内普校长的计划不够周密,而是敌人藏得太深,我们防不胜防。”说着,他接过蕾雅递来的补血剂,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喝下剩下的缓和剂。喝完补血剂,汉密尔顿转向哈利:“你是从入口那边来的吧,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哈利摇头,翠绿的眼眸中浮现浓重的担忧与焦急,“斯威克主任说他们用的是一种我们从没见过的古代魔法,能把周围的东西都扯进去撕碎……我们勉强把他们逼进了圈套,但还是有一批人逃掉了,连追踪咒都没来得及上。”
“追踪咒……”蕾雅低低地重复一声,咽下一半发苦的药剂,嘴唇无意识地压在瓶口,喃喃自语道:“可他们应该是要赶去布斯巴顿的吧?”她想到些什么,偏头看向已被弗洛拉的魔咒禁锢的狐狸眼男人。她爬起,不顾还在颤抖的手臂和双腿,对着男人举起魔杖——
淡绿色的光芒照出了空中尚未散去的冰尘,她为男人残留的呼吸而松一口气,接着指示着漂浮咒把那浸在血泊的身躯被粗鲁翻转。一发没有留手的魔咒狠狠砸在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扯开他的面纱。在看清到那张丑恶嘴脸和蜿蜒长疤的一瞬——“摄神取念!”
明知可能会一无所获,汉密尔顿却没有阻止部下。
他只是沉默地站直身,目光深沉地注视尽力打破男人大脑封闭术的蕾雅。
冷汗从额角滑入眼眶,她又一次见到了那个蛇瞳魍魉。
她不知道自己被拉进了什么地方,只觉得这里冷飕飕的,比自己竭力使出的冰冻咒更为砭骨。这是一种直接贴着脊髓扩散的冰冷寒气,就像是到达了某种不再是人间的维度,近乎绝望地灭绝了温度。她闭了闭眼,让寒意造成的混沌视线重新明晰,再睁开时,就明白过来,这里确是埋葬着那些已不能称为“生命”的所在——
墓地。
她察觉到地上都是魔法烧焦的痕迹。穿过好几个残缺的石头墓碑,她踩踏着被别人压低的杂草前进,望到一棵在黑暗中显得分外高挺的树木。她大步绕过它,树木的后方山岗上,有一座模糊到难以辨认的建筑轮廓。再往前走了几步,她终于看清那是浓重夜雾里诡异无比的十字架,教堂。视线往左移动,她又望到几幢房屋,但大抵是空置的,因为无一处有灯光。
也没有风。
她走得更近,一个身形如枯槁柴木的人矗立在凄凉孤清的气息中央。他的手轻抚一根白骨形状的魔杖,人也宛若一具了无生气的骷髅,又或者,是某种潜伏在噩梦最深处的、从地底深渊爬出的鬼魔。一条吐着信子的大蛇盘绕在他的身边,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她再仔细看,还有两三个身裹黑斗篷,头戴兜帽与面具的人,哆嗦着跪伏在他的脚边。
伏地魔和食死徒。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蕾雅不知道。说实话,使用摄神取念之前,她并没有做好会再次面对伏地魔和纳吉尼的心理准备,也没想过,即使在别人的记忆里,这阴森到能生生囚禁人意志的压迫感仍会这么真实强烈。她不得不顿下脚步以稳住心绪,便听到一阵斗篷扫过枯草的窸窸窣窣。
有人正朝这边而来。
显然,伏地魔也听到了。他转过身,一双猩红的双眼睁开,两道像蛇一样扁平的鼻线刻在比月光还要浅白的皮肤上,显得恢诡谲怪。他看上去余怒未消,不知刚刚是经历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我还以为,是那个胆小鬼终于下定决心回来面对我了。”他冷厉嗤笑一声,并没有继续看跪下的来人,而是对其他卑微如蝼蚁的食死徒们下令:“都先滚回去吧。”
“……是,主人。”他们消失在空气里。
等人都退去,伏地魔才踱步上前,那张冷漠的蛇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你回来得很快,德鲁埃拉。人带来了?”他问。
“是的,主人,按您的意思。”回应他的是德鲁埃拉·罗齐尔——贝拉特里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