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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又睁开眼：“你之前，看过的那种话本，是文字的，还是图画的。”
叶玄策：？
他倏然睁眼，有些惊诧地看向林清慕。
但林清慕那一双漂亮清润的眼睛里此刻光芒十分平静：“我只是有点睡不着，突然想起来，就随口问你了，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叶玄策不疑有他，就道：“有文字的，也有图画的。都有，怎么了？”
林清慕静了片刻：“还能找得到么？能的话，我想看看。”
叶玄策：！
好一会，叶玄策耳根微红，带着一点狐疑道：“林兄你看这个做什么？”
不会是看上什么人了吧？
林清慕淡淡一笑：“好奇而已。”
叶玄策：“哦……”
不过接着他眨了眨眼，忍不住又试探道：“我虽然还有，但不在随身的储物戒里，现在也相当于没有了。李哭包那里多半还有，林兄你想看的话，我去找他要。”
林清慕忙道：“不用。”
叶玄策诧异：“真的不用？”难道林兄真是一时兴起？不是因为别的？
林清慕无奈淡笑：“真的不用，睡吧。”
叶玄策：“好。”
这一次，两人真的睡下了。
·
院中，月光明亮，照耀在假山后两个修长的人影上。
李凌霄这会被萧琛整个人抵在假山石上，即便后背已经被硌得生疼，他也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凝视着眼前的萧琛。
萧琛发泄完怒气，看到此刻李凌霄的眼神，心里便莫名有些发毛，眉头皱了皱，他松开李凌霄，冷冷道：“你休想再骗我，你要去做什么，自己去便是，别拖上我。”
李凌霄起身，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袂：“如果，我去了会回不来呢？”
萧琛忽然安静。
但很快，他又冷笑：“回不来正好。”
李凌霄罕见地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看来我是真的没人要了，城主你好狠的心啊。”
萧琛：……
“你自己要去送死，与我何干？”
李凌霄静了一息，却没有再提感情的事，只道：“此事关乎修真界未来，如果不赌，修真界也茍延残喘不了多久。天都早已开始布局，想把修真界当成他们的狩猎场，城主，你这种境界又落单的，必然是他们的头等猎物，等大宗门都被围猎殆尽，就要轮到你了。”
萧琛厉声：“你少危言耸听。”
李凌霄神色平静：“我说的是与不是，城主心中应该比我清楚。”
萧琛再度安静了。
这一次，李凌霄罕见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保持着沉默。
终于，萧琛抬眼静静看向他：“我要走了。”
李凌霄也默默看向萧琛。
四目相对，对上李凌霄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沉眸子，萧琛心尖很轻地颤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敛起情绪，道：“你若是没什么话说，我就走了。”
说着，萧琛便要转身。
下一秒，李凌霄道：“城主，我希望你可以陪我去娲皇神庭，你愿意么？”
萧琛步子猛地顿住。
这是李凌霄头一次，在他面前用认真且带着恳求的语气说话。
静了许久，萧琛背对李凌霄道：“你希望我去，我就一定要陪你去么？”
李凌霄微哂，旋即，却又换了一副极为严肃的神色，抬手并指对天，道：“当然不是，城主化身而来，我只希望城主这个化身能陪我走这一趟。我李凌霄以性命对天地起誓，只要我李凌霄还活着，就不会让城主你的化身受到一丝损伤。”
“这样，城主觉得如何？”
萧琛听到这，心神不觉微微震荡，他终于忍不住，豁然转身，回眼看向李凌霄。
李凌霄也正在看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蕴藏着的一些极为浓烈深邃的东西此时此刻简直就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
萧琛已经动摇了。
可这时，他还是微微咬了一下牙，眸光微沉：“这不够。”
李凌霄听到这，眸光忽然微妙地亮了一下：“城主还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一定双手奉上。”
萧琛：“这是你说的？”
李凌霄：“绝无戏言。”
萧琛定定看着他：“我要在上面。”
李凌霄静了一息：“好。”
萧琛冷哼一声：“就今夜，否则，你休想让我答应你离开。”
李凌霄沉默了。
不过这个沉默他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又慢慢道：“好。”
萧琛：？
这一次，萧琛彻底没忍住，他伸手猛地往前一按，便将李凌霄按在了背后的山石上。
李凌霄皱眉：“我们先进去？”
萧琛修长的手骨微微收紧：“不，就在这。”
李凌霄：……
半晌，李凌霄淡淡道：“我倒是没意见，但妙慧师兄恐怕——”
萧琛：“我管你什么师兄。”
说着，他便抬手狠狠捏住李凌霄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
李凌霄罕见地没有反抗。
下一秒，无数金色佛光在天空中绽放，千佛塔上千佛法相虚立，中间簇拥着一尊金色的修长少女身影。
“萧施主，佛门净地，行事还是不要太过了。”
萧琛看到那金色的修长少女身影，瞳孔骤然收缩，露出一点难以置信的神色：“是你？”
妙慧佛子淡淡：“前世之事已与我今生无关，施主谨言慎行。”
萧琛：…………
但这时他也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不得了的硬茬，只好收敛情绪，端正静立。
妙慧佛子见状，微微点头，同他行了一礼，便又回到千佛塔中。
萧琛看着那金色虚影走入千佛塔内，眉心不觉抽搐了一下。
就在这时，李凌霄从他身后走上前来，揉了揉方才被按痛的肩膀：“城主，我是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
萧琛冷冷回眼看他。
李凌霄见状，眸光微动，提醒：“若城主怕我不践行诺言，大可以分神进我识海，我们继续。”
萧琛冷笑：“你以为我是傻子么？”
李凌霄神色坦然：“不然，我进城主识海也可以。”
萧琛：？
他第一反应是‘果真么’，但旋即，又想到李凌霄那层出不穷的诡异手段，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
李凌霄察言观色：“那便还是改日。”
萧琛：“便宜你了。”
李凌霄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就伸手握住了萧琛的手：“外面风大，我们先进去休息。”
萧琛被李凌霄握住手，指尖不觉微微一缩，可偏偏李凌霄握得很紧很认真，他这么一抽，竟然没抽出来。
而这个时候，如果要认真挣脱，只怕又要惹出动静。
萧琛不想再惊动妙慧佛子了，只好任由李凌霄握着他的手，将他带进另外一间禅院。
而这时，萧琛终于觉察到，李凌霄的体温确实很低，手指宛如冷玉一般，冰冰凉。
比寻常人最低的体温还要低不少。
从前，他有这种感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