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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通一脸肉疼之色，以真气催动符箓。
登时两张符箓浮现出清光，重新显化出两尊黄巾力士的虚影。
只是虚影要比先前弱上一线，气息也愈发缥缈。
“再有四五次，就会耗尽灵光。”
秦天扫了一眼，便心中有了判断。
这两尊黄巾力士约莫还能召唤四五次，到时便会真灵耗尽，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哪怕是有再多的符箓，也无法再召唤出来。
于是，他双手微抬，袖口之中剑气冲霄。
两道青色虚影再度笔直迸射而出，直奔那两尊黄巾力士。
黄巾力士，再卒。
如果他们有意识的话，估计都要懵比了，被喊出去就是挨打，头一回混得这样憋屈。
“还有吗？”
秦天看向那大汉，平静道：“有就继续。”
后者闻言面色难看无比，这还召唤个毛啊，召唤出来就被秒杀。
这可是祖师传下来压箱底的宝贝，每一张符箓都价值连城。
“你究竟是什么实力？”
他死死地盯着秦天，难道对方是陆地神仙之上？
“别说废话。”
秦天神情轻松，“有就继续，没有就等死。”
闻言，他虽然感觉肉疼，却也无可奈何。
要是不动用黄巾力士，他今天就要死在这了。
于是，他探手一招再度将两张符箓取出，便要以真气催动。
但这时，异象陡生。
只见一道青色剑光划过天空，宛如流星坠落砸向他。
轰隆！
剑光砸落地面，硬生生将地面掀翻开来，密林之中尘土飞扬。
秦天转头看去，便见一袭道袍的楚玉姝脚踩飞剑，御剑而来。
“磨磨唧唧的废话太多。”
楚玉姝瞥了他一眼，神情冰冷。
“我这不是想着试试黄巾力士的底蕴。”他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道。
随即转头看向那大汉的方向，后者被剑光砸中，此时已经昏死过去。
“没死吧？”
他转头询问道。
要是楚玉姝没控制好力道，直接将他打死，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你以为我是你？”
楚玉姝冷笑不止。
见到她这副样子，秦天摇了摇头，这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随即他走上前在大汉身上一通翻找，将符箓全都收入囊中。
这可是好东西啊，尤其是那几张召唤黄巾力士的符箓，相当于多了两尊陆地神仙境的打手。
楚玉姝眼神微动，却没说什么，任由他捡走战利品。
秦天后知后觉，这好像是国师的战利品，当即转头看了她一眼。
后者平静地与其对视，见她似乎没意识到秦天松了一口气。
楚玉姝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淡然开口道：“符箓需要以特定方式催动，而且要获得黄巾力士的认可。”
嗯？
秦天闻言内心微动，还有这种说法？
“黄巾力士的认可？”
她眼神怜悯，像是在看白痴，“除非你是太平道中人，或者道德高功。”
听到这话，秦天不由得有些头疼，原来还有这种限制。
“可惜了。”
他看着手中的符箓，暗道可惜。
这么好的东西拿在手里，却没办法动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行了。”
楚玉姝淡漠道：“有人在开坛做法，估计已经差不多，再晚点就赶不上了。”
他这才将符箓收起，看向密林深处。
“开坛做法，有什么说法吗？”
道门的开坛做法，他只知道罗天大醮之类的法事，具体效果却是不知。
“应是想调动此地的英灵之力，为自己所用。”
楚玉姝眼神望向深处，轻声道：“此人野心不小，太平道的当代之人也已不再纯粹。”
闻言，秦天点点头。
随即，二人一同消失在原地。
……
密林深处，精瘦汉子盘腿坐在地上，在其周身是布置好的法坛。
只见他脱去原本的外衣，露出其中的太平道袍，头戴道冠。
“弟子太平道当代副道主，恭请祖师爷显化真灵。”
他口中念念有词，手指法印翻飞。
远处，秦天皱眉望着这一幕，“他这是在做什么？”
“开坛做法的第一步，便是联系历代祖师，如此才能驱使天庭众多天兵天将。”
楚玉姝虽冷言冷语，却耐心地解释道。
“天庭？”
秦天好奇询问道：“是神话传说中的天庭？”
“不是，传说中的天庭不确定是否存在。”
她言简意赅道：“但道门有自己的天庭，为历代祖师身陨之后真灵留存之地。”
秦天听懂了，“所以说道门的强者临死前都会保留一点真灵，飞升到天庭中，供后人驱使？”
楚玉姝看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太平道为什么能驱使黄巾力士？”
听完之后，秦天沉默不语。
所以黄巾力士的灵性，其实是因为太平道的历代祖师将真灵融入其中？
人死后魂魄会去往何处，他不得而知。
但真灵去往天庭，作为黄巾力士的养料，绝对不是什么好结果。
且不说真灵留存会受到何等的煎熬，其折磨不亚于烈火烹油之苦。
再者说黄巾力士每身陨一次，折损的也都是他们的真灵。
真灵被硬生生撕碎的感觉，无疑是莫大的痛苦。
想到他之前消磨黄巾力士的行为，一时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你也不用自责。”
楚玉姝知道他心中所想，“黄巾力士本是护卫太平道所用，却被当代之人用来为非作歹。”
秦天沉默片刻，看向远处的太平道当代副道主，“没有法坛，也能开坛做法？”
对方并未修建祭坛，甚至法器仪典什么的都不充足，可却能够开坛做法。
“道门高功修行到极致，一念便可做法。”
楚玉姝轻声道：“所谓大道至简，仪式什么的有时候并不重要。”
“所以要怎么打断他？”
秦天跃跃欲试，“上去砍他两刀？”
却听楚玉姝轻声道：“恐怕迟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凝重，认识这么久以来秦天是第一次听到。
“怎么？”
他转头看去，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下一刻，即使楚玉姝不开口解释，他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只见太平道副道主盘坐在地，五心朝天，有着一道土黄色光柱将他笼罩在其中，连通了天地。
却听那副道主一字一句恭敬道：“太平道当代副道主，有请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