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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别慌！她对自己说。
崔可欣虽然没听到她想要的内容，但转念一想，现在技术发达，只要采集到足够语音样本，她就能用AI合成林知遥“说”的话。
没错，只要能造出录音，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她悄悄确认了一下口袋里的录音笔，语音采集已经录得差不多了，便假装虚弱地问：“我可以起来了吗？”
林知遥扫了她一眼：“我怕你又有什么阴谋，还是别轻举妄动吧。”
崔可欣：“……”
什么意思？这是让她继续跪着？
她忍着怒火，终于自己站了起来，抬头的时候，却愣住了。
林知遥正拿着手机，镜头对着她。
“你在拍视频？”崔可欣神情惊惧。
林知遥不紧不慢：“不，是直播。”
崔可欣脸色骤变：“你疯了！这侵犯我的隐私权！”
是她大意了！为了藏住表情，一直没抬头。
也不知道林知遥是什么时候开始直播的！
林知遥慢条斯理地回：“不侵犯啊，我只是直播给我一个朋友看的，不是对外公开。”
崔可欣咬牙：“谁？”
林知遥淡淡一笑，像是随口一说：“沈砚霆。”
崔可欣：“……”
她……她刚才是不是还骂了沈砚霆？！
崔可欣差点当场气晕过去。
林知遥走出崔可欣的办公室，手机还握在手中，屏幕亮着。
那头传来沈砚霆低沉的嗓音：“你能主动联系我，我很高兴。”
林知遥一愣，低头看了眼手机，才发现自己忘了挂断。
她干脆利索地按下挂断键。
她可没话跟他说。
沈砚霆望着被切断的视频画面，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不能太心急，她能主动联系他已经很好了。
崔氏大厦楼下，林知遥刚出了电梯，她打的车也正好到了。
她钻进车里，关上车门，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她接起电话，是一个礼貌柔和的女声：“林小姐您好，我是沈氏集团法务部的小刘。刚刚沈总将一段视频转交给我们，已经作为重要证据保存。但仍需您协助核对一些情况，您方便过来一趟吗？”
林知遥沉吟片刻：“好，我半小时左右到。”
挂断电话后，她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半小时后，车抵达琉璃文化楼下。
她下了车，直接穿过马路，走进对面的沈氏集团大厦。
前台小姐早已认得她了，几乎不等她开口，便微笑着替她刷卡放行，自动按下通往18层的电梯。
电梯门打开，一位身穿浅灰色套装的女孩迎了上来，面带亲切笑容：“林小姐，您好，我是小刘。请跟我来，我们去茶室谈。”
“好。”林知遥点头。
18层的茶室装潢雅致，细节处处透着沈氏一贯的高端品位。
小刘请她在一张真皮沙发上落座后，温声道：“您稍等片刻。”
不多时，茶室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群人。
看着是法务部的人，而领头的，却是沈砚霆。
他西装笔挺，神情沉稳，目光却在进门的第一刻便落在林知遥身上。
片刻不移。
他走到林知遥旁边，十分自然地径直坐下。
林知遥坐的是一张双人真皮沙发，此刻沈砚霆坐下，沙发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于是其他人在他们对面依序落座。
林知遥见状，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想要保持距离。
但沈砚霆仿佛没注意，接过小刘递来的一份资料后，“无意间”又靠近了林知遥一点。
两人的肩侧几乎贴着。
腿也挨上了。
林知遥余光瞥了沈砚霆一眼，只见他低着头，修长手指缓缓翻动着文件，神色专注，仿佛此刻他真的是一个正襟危坐的职场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