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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沈砚霆沉着脸走进厨房，倒了杯水，走到客厅，递给林知遥。
他的眼神落在她手上，微微低垂：“怎么不提前把今晚的地址发给我？”
林知遥张了张嘴，正准备解释，结果沈砚霆自顾自低声说了句——
“也是，我只是你的炮友而已。”
林知遥：“……”
她当然知道他在闹别扭，可她是真的累了。
晚上的局设得不明不白，差点被灌酒，身心俱疲。
她说：“我解释过了，我和那个男团没任何关系，好累，我要睡了。”
说完，她喝了一口水，转身上楼。
水杯“咔哒”一声搁在茶几上。
沈砚霆一个人留在客厅。
他没说话。
楼上的灯先是亮了，后又熄了，整个屋子静得有些压抑。
林知遥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宽松睡衣，躺进柔软的床铺里。
原本倦意沉沉，可她的眼却睁着，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沈砚霆不来主卧了？真的生气了？
楼下依旧没动静。
可就在她快要翻身去拿手机时，终于，楼梯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她一惊，连忙闭眼装睡。
“咔哒。”
门被推开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悄走进来。
她听见他的脚步声。
然后——
一个委屈又低哑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你是不是……对我腻了？”
林知遥心里一震。
下一秒，她睁眼，差点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弹起来。
沈砚霆，居然上身赤裸，身上只穿着一条围裙。
还、系得那么紧身。
蜜色肌肤在卧室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光，胸肌线条清晰流畅。
围裙的细肩带勾勒出肌肉曲线，堪堪卡在他肩胛和胸骨之间，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她嘴唇张了张，声音发虚：“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砚霆面不改色地抬腿跪上床垫，围裙下摆随动作一晃，轻轻扫过林知遥的手背，带起一阵战栗。
他俯身靠近，气息温热低哑：“那我也不是不可以……换成你喜欢的风格。”
林知遥下意识往后缩：“你、你不要过来啊！”
沈砚霆却毫不放缓步调，继续慢悠悠地逼近：“我学过了。”
“学、学了什么？”她警惕地看他。
“那个撬墙角男团的视频。”
林知遥险些被口水呛住，心里默默纠正：是“如何才能撬动你的悲伤”男团，不是什么“撬墙角”……
不对！
这根本不是重点！
她气恼又好笑地瞪着他：“你你你……你受什么刺激了？”
“对。”沈砚霆低头靠近，几乎将她困在臂弯之间，“我就是受刺激了。”
“我只是你的炮友，连情人都不是。我当然得主动出击，想办法让你保持新鲜感。”
“你喜欢围裙？我也可以穿。还有什么，眼神管理？我也可以。”
他说得一本正经，甚至还有点严肃。
林知遥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够了沈砚霆！”
“你不喜欢？”他盯着她，语气依旧认真。
“你再这样，我真的报警了啊。”她笑着推他。
沈砚霆却忽然抓住她的手，语气一沉，压低了声音：“我没有不信你。只是……你刚才被那么多男人围着，我脑子里全是你坐在沙发上的画面。那些人看你的眼神，我想想就想打人。”
林知遥一怔，心头轻轻一震。
他语气低哑，像是藏着深不见底的委屈与独占欲。
“我没有喜欢穿围裙的男人。”她叹了口气，“只是你来的时候，那男的刚好在问我问题，所以……靠得近了一点。”
沈砚霆：“这样……”
他声音放缓了一点，像是在咀嚼这个解释。
林知遥哭笑不得，抬手环住他脖子，视线掠过他肩上的围裙带子，轻轻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