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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霆喉结轻轻滚动，最终只是低声道：“我明白了。”
沈砚霆的行李并不多，一只深色旅行箱、几件换洗衣物和简单的洗漱用品，很快便收拾妥当。
晚上八点半，听听还没睡。
她眼尖地看到沈砚霆从妈妈房间的方向走出来，立刻小跑过来，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咦？阿庭叔叔怎么住到妈妈房间啦？”
林知遥听见这句话，耳尖微红，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感觉好像在偷情，又被女儿抓包了。
她努力维持镇定，咳了一声，蹲下与听听视线齐平：“阿庭叔叔其实……有一个小秘密。”
她摸了摸听听的头发：“不过这个秘密，要等你生日那天才能告诉你，好吗？”
“生日？！”听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哇，妈妈我可以要很多很多生日礼物吗？”
“当然。”林知遥顺势转移话题，“而且，今年的生日，我们会办一场很大的派对，到时候爷爷奶奶也会来，你还可以邀请班上的小朋友们一起来玩。”
“哇！”听听兴奋得蹦了两下，“我好想马上过生日！”
听听已经沉浸在生日派对的幻想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林知遥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保姆琴琴，后者会意地点点头，走过去牵起听听的手：“小小姐，咱们该洗澡啦，洗完澡早点睡，梦里才会有更多礼物哦。”
“好吧——”听听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妈妈一眼，还是乖乖被琴琴领回了房间。
走廊瞬间安静了下来。
林知遥关上主卧门，转过身。
一时间，她与沈砚霆大眼瞪小眼。
林知遥双臂环胸，语气故作自然：“你也回房间休息吧。”
沈砚霆点了点头：“嗯。”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推开那扇新装的暗门，回到了隔壁房间。
不多时，墙那头隐隐传来水流声，哗啦哗啦，断断续续。
是他在洗澡。
这声音明明再寻常不过，却像不请自来的潮湿气息，在空气中晕开一丝难以忽视的暧昧温度。
林知遥猛然从镜中望见自己泛红的脸颊，低声自语：“发什么神经。”
她也拎起睡衣走进浴室，试图用热水冲散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
洗完澡，她穿着睡裙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明明就是沈砚霆，为什么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还是……
在那四年的失联岁月里，他早已开启了另一段人生，甚至拥有了新的家庭？
想到这里，林知遥心头像是被一把钝刀割过。
她翻了个身，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
而此时，沈砚霆那头水声仍未完全停止。
事实上，他在洗澡之前先打开了水龙头，制造背景声。
然后他拨出了一通通往海外的加密通话。
他手指握着手机，语气低沉而冷峻：“进展顺利。林知遥现在也有需求，需要一个人假扮沈砚霆，来稳住局面，压住董事会，所以我已经得到了她的信任。”
对面，是贺老爷那一成不变的苍老嗓音，透出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冷厉：“你要牢牢抓住她的心理漏洞，别忘了，我们想要的是整个沈氏。”
沈砚霆低声应道：“我明白。”
“那你估计多久，能扫清沈氏的障碍？”
“最快也要一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后语气一沉：“太慢了，半年之内必须搞定。否则我会强行派人把你带回。”
沈砚霆手指收紧，指节泛白：“我会尽力。”
贺老爷冷冷一笑：“必要的时候，也不是不能出卖色相。事成之后，我会提拔你参与继承者的最终选拔。你知道，贺家家主令不是谁都有资格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