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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目光如刀。
你来我往之间，空气里像是藏着一场看不见的擂台赛。
她忍不住轻笑，却没有插话。
最终，沈砚霆伸手接过听听，和林知遥一同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崔子墨站在原地，笑意缓缓散去。
今天掰手腕，他虽然赢了，可那句小姑娘的话他却听清了。
“爸爸不要输。”
原来，在她的心里，爸爸的分量，真的那么重要。
车上，夕阳从车窗外缓缓掠过。
林知遥余光瞥见，刚才在幼儿园里还咯咯直笑的女儿，此刻却安安静静地坐着，小手攥着书包带，眼神似乎有些飘忽。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刻意在说话时带着笑，可那笑意浅得像蜻蜓点水。
母亲的直觉让林知遥心里微微一紧。
回到别墅，晚餐期间也是如此。
听听规规矩矩地吃着饭，偶尔抬头和他们说句话，却总像在心事的阴影里若隐若现。
等到收拾好餐桌，林知遥忍不住把沈砚霆叫进房间。
“听听今天怎么了？”她关上门，压低声音问，“她是不是不高兴？”
沈砚霆脱下外套挂好，沉默片刻，语气低沉：“我也注意到了。”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该不该说出真相：“其实，听听……并不知道我是她真正的爸爸。”
林知遥怔住：“什么？”
沈砚霆迎上她的视线，目光里有一丝无奈：“在你和她公开我是爸爸之前，她就私下找过我，让我假扮沈砚霆去哄你开心。她到现在……还以为我是个假爸爸。”
林知遥抬手按住额角，呼出一口气——难怪。
“我们找个恰当的时机告诉她吧。”她柔声说道，“别让她再多想。”
沈砚霆点了点头，但随即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神情：“可以，不过——今晚先不考虑这件事。”
“为什么？”林知遥不解。
他唇角微勾，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嗓音：“因为今晚，我要证明自己……没有老。”
那句尾音低沉又带着暧昧意味。
卧室的灯光被调得十分温柔，像一层浅浅的薄雾。
林知遥一洗完澡，正用毛巾擦着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背后笼住。
沈砚霆的手臂收得极紧，像要把她嵌进自己胸膛。
林知遥才一转身，还没能说些什么，他的唇已经覆下来，带着一种急切的、几乎要吞没她的力量。
林知遥被迫抬起下巴，毛巾滑落在地，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肩颈间。
她气息被他逼得凌乱，勉强撑开一点距离：“你急什么？”
“急着证明给你看。”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呼吸灼热。
林知遥：“……”
随即，他一个转身将她抱到床上，覆在她上方，动作沉稳却不容分说。
他的手沿着她的侧腰滑过，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某种蓄意的挑衅，好像在用身体的每个细节告诉她——
这个男人，力量和耐力都在最巅峰。
林知遥被他逼得忍不住低笑：“行了，我知道你很强，一点也不老……”
沈砚霆眼神带笑，嗓音低沉：“不够。我要让你深刻地记住你老公的实力。”
这一夜，沈砚霆像是执拗的少年，又像是要雪耻的战士。
一次次低沉着嗓音，在她耳边问：
“你觉得我老了吗？”
林知遥被折腾得气息凌乱，脸颊滚烫。
她咬着唇笑骂：“没有……没有……你一点都没老。”
可他似乎不满意这敷衍的答案，又一次加深了动作，逼得她声音发颤，带上哭腔：
“放过我吧……真的没有……”
窗外夜色沉沉，卧室的灯只开了一盏，暧昧的光影交错。
缠绵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延续到深夜。
谁也没有注意到——
在床头柜上，被随意丢放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那是一封加密邮件，发件人是周医生。
内容是简短的几行字：
我可以启程了。
72小时后抵达国内，最多停留三天。
手术的机会，只有三天。
屏幕很快又暗下去，安静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