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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纹在腰上,到时候回来给蒋昭南惊喜。
蒋昭南能怎么办?当然是同意啊。
于是当天晚上祁砚知脱衣服的时候,蒋昭南瞥到了他左侧腰腹上那只张开翅膀高飞的蝴蝶。
蒋昭南记得他曾经问过祁砚知,为什么他锁骨跟手腕上的蝴蝶都是半只,而且方向还不一样。
祁砚知说,那两个纹身拼在一起可以形成完整的一只蝴蝶。
但他不喜欢。
因为祁砚知总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灵魂是破碎的,身体是支离的,如果纹一只完整的蝴蝶,于他而言实在是有一点讽刺。
但现在不一样了,蒋昭南总说要看到“完整”的自己,祁砚知认为可以先从纹身下手,先让自己接受“完整”的事物,再慢慢一点点改变。
当然,锁骨跟手腕上的两个纹身他也没打算洗,毕竟蒋昭南平时喜欢舔的地方不多,那两个纹身算是经常被他“光顾”。
好吧,现在得多加一个左腰。
祁砚知纹完身以后蒋昭南也没闲着,因为有一天祁砚知抱着他玩手机的时候,忽然略显遗憾地感叹了一句,“好可惜没见到当年打了唇钉跟舌钉的你。”
蒋昭南立刻对这句话上了心,可事实上他这个身份跟年纪已经不适合再做这些事了,于是蒋昭南只得退而求其次地打了一个单边的耳钉,戴了跟祁砚知同类型的一枚素圈。
接下来几天蒋昭南跟祁砚知还共同DIY了两个石膏娃娃,成品出来以后蒋昭南不得不承认,他在艺术这块儿是真没什么天赋。
就比如祁砚知涂画的那只缅因猫一眼看过去漂亮又灵动,而他自己做的那只小蝴蝶就单薄得没眼看了。
不过也没关系,至少祁砚知很喜欢,并且还把这两个石膏娃娃摆到床头当装饰。
年后的那段时间,祁砚知换了手机屏保,用的是过年某天他跟蒋昭南在烟花下接吻的照片。
蒋昭南看见了说他也要换,不过换的不是这张照片,而是以前拍的祁砚知手腕受伤时的侧脸照。
祁砚知当然很惊讶,毕竟他根本不知道蒋昭南还拍了这个照片。
心下感动之余,也在不断暗想,
今后还得加把劲儿,努力把蒋昭南的照片塞满相册。
过完年,也就算正式步入了春天。
祁砚知生病的这段时间,网络上关于他家庭、身体、以及精神状态的八卦跟猜测几乎是铺天盖地。
再加上祁砚知一直没有出面回应那些舆论,导致外界出现了大量“Q因抑郁跳楼自杀”、“Q受不了打击吞药自杀”等诸多离谱的谣言。
于是祁砚知跟蒋昭南商量了一下,打算发微博澄清一下这些谣言,以及安抚一下许多正在关心他身体状况的粉丝们。
与此同时,祁砚知也真心觉得,
有些事情是该官宣了。
因此,情人节当天:
【Q】:大家好,我是音乐人Q。
近三个月没见,外界关于我身体的传言已经发酵到了无法遏制的程度。
那么在此,我想稍微回应一下许多关心我的粉丝朋友们:
首先,我的确是生了一场大病,病得很重,直到前些日子在爱人的悉心照料下才算完全好转。
其次,就像众多营销号说的那样,我跟我的母亲确实遭受过严重的家庭暴力,它带给我的负面影响几乎是持续到了现在,所以我也希望能有更多人站出来打破沉默,为那些破碎的灵魂发声。
最后,引用一下我出道时说过的那句话,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ifuwen2025.com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就用作品告诉全世界,用音乐来对话。”
那么,欢迎期待我的下一张专辑。
这条微博的最后,祁砚知附上了那张他跟蒋昭南在烟花下接吻的照片。w?a?n?g?址?f?a?b?u?Y?e?ì???????è?n?②????2????.?c?ō??
一瞬间,微博被彻底点燃了。
——哇靠靠靠靠,Q出现了啊啊啊!
——天哪!照片里的是Q跟他男朋友吗?也太甜太帅了吧!
——呜呜呜Q没有死,谁懂啊!前两天营销号都传他下葬了,给我哭得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楼上加一,管它恋情不恋情的了,Q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而且……那个长发的是Q吗?歌好听就算了,怎么人都还长得这么帅啊,当然他男朋友也好帅啊啊啊啊!
——我就说Q喜欢男生吧,结果你们都不信呜呜呜。爷失恋了,但没关系,只要Q幸福就好。
——救命啊,Q好惨!真希望全天下所有的人渣都能经历一遍物理、化学、生物阉割,再欢快地原地爆炸!
——没错!支持!
——支持!
——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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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里,这条微博的热度居高不下,不仅评论、转发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业内许多优秀的音乐人也纷纷开始创作有关“抵制家暴”的宣传歌曲。
圈内一家极其有名的电台为此特地向祁砚知发出邀请,希望他可以做客分享生病期间的心路历程,以及介绍一下《蝶棱镜》这张专辑的创作理念。
祁砚知此前从未接受过任何形式的采访或专访,但这一次,他同意了。
“欢迎Q来到我们的电台直播间,现在请Q给我们的听众朋友们打个招呼。”
“大家好,我是音乐人Q。”祁砚知的声音回荡在蒋昭南的车里。
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天上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蒋昭南正在开车去电台接祁砚知的路上。
“大家最近应该也知道,Q经历了一场大病,近段时间才刚刚痊愈。”
“所以我们想请Q分享一下这段艰难的心路历程,给许多可能也在遭受疾病折磨的人们一点力量。”
祁砚知闻言顿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道,
“坦白来讲,治病的确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尤其像我这种精神类的疾病,持续时间久,病发难受至极。”
“所以不开玩笑地说,几乎每一次我产生幻觉陷入梦魇的时候,都曾想过用死亡来解决问题。”
“不过幸好,我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主持人听到这里不禁长久地愣了愣,他问,“那Q……你后来是怎么走出病痛的呢?”
祁砚知顿时笑着解释道,“第一次是我发现,这个世界依然有我在意的东西,诸如朋友、诸如粉丝、诸如……音乐。”
“而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
祁砚知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属于蒋昭南的诸多画面,内心不禁一片柔软。
他说,“这一次,我发现我离不开我的恋人。”
“他有一个看似冷漠的外表,却藏着一颗善良炽热的心脏。”
“我爱他,很爱他。”
“所以当然舍不得离开他。”
前方遇上了红灯,车停下来,蒋昭南安静地听清了祁砚知说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