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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的。
桑之菀看了看他后，却还是将话说完了，“其实她是多虑了，就算她不这么做，我们也未必……可以好好在一起。”
大概知道傅柏津不喜欢听这些，桑之菀的声音最终还是压低了。
但傅柏津却是将她的话听得清楚，手也捏紧了她的下巴，“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桑之菀抬起眼睛来跟他对视着，“本来就是这样，上次的事情你到现在还没有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你让我怎么想？”
“我说地很清楚，不管怎么样，我跟你结婚的想法都不会改变。”
“可你就是因为你父亲的遗愿而已，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我。”
“那也比你一直想着逃婚强。”
“我没想逃婚！我……我只是害怕而已。”桑之菀咬着嘴唇，“你就算是骗我一句都不愿意，你让我怎么跟你结婚？”
“你既然知道那是谎话，又为什么想要听？”
“这不是很正常吗？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
“你的要求倒是不少，那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又是怎么对我的？”
桑之菀回答不上来了。
她瞪起眼睛，在跟傅柏津对视了一会儿后，又慢慢垂了下去。
然后，她说道，“所以你都没有认真想过，我为什么要执着跟你要一个答案？”
桑之菀这句话都是让傅柏津一顿。
不等他反应，桑之菀又继续说道，
“因为我怕我会真的喜欢上你，可你会坚持要跟我结婚，只是因为……你父亲的遗愿而已。”
“我也不是……非要你喜欢我的意思，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就不要跟我结婚。”
“我要的很简单，要么就什么都给我，要么……我就什么都不要。”
“仅此而已。”
桑之菀慢慢将自己的话说完了。
因为紧张，她的双手一直紧紧握着。
她也不知道傅柏津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回答和反应，所以说话的时候，她的头一直低着，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而傅柏津也始终没有说话。
漫长的等待和他的沉默，让桑之菀的心突然冷了下去。
虽然她刚才说的是，如果他不喜欢她，那她也不要喜欢上他。
可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是可以随意打开的开关。
当她主动跟他“坦诚”这些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告诉了他另一个
答案。
——她是希望他能喜欢她的。
可下一刻，傅柏津那搂着她的手却突然松开了。
然后，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被拉开。
或许是因为他刚才贴得太近了一些。
以至于此时他骤然将温度抽离的时候，桑之菀甚至觉得有些……冷。
然后，她听见了傅柏津的声音。
他说，“抱歉，我给不了你这样的承诺。”
傅柏津让人将桑之菀送到了学校。
之后的一段时间中，桑之菀也没有再见到他。
桑之菀想，或许是那天晚上自己的话让傅柏津“吓”到了。
又或者说是他……清醒了。
——招惹上她这样的人，其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因为她想要的不是他的金钱或者地位。
她只是想要一份认真的感情而已。
但对于傅柏津这样的人来说，感情……其实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他也不会只忠于一个女人。
要不然，那天晚上说起别人开放式婚姻时，他也不会那么习以为常。
可桑之菀想要的和他理想的生活显然相去甚远。
所以，他会选择远离她，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偶尔的，桑之菀倒是可以从一些财政新闻上看见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