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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应该的。”
君辞没有回头，但谢芜能感觉到他的背肌绷紧了一下。
就在这时，天空落下第一滴雨水。
很快，雨势渐大，两人的雨衣已经无法完全挡住飘斜的雨点。
“前面似乎有个小棚子！”君辞眼尖地发现了山路旁的一处简易避雨棚，大概是当地猎人或樵夫搭建的。
他加快脚步，冒雨奔向避雨棚。棚子不大，勉强能容纳两人，但至少能暂时避一避越来越大的雨势。
“呼，总算有个地方躲雨了。”君辞将谢芜轻轻放下，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内，看着外面倾盆而下的大雨。
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哗哗”的声响，地面很快形成了小水流。
谢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君辞察觉到了，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谢芜身上：“冷吗？”
“有点。”谢芜点点头，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和雨水浸湿了一部分。
君辞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自己：“这样暖和点吗？”
谢芜靠在他怀里，点点头：“好多了。”
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看着外面的雨势。
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看来我们的假期总是跟雨过不去。”谢芜自嘲地笑了笑。
君辞轻抚她的后背：“别担心，雨总会停的，等雨小一点，我们继续走。”
谢芜抬头看他：“你确定还认得路吗？”
“放心吧，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君辞自信地说，“再往前走半小时左右，就能看到村子了。”
谢芜打开小药箱，从中取出一小包姜糖：“来，吃点，暖暖身子。”
君辞接过糖，含在嘴里，辛辣的姜味顿时驱散了一些寒意：“你还真是有备无患。”
“要不是带了这些，你早该感冒了。”谢芜轻声数落，抬头就见雨势渐小，天空也露出了一丝亮光。
“我们走吧，趁着雨小。”君辞站起身，背着谢芜，小心翼翼地在泥泞的山路上前行。
“放我下来吧，我能走。”谢芜靠在君辞肩头，轻声道。
“再坚持一会儿，前面应该就是村子了。”君辞语气坚定，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向前。
忽然，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君辞眼前一亮：“听到了吗？有狗叫，村子应该就在附近。”
谢芜抬头望去，果然看到山路拐弯处隐约有几间房屋的轮廓。
她拍了拍君辞的肩膀：“快，你看那边！”
君辞加快脚步，转过山弯，眼前豁然开朗——几间石头砌成的农舍散落在山坳里，袅袅炊烟从烟囱冒出，在雨后的空气中缓缓升腾。
“是陈大叔家！”君辞惊喜地叫道，将谢芜放了下来，很明显这户人家他是认识的。
两人匆匆走向最近的一户人家。
院子里，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正往牛棚里搬干草。
“陈大叔，打扰了！”君辞上前打招呼。
男子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这对衣衫略显狼狈的两人：“君大队长，你们这是从哪来的？”
“我们从水库那边来，准备回基地，但山上塌方了，车子过不去。”君辞简明扼要地解释。
“哦，是昨晚那场雨造成的吧。”中年男子点点头，放下手中的干草，“这几天雨大，山上不太安全，你们从山上下来没受伤吧？”
“我们没事，就是想找人帮忙清理一下路障，好让车子通过。”君辞说。
中年男子思考片刻：“这事得找几个壮劳力才行，正好我侄子和几个村里的小伙子在家，我去叫他们。”
“太感谢了！”君辞真诚地道谢，“我们会支付劳务费的。”
“行，你们先到屋里坐坐，衣服都湿了，别着凉。”男子热情地邀请两人进屋。
屋内朴素但整洁，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正在灶台前忙活，见有客人来访，急忙招呼：“快坐快坐，刚好煮了红薯粥，要不要来一碗暖暖身子？”
谢芜礼貌地点头致谢：“麻烦婶子了。”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红薯粥端了上来。
谢芜捧着碗，感受着温暖从手心传来，胃里也暖了起来。
“老陈，这是从哪来的客人啊？”女主人好奇地问丈夫。
“他们是从基地来的，车子被山上的塌方挡住了。”陈大叔一边回答，一边穿上外套，“我去叫小刚他们过来帮忙。”
不一会儿，陈大叔带着五六个精壮的小伙子回来了。
他向君辞和谢芜介绍：“这是我侄子小刚，还有村里的几个年轻人，都是好手。”
君辞立即站起身，与几位年轻人握手：“麻烦你们了，我叫君辞，这是我爱人谢芜，我之前啊和陈大叔见过几次面，真是麻烦你们了。”
“基地的同志们经常帮我们村，这点小事算什么。”小刚爽朗地说，“只是要带上工具，拿几个撬杠铁锹什么的。”
工具很快准备齐全，君辞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这是劳务费，请你们务必收下。”
小刚推辞了几次，在陈大叔的眼神示意下才收下，“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正好村里要修祠堂，这钱可以添进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山上进发。
小刚和几个年轻人走在前面，谢芜和君辞紧随其后。
村民们显然对山路非常熟悉，即使在雨后泥泞的路面上也走得稳当迅速。
“你们经常上山吗？”谢芜问小刚。
“是啊，我们村靠山吃山，上山采药打柴是家常便饭。”小刚笑着回答，“上周才有个城里来的医药公司收购我们采的黄芩和天麻，赚了不少呢。”
“我也懂一些中药，有空可以交流交流。”谢芜饶有兴致地说。
“真的？那太好了！”小刚眼睛一亮，“我们村有几位老人精通药理，如果不赶时间，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来到了塌方处。
君辞的吉普车仍然安静地停在路边，周围是大大小小的石块和泥土。
“这不算太严重，”小刚打量着现场，指挥起来，“老张老李你们负责撬动大石头，小周小吴用铁锹清理泥土，我和阿根推石头下山坡。”
众人分工明确，干得热火朝天，君辞也主动拿起铁锹帮忙。
“这石头可真够大的！”老张和老李合力撬动一块儿碗口大的石头，汗水顺着脸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