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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蓁倾身靠近，眼瞳里映着他俊美的面容。
刚刚那一瞬间的担忧，让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可现在看到霍司珩的反应，带着怔忡错愕，眼底是一片动荡的情绪波动。
“嗯？可以啊。”
江言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句话。
只是称呼而已。
和她相熟的朋友家人都这样喊她。
“霍先生这会……不舒服吗？”
她的手还紧握着他，因为起身的姿势，手肘撑着餐桌。
霍司珩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也抑制不住自己这一瞬间汹涌的感情，贪恋着她关心的温暖。
“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想谢谢你的关心。”
“那手上怎么解释？”
江言蓁翻过来他的手掌，用下巴点了点。
“这个啊，昨晚确实打了针，一直头痛也影响我的工作。”
“所以你昨天就是身体不舒服，还因为工作忙碌到没有好好休息？”
说话的时候，江言蓁已经皱眉表示不满意。
霍司珩带着笑意，不愿意松开她的手，索性也起身倾身靠近餐桌。
“我们要不要坐近一点说话？”
他一边说一边执行，本来是面对面的位置，也紧挨在一起。
江言蓁可能是觉得两人还紧握着手，有些太过刻意。
尤其在服务员上菜时，她迟疑着收回了手。
掌心突然空了，霍司珩有些舍不得，手指微微摩挲。
“说吧，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医生说我要用新药治疗头痛症，我很配合。不过每天的时间和精力确实要重新分配，像昨天那种情况，就是我没有处理好，不应该让你等我。我也没有那么厉害，需要点时间，现在只是心里有想法了。”
霍司珩其实想要说出来。
但是，连他自己都还不能确定的事情，怎么能告诉她，让她提前担心呢。
“蓁蓁，等过段时间，如果我顺利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我再告诉你我的考虑。”
江言蓁总觉得他的眼神里藏着欲言又止的秘密。
她想要追问，却又觉得应该要相信他。
“嗯，那霍先生希望我现在怎样配合你呢？”
“这样就很好。”
霍司珩不敢放纵自己的贪婪，未来的承诺他现在给不起。
“好吧，那就先吃饭吧。”
江言蓁点点头，体贴的不再给他情绪压力。
不一会，桌上的菜肴很丰富。
她闻了闻面前用白葡萄酒煎香的小牛排，切了一块品尝，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吃，霍先生点的菜是满分的。”
提起分数，霍司珩挑挑眉，似乎在捉摸这算不算她在强调哄他。
“嗯，我也尝尝。”
他吃着牛排，嘴里却觉得没有味道。
昨天在医院用的新药，副作用还是很大，会影响到味觉和肠胃。
“你觉得不好吃吗？”
江言蓁敏锐捕捉到他稍稍迟疑的表情。
“没有你做的好吃。”
“……我好像没有给你煎过牛排吧。”
江言蓁眨眨眼睛，她也不是什么甜言蜜语都能收下。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煎牛排？我可是记得你答应过，要做我的私人厨师。”
霍司珩胃口不太好，吃得少，视线更多地看着她。
“我有时间啊，是你没有时间。”
江言蓁想到什么事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因为二叔的事情，妈妈应该会留在京市住一段时间。如果霍先生哪天真的想吃的话，我可以去你家亲自下厨。”
“那我可以随时召唤江小姐了。”
霍司珩失笑，“不过，我什么时候才能在家长面前涨分呢？”
“凭霍先生的脸，涨分不难得。”
“谢谢夸奖。”
江言蓁和霍司珩用餐期间都是你来我往的聊天话题。
直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
她看到是工作群，问她问得比较着急，语音电话都打过来了。
“我回一下。”
江言蓁放下叉子，接通电话的时候，端起水杯想喝两口。
头发在耳边垂了下来，她还没有抬手，旁边就有修长的手指替她轻轻别在耳边。
霍司珩很满意两人坐近的姿势，不管是看着她还是触碰她，都没有距离。
江言蓁回头看了他一眼，嘴里要回应工作，来不及说谢谢，便只是冲他笑了笑。
电话里说完正事，她还在群里回应了。
这个群里，也有傅家与宋家的负责代表在跟进项目的事情。
江言蓁注意到群里对自己的态度，不禁有些好笑。
“霍先生知不知道，我今天在傅家仗势欺人的事件过程？”
“愿闻其详。”
霍司珩早就听伍昊说过了。
但是，伍昊说的，怎么能比得了听江言蓁亲口说。
她说什么好像也只是听到，最重要是看到她灵动活泼的表情，又漂亮又可爱。
霍司珩懒洋洋撑着额角，目光温柔聆听。
这顿午餐一直吃到甜品吃了两个小时。
他的手机是静音的，伍昊发消息没有收到回复，就知道这会不能催促。
但是，江言蓁的手机就没有闲着，除了工作还有私人电话。
“工作室的软装布置？我还以为亿慈都已经弄好了。”
面对霍司珩的询问，她侧了一下手机，让他看到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我下午有时间，一会就过来，正好替挑花眼的她做决定。妈妈是自己去的工作室吗？还有陆夫人？怎么连晏辰也在？这么多人等着我，那我就尽快过去，一会见。”
霍司珩全程听着她的电话。
“蓁蓁，唐阿姨和陆夫人关系很好吗？”
“是关系挺好的，以前就认识。”
“哦，难怪你和陆总也是小时候就相识的好友。”
霍司珩自认为自己说这句话的口吻很平常。
但是，江言蓁眨眨眼睛，显然是听出来些许酸溜溜的味道。
“是啊，陆晏辰是我的朋友，他知道我要开工作室，也想要帮我布置。”
她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霍司珩渐渐笑不出来的嘴角。
“要不是霍先生下午没有时间，我真想邀请你也去工作室看看，毕竟你的审美是在线的。”
“那我现在无法应邀，岂不是会让江小姐很失望？”
霍司珩挑挑眉，胸口的郁结缓解几分。
“是啊，挺失望的，但是也没办法。”
江言蓁笑着说道：“霍先生是大忙人，能和你见一面吃个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明明江小姐是最忙的。”
霍司珩看了一眼时间，知道不能再强行留下她。
“你还有约，我也要回公司了。”
“嗯嗯，一起去停车场吧。”
在霍司珩和江言蓁离开包厢的时候。
同样在这家餐厅里的封律，特意掐着时间想要来偶遇。
本来卫婉清和傅汐月都不理解，为什么还要在餐厅里逗留这么长的时间。
“如果霍二少在这里有约会，难道你们就不好奇那个女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