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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州没料想到宋如曦会突然说出这句话。
他眼瞳震动，侧身朝着旁边的宋如曦望过去质问。
难道，连她也看得出来霍司珩对蓁蓁图谋不轨的想法吗？
他很想回，不是。
他想要否定江言蓁和霍司珩的关系。
但是他似乎藏不住了。
沉默，是傅景州给宋如曦的真实反应。
宋如曦本来也只是怀疑，她不觉得，江言蓁能有什么能力让霍总都这样重视。
作为女人的直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宠纵，更多的的私情。
而傅景州的痛苦也像是间接证实了。
可是，她的心情也很复杂。
原本她要和傅景州联姻，就是她选中了他。
站在这件事情的角度考虑，听到江言蓁找了其他男人，这是好消息。
但是，江言蓁勾搭上的男人，怎么能是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爷！
那可是她都攀不了的。
一时间，傅景州和宋如曦的心情都很微妙。
江言蓁似乎并没有关注，她侧身和霍司珩说着什么事情，手里还在翻动资料。
同时，周君琴和文化部负责人也在讨论。
没有封家的竞争，今天的会议流程很快就要结束了。
“傅总，请贵司参照江小姐刚刚的建议，把修改好的策划方案再呈交给霍家。后续霍家会有内部会议，将在三天后，公布结果。”
霍司珩并没有在会议里直接决定。
也就是说，傅家和宋家想要得到的合作还是未知数。
尤其是在他的话里，把江言蓁的身份抬高，更是无形中的重视。
哪怕宋如曦听着还是不满意，却不敢再和霍司珩正面怼。
只是，她幽怨的眼神隐藏着对江言蓁的审视。
“傅家没有异议。”
倏尔，傅景州拿着文件说道：“江小姐，我很认同你对策划方案提出的修改建议，为了确保傅家能尽快将方案呈交，可能有些资料细节，是因为我和江小姐及时沟通。”
在说话的时候，他把手机递过来，正色道：“江小姐把微信给我吧。”
傅家项目组都不敢抬头看，什么时候，傅家连江言蓁的微信好友都没有了？
江言蓁：“……”
周君琴也看得出来傅景州是在纠缠。
本来她想着，要替徒弟挡一挡这朵过期的烂桃花。
江言蓁微笑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下午我会把会议提到的修改重点，以邮件的方式发给傅家。傅总不需要和我具体讨论，完成的策划方案是由傅家与霍家商定，如果再有其他事情，傅总让傅小姐联系我就好。”
从她删掉傅景州微信那天起，就没有想过再加回来。
此刻，傅景州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要加好友，还是会被拒绝。
“今天的会议到这里就结束了。”
霍司珩起身，他的视线撇到傅景州意欲走来的脚步。
尔后，他侧身挡在江言蓁面前，顺势说道：“霍家今天会有记者会，周教授和江小姐先去我的办公室，看一下具体流程吧。”
“好。”
周君琴示意文化部负责人一起走。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雄竞是男人的本能。
霍司珩迎着傅景州锐利的视线，微微倾身，靠近距离看了看江言蓁眼镜后面的左眼瞳。
“你的眼睛还要用药。”
他小声提醒。
江言蓁点点头，手里拿着的文件，也被他顺手接过去。
两人绕过会议桌往门口走，避开了傅景州的方向。
这时，伍昊笑露八齿的说道：“傅总，宋小姐，我送两位离开。后续霍家有新的安排，我都会再来联系。”
傅景州没有回应，跟出去的脚步，隔着距离，只有看到江言蓁和霍司珩走进办公室。
可是等他再走近的时候，办公室关上的门，是他跨不过的门槛。
在下行的电梯里。
傅景州和宋如曦的沉默，都如同溃不成军。
“我们今天，算赢了吗？”
“我和你，并不是我们，方向和目标不同，结果也不同。”
傅景州敛着眼眸，声音压得很低：“我希望宋小姐能分清楚，我与你，只是傅家与宋家的合作，没有其他私人关系。”
“呵，我脸皮薄，当然能分得清楚，但是你能分清楚了吗？”
宋如曦话里半点都不吃亏，冷笑反问道：“江言蓁如今是麻雀变凤凰，她借着周教授徒弟的身份，能接触到京圈上层的人。你觉得，等霍家今天安排的记者会后，大家对她的讨论，还会是你傅景州的前女友这个标签吗？”
这句话刺到傅景州心里。
他僵站在这里，依然能看到眸光颤动的异样。
原来是他还一直停在原地，而蓁蓁已经在努力更换自己身上的标签。
这就是，两人之间不再同步的方向吗？
电梯“嘀”一声到了大堂。
宋如曦心里不痛快，好像故意揭穿傅景州的自欺欺人，也能让她找到同样痛苦的陪同者。
只是，随着两人的脚步走到大堂。
看到那边，霍家的工作人员正在和来到这里的新闻记者确认身份。
接下来的记者会，是要每位都佩戴证件，在霍家的安排下，前往专门的记者会议厅。
傅景州突然停下脚步，视线一直在看着记者的方向。
“呵，这是霍家的主场，听霍总的意思，是要宣布霍家与文化部的合作。”宋如曦看了一眼时间，说道：“现在傅家还没有得到确定合作，这里要宣布的好消息与傅家无关，不如我们还是一起去开会吧。”
如果自己不是主角，宋如曦就不会当配角。
“你走吧。”
傅景州站在这里，他知道在这里能见到江言蓁，哪怕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
果然，宋如曦不可理喻地冷笑，质问道：“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现在不是策划方案最重要吗？区区一个江言蓁，真的让你失魂落魄，所以你处处都已经先输了！”
可她看着傅景州视线的方向，情愿空空地等着，也不会回头面对她。
今天无数次地被忽视，她站在这里，何尝不是另一种输呢。
“你要做小丑，要亲眼看到霍总和江言蓁同框站在人前，我也没义务陪着你。”
宋如曦眨了眨美眸，像是想到什么，转而提议道：“如果傅总想要挽回自己的面子，要请我留下来，避免你的处境太尴尬，也不是不可以。”
“不需要。”
“……”
宋如曦突然特别生气。
下一瞬，她踩着高跟鞋离开这里，像发泄般还故意踩得非常用力。
以至于在那边的记者都纷纷好奇地侧目望过去。
“好像是傅总，今天封总出了车祸，直接没有了竞争对手，是不是代表傅家就赢了？”
“不一定，霍家不会将就，等会就有记者会，如果傅总是被邀请，那怎么会站在那边看着我们？”
“难道傅家已经输了？今天的结果真是猜不到啊。不过，今天的重点是霍家，还是先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