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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多为皇家开枝散叶!(第1/2页)
乾清宫东暖阁内,檀香袅袅,气氛却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康熙帝端坐于御案之后,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唯有一双阅尽沧桑的龙目,锐利地扫视着下方垂手侍立的一众皇子。
胤禛站在皇子队列中,位置不前不后,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是惯常的冷峻,仿佛一尊冰雕,将所有情绪都深锁于深邃的眸里。
只有微微收紧的指尖,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皇阿玛宣他们进宫时,已经斩杀了大批涉事的人,这是阻止他们继续查下去的意思!
如今,宣他们来,估计就是给一个结论或是一些不轻不重的处罚!
想到粘杆处调查来的结果,胤禛十指收紧,没想到弘晖不过是得了几次皇阿玛的赞赏,竟惹了那么多人的眼!
这次竟有几波人针对弘晖,若不是有姜氏,弘晖必定活不了!
御前总管太监李德全手捧一份奏折,用平稳无波的声调,清晰地宣读着关于南苑惊马案的最终调查结果:
总结下来就是
前朝余孽作乱!
南苑马房副管事张保,因兄长在毓庆宫当差时“失手”打碎太子心爱之物被杖毙,怀恨在心。
恰逢此次弘皙阿哥召集诸府小阿哥于南苑跑马,张保认为此乃天赐良机。
恰巧,那些人收买他,还给他一种来自漠北、极其罕见的烈性药散“惊魂散”的草料!
然张保因私怨,竟胆大包天,将药量加倍,更擅自混入一种名为‘癫马散’的烈性药物。
此药遇剧烈运动则发,可使马匹狂性大发,神智全失!
张保将掺有‘癫马散’的草料,喂食了近半参与跑马之骏马,终酿成大祸!”
当然,可不止前朝余孽,更有被囚禁的直郡王胤禔旧部残余势力,怀着报复之心参与其中!
诚亲王府和恒亲王府竟然也有人牵扯其中!
诚亲王府外院一名负责采买的管事王贵,与张保有同乡之谊,曾多次向其暗示对太子不满。
王贵账目不清,近期有大笔不明来源银钱。
恒亲王府一名马夫头目李四,其子因在直郡王府当差时卷入旧案被流放,对皇家心怀怨恨。
曾与前朝余孽接触。
主犯已诛,失职者严惩,如今轮到涉事皇子!
避重就轻的结果,让暖阁内死一般的寂静。
太子胤礽猛跪在最前认错,脸色苍白如纸,他知道康熙肯定查出他和弘皙的小心思还有小动作!
今日这样的结果,是皇阿玛帮他们做了遮掩,虽然被罚,但看皇阿玛这番举止,他心里一喜,皇阿玛还是看重他的。
“皇阿玛!”
一声带着惊怒和冤屈的喊声骤然打破沉寂!
胤祉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变了调:
“儿臣冤枉!
儿臣府上小厮胆大包天,儿臣毫不知情!
弘晟是儿臣的嫡子,他也在场啊!
儿臣怎可能做此等自毁长城之事!
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皇阿玛明察!”
五阿哥胤祺也紧跟着跪倒,他虽性情敦厚,此刻也急红了眼:
“皇阿玛,儿臣冤枉!
那马夫在府中多年,一向老实,一直孤身一人,儿臣实不知还有儿子在直郡王府,他竟敢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
弘昇是儿臣的心头肉,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儿臣……儿臣……,
若是儿臣没有儿子参与,就是被冤枉,儿臣也不辩解,只是....这属实说不通啊....”
胤祺哽咽着说不下去,只是连连叩首。
两人这一跪一喊,矛头瞬间直指那些府中小阿哥未参与此次跑马的皇子!
九阿哥胤禟脸色阴沉,眼中寒光闪烁,刚要开口反驳,他身边的十阿哥胤却先一步炸了锅!
“放屁!”
胤那大嗓门如同平地惊雷,他猛地踏前一步,指着胤祉胤祺,脸红脖子粗地吼道:
“三哥五哥!你们什么意思?!
“是怀疑八哥、九哥他们?!
绝不可能!
我胤对天发誓!
八哥光明磊落,胸怀坦荡,绝不可能做这等下作之事!
九哥是你兄弟,弘昇可是他亲侄儿!
皇阿玛今日斩杀了好些人,肯定是哪些该死的奴才和贪官污吏做的!”
胤说完,几乎所有皇子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盯着他!
老十啊老十!
你这到底是替你胤禩辩白,还是……画蛇添足?!
八阿哥胤禩依旧保持着温润如玉的姿态,只是那完美的面具下,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快的愠怒和无奈。
他迅速调整表情,对着胤沉声道:“十弟!不得无礼!在皇阿玛面前,岂容你咆哮失仪!”
胤还想说什么,但看胤禩不容反驳的眼神,识趣的闭了嘴!
九阿哥胤禟更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狠狠瞪了胤一眼。
幸好这次的事瞒着他,不然就老十这个性子,今天肯定.......
康熙目光淡淡扫过胤禩、胤禟,神色冷冰,再看为二人打抱不平的胤,心里暗骂一声蠢货!
“够了。”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仅仅两个字,如同寒冰冻结了所有人的动作和声音。
三贝勒胤祉、五贝勒胤祺,治家不严,驭下无方,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30章多为皇家开枝散叶!(第2/2页)
太子胤礽,虽无直接证据指使,然毓庆宫旧怨引发祸端,弘皙识人不明,险酿大错!
罚太子于毓庆宫闭门思过半月,抄写《资治通鉴》十卷!
弘皙禁足三月,由詹事府严加管教!
“儿臣……领旨谢恩。”
.........
待所有皇子怀着复杂心情离开后,康熙独独叫住了胤禛。
“弘晖的腿伤,如何了?”
康熙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透着真切的关心。
在永和宫遇到弘晖几次,发现这个孙子聪慧、纯善,便多了几分喜爱,去上书房时也会考教几分,没想道太子和弘皙竟......
“回皇阿玛,太医说骨头无碍,静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劳皇阿玛挂心。”胤禛恭敬回禀。
“嗯。”
康熙点点头,沉默片刻,长长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弘晖是个好的,让他好好修养便是!“”
胤禛垂首:“儿臣代弘晖谢过皇阿玛隆恩。”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怨怼。
康熙看着这个素来沉稳冷峻的四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话锋一转,单刀直入:“说说吧,那个瑶哥是怎么回事?
别用哄骗外面那一套欺瞒我?”
胤禛早有准备,这事就是康熙不提,他也会主动说明:
“回禀皇阿玛,那“耀哥”是儿臣后院格格,也是弘晙生母姜氏!
康熙:“她一个后宅女子,怎会以太监身份出现?”
胤禛垂下眼眸,声音仍然不急不缓:
“是儿臣应允,儿臣存了私心,弘晙年岁尚小,且还不为曾学过骑射,姜氏是猎户出身!
她……天生神力,身手了得,比儿臣府里的侍卫强上许多,所以,当她提出要陪弘晙去时,儿臣存了私心,心想若是出现意外,以姜氏身手,弘晖、弘晙定安然无恙!
儿臣坏了规矩,请皇阿玛责罚!
胤禛跪下磕头认错,“不过儿臣不后悔,那日若非她拼死相救,弘晖与众多侄儿、宗室子弟,恐已遭不测。”
康熙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发出笃笃的轻响。这
沉默带着巨大的压力。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她这样的能力……身世来历,可彻底查清楚了?”
胤禛早有准备,沉声道:
“回皇阿玛,已反复详查。
姜氏祖籍昌平,只因祖辈都住在偏僻山村,村里皆是姜家人,其祖上皆以狩猎为生。
据乡邻所言,其父力大无穷,能搏虎豹,姜氏自幼便显露异于常人之力。
此力……似为家族血脉遗传。
弘晙似遗传姜氏,年方四岁,已能轻易举起数百斤重物,假以时日……”
“家族遗传?!”
康熙的眼睛猛地睁大,精光爆射!
他脑中瞬间闪过西北未平的准噶尔部、东北虎视眈眈的沙俄、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边患……若大清军中能几个像姜氏一样的将军?!
开疆拓土,震慑宵小!
“弘晙……竟也有此天赋?!”康熙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姜氏虽好,但却是女子,而弘晙可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
“弘晙……是个好苗子,老四,你务必好生培养,寻最好的武师傅,不可埋没了这份天赋。”
康熙原本想直接派大内高手或军中宿将去教导,但想到自己仅仅对弘晖表示了几分关注就引来如此祸事,若再对弘晙表现出特殊重视,只怕会将他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叮嘱胤禛用心。
“儿臣谨遵皇命,已延请名师,定当悉心教导弘晙。”胤禛应道。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深邃地看着胤禛,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最后,这位帝王用一种近乎家常的、却带着不容置疑意味的口吻,轻描淡写地抛下一句:
“嗯……若姜氏一族果真有此血脉天赋……老四啊,你与她,当多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此等良才,多多益善。”
胤禛:“!!!”
饶是胤禛心性沉稳如山,也被康熙这突如其来、直白得近乎的指令给震得心神一荡!
他猛地抬头看向康熙,只见皇父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聊家事,但语气却没有丝毫的狎昵或玩笑之意。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胤禛心头!
荒谬!
恼怒!
一丝被当作配种工具的屈辱!
但更深层的,竟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隐秘的悸动?
姜氏那鲜活的身影,竟在此刻不合时宜地闪过脑海。
他迅速垂下眼帘,将所有翻腾的情绪死死压住,面上依旧是一片恭谨沉静,仿佛只是听到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吩咐,躬身道:
“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康熙挥了挥手,胤禛恭敬地退出了乾清宫。
殿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那沉重的帝王威压。胤
禛站在乾清宫门口的台阶上,深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才压下心头的波澜。
他抬头望向雍亲王府的方向,眼神变得无比深邃复杂,皇阿玛方才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心湖,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
而姜瑶对这一切都不知道,她正带着冬雪收拾东西,明天就是她进府满一月,也是她要去看姜翠山和王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