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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王总督的秘书亲自交待，要在适当的范围内照顾一下南山农场，章主任不该再找南山农场的麻烦才对。
可是，南山农场不知好歹，竟敢暗箱操作，花钱购买投票，这还得了，妥妥的违背原则，一旦事情败露，倒霉的可不是他王总督，还不是要他老章这个具体的负责人负责！
于是，章主任回到办公室，叫过来两个铁杆手下，让他们装成食客，收集南山农场作弊的证据。
领导有命，当下属的哪敢不从，反正都是上班，在哪里上不是上，不就是装作食客，到南山农场的展位附近转悠几圈吗，这还不简单。
可是，两位工作人员一直等到上午十点，南山农场的人才终于出现。
哼，怪不得老章让俺们盯死你呢，就冲着你们南山农场的这种态度，不花钱买票，哪会有那么多的得票！
瞧瞧，说什么来着，南山农场的人刚一来，就呼啦一下围上了一大堆的人，肯定是你们花钱雇来的托！
两个章主任的铁杆兴奋得不要不要的，领导交待的任务，看来转眼就能完成，咱们上午把证据一收集，下午就可以随便找地方玩耍了，真特摩过瘾！
诶诶诶，咱们还是下午别去找地方了，瞧见没有，南山农场的那个小妞多带劲，咱们不如把她约出去玩玩！
两个家伙终于明白了，怪不得老章那货让自己盯着南山农场，肯定是看上人家的小娘们了，还美其名曰收集证据，坚决要打击暗箱操作，我信了你的邪！
什么是铁杆？铁杆就是领导认为最值得相信的手下，但作为铁杆，却不一定有铁杆的自觉，看起来对领导唯唯诺诺，实际上心里还指不定怎么骂娘呢！
这年头，讲究的是人人平等，凭什么老子就要当你的狗？你今天把老子当狗，明天老子就咬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所以，千万别觉得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别人都该围着你转，哪怕你现在的地位高，权力大，身家丰厚也是一样，不图点什么，人家凭什么自降身份给你当狗？
章主任认为的两个铁杆，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坚决不能把收集的证据交给老章，最起码现在不能交，什么时候等自己利用南山农场的把柄，要挟他们的老板把那个大美妞献上之后再说也不迟！
至于会不会得罪章主任，以及自己的政治前途怎么办，那两位铁杆同志就管不了了，周婉清的魅力实在太大，为了能得到美人，就算得罪章主任也在所不惜。
何况，也不一定就会得罪老章，有些事情别让他知道就行了，悄悄地进村，打枪滴不要，只要自己不说，不闹得满城风雨，难道南山农场的人还会到处宣扬不成？
于是，直到美食节闭幕之前，章主任的两个铁杆就在南山农场的展位附近扎了根，他们上午来，下午来，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不休息，眼巴巴地等着周婉清回来。
不过，两位铁杆同志的行为并不突兀，因为有很多人都和他们一样，成天就守在南山农场的展位跟前，说是为了等着吃南山农场的东西，但两位铁杆同志一致认为，这帮人不是南山农场花钱雇的托，就是和自己一样，等机会勾搭南山农场的那个漂亮小娘们。
当然，他们也可能是看上了南山农场的其他几个娘们。
陈洋一反常态，这次美食节竟然从头呆到了尾，大大出乎了周婉清的意料，她还以为陈洋只是露个面，就会继续玩消失呢，没想到这小子挺给面子，竟然整整陪了自己好几天！
只不过，陈洋这小子没有定性，每次来了之后就到处溜达，很少守摊。
好吧，这次连周婉清都误会了，陈洋哪是陪她啊，他是来吃东西的好不好！
为什么陈洋一来就到处溜达，还不是到处吃，参加美食节的好几百家，不说是家家都有好东西，实际上也差不了多少，没有点真东西谁敢来，来了也是给别人当陪衬。
几百个参展商家，可不是只有几百种美食，哪一家也不会只拿一种东西参展，少的也有好几种，多的能有数十种。
成千上万种的各色美食，即便陈洋的饭量惊人，想要全都吃个遍也有些夸张，从开幕吃到闭幕，陈洋也没能吃多少种，那叫一个可惜。
“周大美女，下次美食节在哪里举办，到时候别忘了通知我一声，我还去……咳咳，咱们南山农场还参加。”
周婉清虽然心思比较细腻，但也没听出来陈洋的真正目的，还以为这货真转了性，要好好经营生意了呢，还替他很很高兴了一把。
……
“你们俩怎么回事，这都多长时间了，今天美食节就闭幕了，你们竟然还没有找到南山农场作弊的证据，让我怎么给那些参展的商家交代……”
办公室里，章主任雷霆大怒，把两个铁杆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两个铁杆低着脑袋一声不吭，一副我错了，我有罪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把章主任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你个老帮子，看上人家美女了自己想办法，咋呼我们俩干什么？你着急，我们比你还着急呢，好几天也没能找到拿捏南山农场的证据，这可怎么把妹啊？
就算明知道那些疯狂抢购南山农场东西的人是托，两位铁杆同志也没有办法，他们蹲守了好几天，竟然没有一次发现陈洋和那些托之间的金钱交易。
这就不好办了，人家没有金钱往来，就算明知道是托，也没有什么证据。
两位铁杆同志又不是警察，总不能查人家的银行转账记录吧？别说银行转账，就是手机聊天记录也查不了啊！
眼看闭幕式两个小时后就要开始，章主任急得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闭幕式上领导可是要宣布投票结果的，等领导一看各个参展商家的得票数，立马就会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