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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溅上了沈临的裤子。
“有人跳楼啦！”示威的人群中发出尖叫。
场面一时混乱，沈临惊吓过度，在保安的搀扶下逃进公司。
后面的事有警察处理，很快，沈氏集团门口被条条黄白布带围成一个圈儿。
拍照、取证，这似乎都是按规章制度来，所以没人异议，但沈氏集团的并购也是按规章制度来，却在仅仅一小时后成为全国通骂的对象。
欧洲，沈唐坐不住了，他知道这起家族并购的闹剧必须立即终止。
午后的阳光很晴，沈氏集团附近的一间咖啡吧，靠窗的位置，桌面上绿色的水养藤萝生长的极为茂盛。
阳光照上男人的侧脸，他品了口咖啡，缓缓放下茶杯。
“叮铃。”店门外走进一个男人。
这是沈律自从被赶出沈氏集团后，第一次约自己的堂弟沈临见面。
“找我什么事？”刚刚进来的人坐在对面，服务生过来问，“先生想喝些什么？”
“不用了，谢谢。”沈临摆手，冲正对面的沈律冷笑，“我时间很赶。”
服务生自讨没趣的走开。
“今天上午在集团公司门口发生了跳楼案，你是新任总裁，不想说点什么？”
“哼，我搞我的并购，裁员是公司结构调整中必有的一步，何况我又不是没按劳动合同给他补偿。”
“那位是老工厂的老员工，从爷爷还在时就为沈家工作，你不念功劳，也该念苦劳给人家一条生路。”沈律目光如炬，“按劳动合同补偿？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在跳楼案发生后，你才让律师把员工补偿方案紧急修改的。”
沈临张了张嘴，噎住话别过头。
“沈临，公司发展到现在，早已不是只为家族利益存在的企业。我们得有企业家的良心，身为总裁，你随随便便一个举动都可能让成千上万的人失业，让成千上万依附沈氏集团生存的人衣食不保。”
“说的好像你多有良心似的。”沈临讥笑，“前段日子你大卖特卖的时候，那些依附沈氏集团生存的员工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靠着椅背的沈律嘲讽的一撇嘴，看向窗外。
“我卖掉的资产是和员工合同捆绑在一起的，即使他们离开沈氏集团，工作也不会丢。你了，集团创建超过五十年，第一次有人在公司大门口跳楼，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南城的人都在看沈家的笑话。”
“够了，我今天不是来听你训斥的！”
沈临神情傲慢，“你如果有良心，不如出让股份做为劳工补偿金的一部分，那我保证，他们何止不用跳楼，下辈子不用工作都能吃喝无忧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并购？”
“是。”沈临站起身，直言道：“而且绝对不会让你有翻盘的余地。”
沈临说完便大步走出了咖啡厅。
——
上元集团，盛薇薇静静坐在凌初墨的办公室，面如寒霜。
“你确定了吗？”凌初墨在做最后一次的劝告，他叹了口气，“再想想，我可以把人都撤回来。”
“不必了，骆宾害死我妈，我就送他一出悲剧，这就是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