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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卫玠的问话，楚苏靖皱着眉咬了一下筷子，似乎在努力回忆。
“对啊，这是为什么呢？我都不知道他一开始是怎么瞄上我的。”
“你忘记了？”
“那倒也不是忘记。就是好像就是有一天我和木朗怀去吃饭，结果孙叔就突然说要收我为徒。”楚苏靖一脸茫然。
“那你没问他为什么要收你？”卫玠倒觉得十分有趣。
“问了吧？他好像是说我有天赋还是怎么地？诶？对哈，他是从哪儿看出我有天赋的？”
“你之前做饭给他吃过？”
“那怎么可能？我当时才大一，是木朗怀带我去过几次。孙叔这人你知道的，对人一向爱搭不理的，只不过看在木朗怀的面子上对我还算客气。”
说到这里，楚苏靖顿了一下，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说道：“对了。有次我好像说过他那天做某样菜和平时不一样，没那么鲜。然后......”
“然后怎么了？”
“然后我说他肯定是材料用完了又太懒没出门，还吐槽了几句，说明明可以放点儿白糖就可以提鲜了，说他太不懂得变通。结果木朗怀咳嗽了一声，我一转头他就在我身后。”
“啊哈哈哈哈哈哈。”卫玠笑得十分猖狂，而楚苏靖一脸苦相。
“师哥，你说他不会就是为了报复我吧？”
“应该不会吧，孙叔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卫玠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可是他当时脸色可难看了，虽然木朗怀道了歉他没说什么，但是后来他就一直缠着我要收我当徒弟啊，不可能全是巧合吧。”
“嗯，好像是不太可能。”
看到卫玠幸灾乐祸的样子，楚苏靖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你别笑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说过这种话，孙叔虽然不小气，可是对自己的手艺可是极为自信的，你居然敢吐槽？要不是木朗怀在，你估计当场就交代了。”
楚苏靖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弱弱地问道：“你说我现在去道歉还来得及吗？”
“那来不来得及，你不也得去试试？否则他老是追着你收徒，你现在又回来了，躲都躲不掉。”
楚苏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那倒也是，那没办法了。哪天你跟我去一趟吧。”
卫玠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一脸惊恐道：“为什么要拉上我？管我什么事啊。”
楚苏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淡然道：“本来是不关你事的，可是你刚才笑得太过开心了，我不爽。”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卫玠连连摆手摇头。
“不去也行，那我就自己去，顺便告诉孙叔以后也不用给你送外卖了。”楚苏靖笑眯眯地看着卫玠。
“我去。怎么能不去呢，你一个小姑娘去多危险，万一孙叔生气了揍你怎么办？我去保护你。”卫玠立刻改换口风，一脸的正义凛然。
“那就行，咱们挑个时间走一趟吧。”
“嗯。等我把手头这个案子办完就去吧。”卫玠想了想，“等这个案子结束，我应该会有点儿时间。”
“这个案子？”楚苏靖指了一下他办公桌上的卷宗。
“对啊。”
楚苏靖沉默了一会儿，神情复杂地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但最终还是被坚定取代。
“那可能不行。”
“嗯？”
“因为，”楚苏靖皱着眉吸了一口气，“你这个案子，应该短期内是抓不到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