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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卫玠的声音显得极为喑哑。
楚苏靖却依旧云淡风轻，缓缓转头看了看周围。
“怎么了？口头讨论一下而已嘛。况且师哥你已经将监控关了吧。”
商诺羽这才明白卫玠刚才为什么要拿走他的手机，他担心商诺羽会录像。
卫玠是真的在为楚苏靖着想。
商诺羽看着镜子对面的两人，虽然他看不清卫玠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悲痛和低沉。
但是商诺羽却看不懂楚苏靖。楚苏靖的表现很奇怪，她的语气很眼神很认真。
但是肢体却显得不太协调，像戴着面具在演戏。
商诺羽皱着眉还没来得及细想，楚苏靖又开口说话了。
“虽然要达成正当防卫的条件是苛刻了一些，但是不是不可能。更何况是对我来说，师哥你应该很清楚。”
卫玠抬头看向她，苦笑道:“是，我很清楚。”
楚苏靖站起身道:“那师哥我就先走了。”
卫玠抬起头看向她，没有说话。
楚苏靖朝他笑了笑就朝门口走去，手刚放上把手，卫玠突然开口道:“你是g大毕业的，应该最清楚，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也是你的信念不是吗？”
楚苏靖动作顿了一下，转身看向卫玠。
见他眼里似乎带有一丝期待，楚苏靖收起了笑容转身走了回来。
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楚苏靖开口道:“我当然清楚。但是师哥，人是很复杂，你别忘了我本科是b大的法律系。”
说到这里，楚苏靖顿了顿，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动作，让商诺羽瞬间紧张起来。
只见她坐直身体，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轻轻扣了扣，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所以我也很清楚法律不代表公道，血债血偿天经地义。所以师哥你放心，我也没准备凌驾于法律之上。等我处理完，我自然会赔他。”
商诺羽瞳孔瞬间缩小，她是认真的！说出这段话的是真正的楚苏靖，没有面具没有伪装。
这是商诺羽认识的楚苏靖。
与此同时，卫玠也在仔细地观察着楚苏靖，肢体语言和口头语言保持了一致性，没有丝毫说谎的迹象。
确定她没有开玩笑后，卫玠感觉自己头皮都炸开了，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要为了这么个渣滓赔上自己的命？值得吗？”
楚苏靖看着眼前激动得形象都不要了的师哥，露出一个极为温暖的笑容。
“为他当然不值得，但如果是为了木朗怀...值得！”
镜子两边的男人同时一震，眼神复杂地看向楚苏靖。
此刻的楚苏靖眼神坚定，但依旧显得纯良无比，仿佛她刚才在说的不是杀人，而是自己饿了。
商诺羽两手紧紧地握住桌角，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绪。
而卫玠整个人都垮了下来，瘫倒在椅子上，抬头看向天花板，半晌才重新开口。
“木朗怀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楚苏靖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我知道啊，他选择了放下，选择了以德报怨。”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木朗怀，楚苏靖不是那么优秀的人。”
“我也没要求你以德报怨，交给我，交给法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