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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真的？”她挑了挑眉，好像情况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真的真的。我楚九黎对天发誓，这辈子只娶你一个，若违此誓就叫我永世不得超生。”他速度的立了个誓，言之凿凿。
虽然他不晓得她怎么就气炸了肺，但看她如此生气，事情肯定很大条，不管怎样先哄再说。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先哄着，哄好之后再慢慢搞清楚。
“那……你没有忘情，也就是说我的事情也都记得了，可你刚才说不记得了。”她继续逼问。
“我记得水里出现一条黑龙，要攻击你，我当时很着急，好像是被黑龙击中了，再然后我就不记得了。”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被水鬼攻击的时候。
也是，因为那之后他就昏过去了嘛。
“那不是黑龙，是水鬼。”
小白大致给他讲解了一下水鬼噬情的事，既然初霖这么说，还有小鱼也听闻过实际的受害者，那应该不假。
水鬼作祟就是这忘情川“忘情”的真相。
但不知为何，明明那么多水鬼一拥而上了，居然没有吞掉黎天的感情，他还记得她，而且对她的爱意丝毫不减。
“水鬼会吃人的感情，有这种事？”黎天听得一阵后怕，脸都吓白了。
“人的感情就像一条锁链，无论延续多长都会有一个源头，也是情感萌生的转折点，或许水鬼只是还没吃到那个转折点，所以你没有忘情。”她如此解释黎天的死里逃生。
不是所有遇上水鬼的人都会忘情，这里面还是有运气成分的，黎天的运气比较好……嗯，应该是这样。
“难道不是因为我爱你爱得太深，连水鬼都被我感动了吗。”
“……你哪儿来的自信。”
爱情这种东西，哪只猴子不是爱得死去活来，有什么分别吗。
况且根据她的了解，冤魂生前越是对什么执念，死后就越仇恨什么。所以他心中的感情越是深刻，反而越容易着了水鬼的道。
“小白，我不要忘记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要记得你，我永远也不想忘记你。”他猛地握住她的双手，柔情万般。
“浓烈的感情更容易褪色，这辈子都没过完就不要说下辈子了。况且下辈子的事也不是我们现在能决定的。”她无奈道。
魂会飞，魄会散，今生的记忆来世会洗。
哪怕是用了魂咒，也无法保证魂魄记忆毫发无损，至于情感就更加难以预料了。
而且她始终觉得，这辈子的缘分还是这辈子了断比较好，下辈子会有下辈子的缘，混在一起会乱套，不好。
很显然她这番“缘分论”对黎天而言超纲了，她也懒得解释，就算黎天许下几个“来生也不要忘记你”的毒誓都没用。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白玲珑赶紧带着黎天出去，以免一会儿又下起雨来。
这里的水鬼已经被她净化得差不多了，一时半会儿折腾不起来，她沿路寻去，很快找到了折返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