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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沁无奈地扶额，不情不愿地走到讲台上，开始讲题。
端木卿背对着姜沁，看着讲台下的同学，说：“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就算大家数学底子不好，能补一点算一点，高考多考一分，就能提高几百上千的排名。”
试卷是直接投影到，姜沁根本不用看，她清楚地记得试卷上的每一道题。
于是关了投影，直接拿起粉笔准备讲题，举手投足落落大方。
端木卿继续说道：“不到高考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所以，不管成绩好坏，都要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他是说给全班的同学听，也是旁敲侧击告诉姜沁不要骄傲。
姜沁在讲台上给讲卷子，从四种命题的形式及相互关系、函数，讲到向量的运算、立体几何、抛物线，她不藏私，不仅仅是给大家讲试卷上的题，还做了相应的知识扩展。
她没有按照自己卷子上的答题思路来讲解，而是用符合这个班里大家的数学水平。
端木卿抬手摸摸下巴，一脸惊喜。
讲台下的学生都听得很认真，虽然，其实他们大部分都听不懂。
就连最基础的知识点，很多人也听得云里雾里。
他们满脑子只有一个超级疑问，她不是休学了三年多吗？为什么成绩忽然变得这么好了？
这脑子，开过光吗？
姜沁讲卷子用的时间刚好，还专门给端木卿留了五分钟时间。
手里用掉半截的粉笔丢进粉笔盒里，姜沁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神色寡淡，步调散漫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端木卿走上讲台，说道：“姜沁同学已经讲得很通俗易懂了，可我看你们这样，就知道都没听进去多少。你们以为她就是用这种方法和思路解题的吗？那你们可就太傻太天真了，为了照顾你们的智商，姜沁同学调整了解题思路。”
“……”
端木卿感觉自己还没讲几句话，下课铃就响了。
“端木老师，下课了，能给点时间让我睡个觉吗？”姜沁懒散的靠着椅背，依旧是睡眼惺忪的样子。
端木卿看着她这副好像永远都睡不醒的样子，磨了磨后槽牙。
头疼。
剩下的话都被堵了回去，端木卿恨铁不成钢的拿着教案走了。
姜沁往桌上一趴，分秒入睡。
全班同学都看着她，那眼神都带着敬畏。
像看一个神。
*
姜沁一考成名，一上午时不时有别班的学生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往五班这边看。
结果是这样的。
第一个课间，姜沁在罚站。
第二个课间，她在睡觉。
第三个课间，她还在睡觉……
十一点五十到十二点半，是午饭时间。
端木卿踩着点来到高三五班教室门口。
刚连上两节课的语文老师李海霞一走出教室，就看到了单手插在西裤裤兜里，侧脸清俊的端木卿。
“端木老师，有事吗？”李海霞微胖，笑着跟端木卿打招呼。
端木卿说：“姜沁上午替我讲了一套试卷，作为回报，我请她吃午饭，刚好下个月有个比赛，想看看她有没有兴趣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