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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老夫人诧异的瞪圆了眼睛，抬手捂着因为错愕而张大的嘴巴，怔忪出声，“言骁？言骁？”
厉言骁回过神，侧目看向奶奶，“奶奶，我在这儿，怎么了？”
厉老夫人似乎还是不敢置信，确认般问道，“言骁，久久刚才说话了，是不是？嗯？”
“是的。”厉言骁惜字如金。
“你这个熊孩子，这么大的事，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厉老夫人哭笑不得地剜了厉言骁一眼。
厉言骁：“嗯，是的。”
果然，多说了一个字。
厉老夫人抓着厉言骁的胳膊，眼泪早就模糊了她的视线，眼下，厉言骁的反应也没能逗笑她，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掉了下来。
“我真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这孩子开口说话，我以为我到入土那天都听不到的……”厉老夫人已经泣不成声。
厉昱修说道：“奶奶，久久能开口说话是好事，您哭什么？”
“是，是好事，我这是激动的、高兴的眼泪！”厉老夫人抹了把眼泪，笑着流泪。
再看久久。
小家伙迎着姜沁的视线，白嫩的脸蛋上浮起两团红晕，他紧张地揪着真丝被面，垂下眼眸，怯生生地紧张道，“我……叫错了吗？你不喜欢我叫你妈妈吗？”
姜沁轻轻地把久久抱在怀里，胳膊圈的紧紧的，柔声说道：“这是妈妈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
“妈妈妈妈妈妈……”
久久笑了，小小的嘴巴弯起一抹弧度，一连叫了好多声妈妈。
姜沁抱着久久，眼眶红红的。
她一直在忍着，但是是眼下怎么也忍不住，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掉下来。
久久伸手，擦着姜沁脸上的眼泪，“妈妈不哭，久久会乖的。”
“嗯，妈妈是掉下了幸福的眼泪，是太高兴了。”姜沁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久久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我只知道难过了会哭，高兴也会哭吗？”
“会的。”
“人真奇怪哦，太奶奶说，眼泪是金豆豆，很值钱的，所以，不能轻易掉眼泪。”久久有些疑惑的鼓了鼓嘴，小模样可爱极了。
姜沁把久久柔软的小手握在手里，笑了笑，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说：“太奶奶说的对，眼泪是金豆豆，很值钱，我们的久久是男子汉，男儿有泪不轻弹。”
“久久宝贝儿，来，叫声太奶奶！”厉老夫人出声说道。
“太奶奶。”厉久久乖乖叫人，哪里还有之前孤独症的样子！
厉老夫人高兴的直掉眼泪，又说，“叫声爸爸呢！”
“爸爸！”
厉久久又是乖乖配合。
厉昱修说：“我是大伯，叫大伯。”
“大伯。”
厉久久很给面子。
厉老夫人迫不及待地张开手臂，说道：“来，让太奶奶抱抱。”
“不要。”厉久久摇头拒绝，“爸爸说过太奶奶年纪大了，抱不动久久了，久久已经长大了，不要太奶奶抱了。”
整个别墅里之前充斥着的紧张气氛，随着久久开口说话，仿佛一下都消散了。
姜沁舍不得离开孩子，但是……
她没有别的选择，打算好好陪久久两天，然后就跟帝聿炀去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