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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拎着药箱回来，顾云舒已经睡着了。
她趴在枕头上睡，高高肿起的脸蛋儿露出来。
卷翘纤长的眼睫毛湿润的黏在一块，睡梦中偶尔有些委屈的抽噎两声，小模样很惹人心疼。
顾思贤蹲在床边上，手里拿着一盒绿色的药膏，手指抠一点出来，轻轻涂抹在顾云舒的脸颊上。
一边涂抹，一边呼呼地吹着气，生怕疼着顾云舒。
苏叶悄无声息地靠近，这才发现顾云舒噘着的嘴角微微红肿。
她伸手去捏着顾云舒的嘴唇。
“娘，你别碰妹妹，会吵醒她。”顾思贤拦住苏叶的手。
“我轻轻的。”
顾思贤松开手。
苏叶轻轻地捏开嘴唇，果然下唇内壁被牙齿磕破了。
顾思贤拧紧了两条眉毛，凑近了看，心疼道：“娘，要搽药吗？”
“不用搽药，两三天便会自愈。”苏叶叹息一声，揉一揉她的小脑瓜。
苏叶转而拉着顾思贤的手，看着他的拳头，完好无损。
“思贤，今日你为妹妹出头，揍了外曾祖母一下，心里解气了，难免别人拿这件事伤害你。你太小，不能太冒头，这些事情都有爹娘呢。”苏叶捏一捏他的小脸蛋，“你们这个年纪，就该无忧无虑的玩闹。”
“爹和娘也需要人保护啊！”顾思贤握紧自己的小拳头，挥了挥拳，“我力气很大，肯定是菩萨让我保护爹和娘的。”
苏叶很吃惊顾思贤说出这一番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莫名有种被儿子宠着的感觉。
“那也小！”苏叶看着顾思贤挺着小胸脯，一脸不高兴的模样，捏一捏他快要挂油瓶的嘴，“行行行，我家思贤是小大人！”
“吧唧”一声。
顾思贤瞬间眉开眼笑，亲苏叶脸颊一口。
“这是奖励！”
苏叶看着顾思贤一溜烟跑了，满脸笑意。
——
韩府。
韩江笙坐在亭子里，手里拿着一把鱼食，往水塘里洒下去。
鱼儿聚拢在一起，争相夺食。
“大少爷，二爷来了！”小厮远远地瞧见韩梁大步走来，连忙知会韩江笙。
韩江笙抬眸望去，将最后一把鱼食扔进去，取来帕子擦拭干净手指。提着水壶斟一杯茶，搁在对面的小几上。
韩梁正好过来，端起茶水大口灌进去。
“二叔，情况查明了吗？”韩江笙语气温润，十分平和。
细听之下，却是有些波澜，并不如他表现的这般镇定。
“查明了！”韩梁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搁，表情很愤然，“苏老二果然与苏老大互换了孩子，就在苏老夫人寿宴那一日拆穿了！只不过苏叶还不认苏定邦这个爹，这件事在清水镇还未宣扬开，京城却是人尽皆知。”
韩江笙倏然站起身，失了冷静，“还有呢？”
“苏老二的媳妇并未在京城治伤，而是下大牢了。她自个交代，苏老大媳妇儿生产时，只生下苏叶，腹中还有一个孩子没有生出来，便将人给扔出去。这一点，与大嫂的经历一样。”
时间，地点，事件，一模一样。
萧夫人与苏叶长得也很像。
真相如何，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