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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独孤明影吃过早饭,换上捕快装,走向衙门,虽然水丘笙华说独孤明影好吃懒做,但事实却恰恰相反,独孤明影是很勤奋的。
这几天独孤明影完全可以不用去衙门,水丘笙华特意给他批了十天的休假,但独孤明影心系案件,因此第三天便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独孤明影现在才发现,清晨的郓都会有阵阵读书声飘过。
“愚者千虑,尚有一得。”又是一阵书声飘进独孤明影的耳朵。
“愚者千虑,尚有一得。”独孤明影听到这里时,不免摇了摇头,可刚在心里念完这句话后,独孤明影眼睛一亮,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他的脑海,
“等等,等等。”独孤明影放缓步伐,靠在墙边,托着下巴,自言无语到:“三年前时不时出现的破空声,死者附近参差不齐的小洞,愚者千虑,尚有一得。”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知道端木三十是怎么做到的那一点的,还真是憨人有憨福。
说罢之后,独孤明影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大步跑向衙门。
“独孤明影,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水丘笙华正在整理档案,见到独孤明影气喘吁吁的进来,脸上充满笑容。
独孤明影扶着门框,一字一顿的说到:“水丘大人,我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指控端木三十是凶手,现在我们尽快去他家逮捕他。”
“真的假的?”水丘笙华起身问到,这时,亓官伯仲也气喘吁吁的出现大厅,说到:“独孤,我去你家找你,结果却没见到你人,估计你可能去衙门,没想到真让我给猜对了。”
“亓官,你为什么要找我?”
“独孤,你为什么要来衙门?”
两人如此默契,让一旁的水丘笙华十分不解,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高兴的跟当上皇帝一样。
“我知道端木三十怎么射中欧阳天一,因此才想与独孤你一同去端木府。”
“啊?亓官你也知道了!”独孤明影有些难以置信,这次自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侥幸解开凶手的手法,那岂不是说自己败给了亓官。
另一边,亓官伯仲听到独孤明影说的“也”时,瞬间受到不小的打击。
唉!自己是在父亲的提示下才解开的,亏我还信心十足的挑战东阳一钧,郓都的一个捕快自己都比不过,还提什么东阳一钧。
不过他们都没有说出心中的想法,热闹的气氛瞬间清冷了下来。
水丘笙华隐约知道眼前两人好像都知道端木三十的作案手法,可为什么他们又突然垂头丧气呢?刚刚不都是眉飞色舞吗?真想不明白。不过既然解开了端木三十的手法,那就把他给绳之以法,之前的账本小姐还没与他算呢!
想着想着,水丘笙华双拳紧握,青筋突起,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
“很好,既然你们都解开了端木三十的手法,那本小姐就陪你们去一趟端木府,亲自将端木三十给抓起来,嘿嘿嘿……”
独孤明影看到水丘笙华黑化的神情,就知道端木三十怕是要遭殃了。
路上,亓官伯仲见水丘笙华后面只跟着一个弱不禁风的捕快,不禁问到:“水丘捕头,就你们两个人?”
独孤明影没好气的看向亓官伯仲你问的不是废话吗?整个衙门加起来都不见的是这丫头的对手,公西完全是多余的。
“亓官公子,放心,我一个人就够了。”水丘笙华挥舞着小拳头,示意不用担心。
独孤明影敲了敲门,还是半天没反应,有用力推了推门,摇了摇头,对三人说到:“门恐怕被端木用什么在顶着。”
“哼哼,你们退后,看本小姐的。”
独孤明影与亓官伯仲退到水丘笙华身后,水丘笙华深吸一口气,一掌拍出。
随着“嘭”的一声,眼前的木门瞬间化为乌有,亓官伯仲见此情景,自怨自艾到:“看来是我多心了。”
门外的巨响也惊动了人在内院的端木三十。
“干什么?干什么?私闯民宅不成?”见到是水丘笙华那个女强人,端木三十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人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不干什么。端木三十,我今天就是来逮捕你的。”
“哦?那你们可是解开了我的作案手法?”想到这里,端木三十的语气瞬间强硬起来。
“看来你对自己的作案手法非常自信。”独孤明影不冷不热的说到。
“没错,怎么样,不会没解出来吧!那真不好意思,我可要去告你们衙门私闯民宅。”看到端木三十这幅无赖的泼皮样,水丘笙华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幸好独孤明影还在她身旁,否则,水丘笙华恐怕又要给端木三十一掌。
“端木三十,真不好意思,你高明的手法已被我们识破。”
端木三十记得前几日好像没有亓官伯仲,蔑视的说到:“你又是什么人?”
独孤明影知道水丘笙华不喜欢骗人,怕这丫头说亓官伯仲是请来的帮手,这一说衙门的脸就没地方放了,所以抢先说到:“这是衙门内的资深捕快,前几日回乡探亲,所以你没见过。”
水丘笙华虽说不理解独孤明影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她也不会傻到去拆独孤明影的台,转而怒视端木三十,说到:“端木三十,快给我从实招来,本捕头好从轻发落。”
“呵呵,说的跟真的一样,那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犯案的。”说完后,端木三十直接从屋内拿出一个板凳,坐在一行人身前,翘着二郎腿,像一个土财主戏谑的看着独孤明影一行人。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破掉你引以为傲的手法,看你如何狡辩。”端木三十一再跳衅,性子沉稳的独孤明影也看不下去,冷声说到:“你引以为傲的手法,无非就这两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第一点就是长矛是如何从城北飞到城南,这么远的距离,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这一点的玄机就在你家后院,水丘大人你随我来。”
独孤明影没发现他说话时的语气已经让水丘笙华联想到东阳一钧,水丘笙华没有打断独孤明影,因为她想看看,独孤明影究竟是不是东阳一钧。
一向嚣张的端木三十此时倒是没有阻止他们,不过紧握的拳头说明他的内心不像他的脸色那么平静。
“这是什么?”水丘笙华刚一进院,就发现在磨盘旁一丈左右的地方放着一堆木棍组成稀奇古怪的框架。“好像是一把放大的弩箭。”
“水丘大人好眼力,这就是一把巨型弩箭,凶手就是依靠这东西将那柄长枪从城北发射到城南。”亓官伯仲也是个戏精,独孤明影说他是捕快,他立马改口喊“水丘大人。”
“可这么大力气又从哪里来?”水丘笙华说出了端木三十想说的问题。
“不错!还请两位解释。”端木三十特意为水丘笙华一行人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这就是你手法的第一个高明之处,水丘大人,请你为我找来十几丈长的粗绳,我为你演示端木三十当日是怎么作案的。”
水丘笙华正想吩咐下人,亓官伯仲打断到:“不用特意去找,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东西还在端木府内。”
案发当日,亓官伯仲锁定凶手是端木三十后,特意命自己的下人盯紧端木府,目的就是防止端木三十销毁证据,所幸的是,端木三十并未外出。
“阳雨,你带两人仔细搜索。”
“是。”
没过多久,公西阳雨果然在一处木箱内发现亓官伯仲说的草绳。
“公西兄,先不要动箱内的东西,我要让端木三十心服口服。”独孤明影说到:“走吧!端木公子。”
“没错。”独孤明影与亓官伯仲一左一右将端木三十夹在中间。
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虚张声势。端木三十知道此刻已是箭在弦上,虽说心虚,也无可奈何。
“独孤明影,为什么不直接让人将箱子抬过去呢?”水丘笙华一并问出公西阳雨的不解。
“水丘大人,你的力气我想大家不会质疑?”独孤明影看向端木三十,说到:“端木公子,你意下如何?”
“我没意见。”端木三十不好当众狡辩,很是不愿的承认。
水丘笙华不明白独孤明影为什么这么问,亓官伯仲说到:“水丘大人,你可以尝试一下木箱的重量,这样你就明白独孤为什么这么问?”
水丘笙华走到半人高的木箱前,搓了搓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箱子给抱了起来。
“可以了。”亓官伯仲说到:“水丘大人,你觉得一般人能抬起这个箱子吗?”
水丘笙华摇了摇头说:“很难,说实话,我也没想到里面的东西会这么重,我想端木三十应该抬不动。”
“没错。”独孤明影接着亓官伯仲的话,说到:“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让公西兄动这个箱子,若是动了,某人心里怕是不服。”
独孤明影大有深意的看向端木三十,端木三十只是“哼”了一声,示意心中的郁闷。
“独孤明影,”水丘笙华说到:“那端木三十是怎么将绳子从房内运到院内的?难道他还有帮凶不成?”
“凶手是端木三十一个人,这一点完全可以肯定。下面我就让大家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完成这些不可思议的举动。”
“公西兄,就麻烦你来扮演凶手,端木三十,你有意见吗?”独孤明影走到公西阳雨身旁,对公西阳雨说到。
独孤明影之所以选公西阳雨,是因为公西阳雨的体型与端木三十相差无几,若是身材差异过大,端木三十估计又要说七说八。
“我没意见。”独孤明影见到端木三十额头上的汗珠就知道他已山穷水尽。
“公西兄,麻烦你按照我与亓官说的做。”独孤明影说到:“你将箱子打开,拿住草绳的一端,将它拖到院内。”
端木府的动静引来附近的居民围观,亓官伯仲则是让围观的人给公西阳雨留出一条路。
“好了。”半个时辰后,公西阳雨大口喘着粗气,终于将这十几丈的绳子全部拖到院内。
“各位,下面就是发射这把巨型弩箭的动力来源,而关键就在弩箭旁的磨盘与这头驴。”亓官伯仲指了指草棚下的磨盘,顺便拿些草料喂给这头“帮凶驴。”
“什么,这头驴与磨盘?”围观的一名大妈不可思议的说到。
水丘笙华瞪大眼睛,也是诧异不已。
“没错,就是这头驴与磨盘。”独孤明影用手指向磨盘,说到:“公西兄,看到磨盘上凸起的那个小石柱吗?”
众人按照独孤明影所指的方向,仔细看去,果然发现磨盘上有一根拳头大小,成年男子胳膊粗细的石柱立在磨盘边缘。
“公西兄,你将绳子一端系在磨盘上的石柱,另一端与巨弩的弦相连。”亓官伯仲见公西阳雨已准备就绪,说到:“之后,你需要牵引绳子轨迹,就像收线圈一样,把绳子套到磨盘上。”
“大家退后!”独孤明影让这头吃饱的驴开始工作,公西阳雨则按照亓官伯仲说的将绳子一步步的套到磨盘上。
一圈,两圈,三圈……等到第五圈的时候,巨弩发出“吱吱吱”的响声,众人一看由十几根上好牛筋做成的弦竟已被拉满。
“为了安全起见,这次就用木棍来代替当日的长枪。”独孤明影说到:“水丘大人,请你下令让商业街的百姓暂时离开,最好让他们也在街外观看,一个时辰后,我再发射。”
独孤明影一行人带着端木三十直接来到案发现场,静静地等待。
一个时辰后,公西阳雨按下扳机,木棍在众人的注视下飞向城南。
“咻。”木棍落在案发现场向东近三十尺的地方。
“真的能射这么远?”
“是啊!若不是亲眼所见,老朽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本以为弩最远只能射一百丈,谁能想到竟然能射三四百丈。”
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的议论,只有端木三十一个人在那里沉默不语,独孤明影说到:“大伙先静一静,因为端木三十还有话说。”。
可恶!他竟然解开了。听他这语气,他难道知道我想说什么吗?不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