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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一钧紧锁的眉头却被一道轻灵的声音打断了:“一钧,你可回来,你不在的这几天,我都快无聊死了。”少女一边对着自己的小手哈气,一边跺着脚。
少女身材略低于东阳一钧。身着粉红色长袄,即使如此,还是遮不住窈窕的身段与修长的美腿,绝美的脸蛋因为冬天的寒气略微发紫,给人一种凄美的黯然。
“傻丫头,这么冷的天,站在我家门口愣着,快进来。”东阳一钧见到眼前的人,也顾不得脑海里那猩红的六芒星,随少女一同进屋去了。
“刘姨,你怎么不让笙华在屋等呢?”东阳一钧怀着急促的步伐,有些生气的说到。
“少爷,这你可就错怪老婆子我了,我多次请水丘姑娘进来坐,可水丘姑娘硬是不肯,非要在门外等少爷。”
一位四五十的老太婆走到东阳一钧面前,和蔼可亲的模样,对东阳一钧的责怪不以为然。
“一钧,你错怪刘姨了,是我不肯坐在家里等的。”
“呃呃,刘姨,我好像又错怪你了。”东阳一钧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少女名叫水丘笙华,家就在东阳一钧家旁边,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人如何认识的后文会详细说明)
刘姨一笑置之,自顾自的去准备晚饭了,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不是一次两次,结果每一次都是东阳一钧不分青红皂白错怪刘姨。用刘姨的话说:“自家少爷是太关切水丘姑娘了,因此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刘姨的这些话立刻把两人说成了大红脸,刘姨看到他们囧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调笑他们。
“笙华,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要是回去的晚了,伯父又要呵斥你了。”东阳一钧递给水丘笙华一杯热水,站在水丘笙华身后殷切的问到。
“没事啦!这次是爹爹让我来的,说好像有事情对你说,让你去我家一趟。”水丘笙华紧紧双手抱着东阳一钧递给他的热水,爱不释手的说到。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吧!”东阳一钧一听到有事情,因为案件告破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
东阳一钧说完这些,也不顾水丘笙华,直奔门外而去。
看到东阳一钧神采奕奕的样子,水丘笙华会心一笑,也不生气,莲步微移,款款而去。
“刘姨,不用准备一钧的晚饭了,让他在我家吃饭就好。”水丘笙华临走之前,也不忘替东阳一钧着想。
“那有劳姑娘了。”刘姨发自内心的说到。
刘姨想起刚来到郓都的少爷,内心封闭,喜怒无常,而如今神采飞扬,体贴入微,这一切都是水丘姑娘带给少爷的。
……
“伯父,伯母,你们有什么事情找一钧吗?”东阳一钧一路飞奔过来,大声的问到。
“是一钧贤侄啊!你来的正好,伯父还真有事要找你呢!”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从正堂内走出来,亲切的说到。
这是男子正是水丘笙华的父亲水丘云长,同样也是楚国正三品大理寺寺卿。
“贤侄,笙华,你们先坐下,此事说来话长。”东阳一钧刚到没多久,水丘笙华便紧随而至。
“我有一个远方亲戚名叫公冶(音“ye”)一,不久前寄来两份神秘的白纸,上面画着两幅稀奇古怪的画。公冶一的父母过去曾是楚国有名的巨贾(古代的富商也称为“巨贾”),可是两人西去之前,却没有给他留下一分钱一分货,只留给他几间破木屋与这两张不知道画着什么的白纸。公冶一断定他父母肯定把生前所有的财富埋藏在这两张纸上,可无论如何他也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水丘云长那内房拿出了两张上好的羊皮纸放在东阳一钧面前。
“伯父,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伯父告知。”东阳一钧没有着急拿起放在桌上的羊皮纸,倒是水丘笙华像个孩子一样,放在手里看个不停。
“哦?贤侄,有何不解?”
“我看这羊皮纸已经泛黄,想来放置时间已久,说明这个公冶一是十分不愿意让外人知道这件事的,可如今为何愿意让别人知道呢?”
“贤侄,你说的没错,只是公冶一现在已经落魄到连饭都吃不上,又听闻贤侄你在楚国的名气,恰巧我身为你的邻居,这一来二去之下,就找到了贤侄你。”水丘云长抿了口茶水说到。
“不看了,不看了,这是什么鬼东西。”水丘笙华将羊皮纸一把扔到桌子上,娇横的说到。
“笙华,不得胡闹。”面对水丘云长的训斥,水丘笙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两人说话的时候,东阳一钧拿起眼前的羊皮纸,专心致志的凝视上面的图案。
第一张羊皮纸上画着一名皇帝正在龙案前批阅奏章,大眼一看,一切似乎合情合理,可东阳一钧总觉得这幅图少了什么,但就是说不出来少了什么。
第二幅图更加的诡异,只有八道黑线组成两个大小不一的矩形,矩形套在一起像一个拉伸版的“回”。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外围的矩形大的有些夸张,几乎把这张羊皮纸全部占据,里面的矩形小的有些夸张,只有一个婴儿的手那么大。
“奇怪,奇怪。”东阳一钧自语道。
水丘笙华像粉色精灵一样,突兀的趴到东阳一钧的背上,小嘴凑到东阳一钧的耳边,问到:“一钧,你看出什么了吗?”
水丘云长也走到东阳一钧身前说道:“贤侄,可有什么发现?”
“伯父,笙华,你们不觉得这第一幅图太奇怪了吗?”
“哪里奇怪了?不就是一张破桌子吗?”水丘笙华不满的撇了撇嘴,好像在对这上面稀奇古怪的内容生气。
“笙华……”水丘云长两眼瞪着水丘笙华,可是刚说到一半,便被东阳一钧打断
说道:
“笙华,你仔细看,这幅画画的应该是一名皇帝在龙案上批阅奏章时的情景,画的中心应该是皇帝才对,但皇帝被放到了画的边缘,中心反而成了这张龙案。不仅如此,这幅画边缘的皇帝只有身子与批阅时的手,连脑袋都没有画出来。这不是有些喧宾夺主吗?”
“听贤侄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水丘云长将羊皮纸拿在手中仔细看过之后,恍然大悟的说到。
水丘笙华发现东阳一钧说的没错,也不再胡闹,静静地站在东阳一钧身旁听东阳一钧继续说道。
“第一幅画奇怪的不只是这些,你们再看,画的边缘也就是批阅奏章时的皇帝,十分模糊不清,而画中心的龙案却清晰有些过火了。甚至连龙案上的木纹都隐约可见。”
“可是一钧,也有可能是画师在绘画时先画中间,再画两边,最后由于颜料不足导致的呀!”一向只会胡闹的水丘笙华这次出奇的说到了问题的关键。
她的父亲水丘云长这次也不好意思在训斥她了,脸色因为欲言又止变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紫。
“笙华说的没错,不过一般的画师作画都是按照一定的方向:从右到左,或者是从左到右来画,虽然也有些不走寻常路的画师,不过在这幅画中是不太可能的。”
“为什么?”水丘笙华不解的问到。
“傻丫头,你想想能将龙案上木纹都画出来的画师,至少也是某个诸侯国内知名的画师,可是纵观楚国以及附近的秦吴越三国都没有这一号人物,所以我才说这是不太可能的。”
“原来如此,还是一钧想的周到。”
“那第二幅画,贤侄可有什么发现?”听了东阳一钧关于第一幅画的见解,水丘云长将话题放到了第二幅画上。
东阳一钧摇了摇头,起身说到:“伯父,这第二幅画更是诡异,第一幅画我还有些头绪,可是这第二幅画却是一点儿都没有,不知伯父的这位远方亲戚家在何处?”
“公冶一的家在郓都以北的荆门,贤侄为何要问公冶一的家在何处?”水丘云长不解语气显示出他内心的疑惑。
“莫非贤侄想去府上一去?”还不等东阳一钧说话,水丘云长惊讶的说到。
“不错,仅凭这两张图纸,我也没办法解读这上面究竟想表达什么,因此我想还是去他家亲自一看的好。”
“那贤侄准备何时动身?我好提前通知一下公冶一。”
“后天凌晨吧!明日我还要去皇宫一趟。”东阳一钧长舒一口气,伸着懒腰,慵懒的说到。
“那好!我立刻飞鸽传书通知公冶一,让他早做准备。”
“爹爹,笙华也想随一钧同去。”水丘笙华走到水丘云长身旁,小手拽着水丘云长的衣服,撒娇的说到。
“你这丫头净胡闹,东阳贤侄此去办案,你跟上去作甚?”
两人正在争执不休,一位端庄的妇人进门说到:“云长,笙华,一钧贤侄,晚饭已经做好了。”
“有劳伯母了。”
进门之人正是水丘云长的夫人,水丘笙华的娘亲长孙沁(音“q”)源。
“娘,你来的正好,你就帮我替爹求求情嘛!”水丘笙华看到自己的娘亲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瞬间放开水丘云长的衣服,蹦到长孙沁源身前说道。
“我的好女儿,又怎么了?”长孙沁源伸出手指轻轻的刮了刮水丘笙华的香蕉鼻。
“女儿这几天在家都闷坏了,像到外面去玩几天,可爹爹就是不同意。”
长孙沁源看了看盯着手中羊皮纸的东阳一钧,又看了看紧紧抱着自己胳膊的水丘笙华,同样身为女人,长孙沁源自然知道女儿心里再想些什么。
调笑着说到:“你是真的闷坏了吗?”
水丘笙华俏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长孙沁源笑了笑说到:“好了好了,娘亲我不戏弄你了,你去吧!你爹爹那边我替你说情。不过人家愿不愿意带你,娘亲可不管噢!”
“就知道娘最疼爱笙华了。一钧那边你放心,他肯定会带我去的。”水丘笙华像只麻雀一样蹦蹦跳跳跑到东阳一钧面前,说到:“一钧,这次人家也想去,你就带上人家,好不好?”
东阳一钧心想:这次也没有什么危险,索性就带这小妮子一起去。
“那好吧!不过这一路上你要听话,不许捣蛋。”东阳一钧点头应允。
“太好啦,太好啦,终于可以出去玩了。”水丘笙华欢呼雀跃,如同得到心爱之物的小孩子。
“夫人,这不太好吧!”水丘云长走到长孙沁源身旁,悄悄说到。
“云长,女大不中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把笙华人关在家里,她的心可不在家里。”
“唉……”水丘云长自知自己夫人说的在理,只能长叹一声,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郁闷。。
一家四人欢快的进餐,最高兴的莫过于水丘笙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