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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会畏惧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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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91书院】 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我只是,有点责怪我自己。”
    终于,肯开口,一点一点地讲了出来。
    “你一点也不坏,你很好,不用自责。”
    风还是凉飕飕的,吹得她的脊背愈发冰冷单薄。
    “要不要,陪你走一段,我送你回去?”
    总算没有拒绝。
    纪淮顺势又牵着她的手,以过马路为由,免得她出事。
    温故并不喜欢这样,一瞬间,挣扎开来,好像除了秦苏墨,没有哪个男生对他这样亲密过。
    她,不习惯。
    所以纪淮叹了口气,又换了种方式牵着她的袖口。
    温故只能跟在他身后。
    依旧是车水马龙的喧哗,她低着头,眼神带着几分落寞。
    刹车声突如其来,无疑在熙熙攘攘的大道上显得有为刺耳,挡住了去路,直截了当。
    这次不是酒红色的保时捷,而是一辆法拉利跑车,耀眼,鲜明。
    乌沉沉的车窗降下,声音薄凉,却很熟悉。
    “所谓的给朋友过生日,就是和从前暗恋的人拉拉扯扯,温故,我是不是应该再提醒你一下,骗我的后果到底是什么?”
    她僵住了。
    秦苏墨。
    他从车上下来,重重合上了门,喧闹繁华的街头,陷入了极度危险的氛围。
    风衣除了黑和灰,再无别的颜色,笼罩着浓烈的低沉,那张脸比任何光彩照人的东西都要来得耀眼,用不着任何身份和地位的衬托,已然足够出彩。
    可偏偏,他任何方面都驻足顶峰。
    纪淮认得这个男人,秦氏金融帝国的掌权人,而他到底不过是个大学未毕业的学生。
    不自觉地开始慌乱起来,但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应该慌乱的。
    纪淮不是很想承认,可在这样的气场面前,会畏惧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金钱,权利,地位,容貌,种种原因。
    当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俯视你的时候,总是会令人浑身不自在,捉摸不透。更何况,还是以这一种“他似乎不太顺眼,我不太想让他出现在我面前”的目光。
    温故也跟着慌乱起来,甚至,比纪淮要慌乱得多。
    她实在不会掩饰,这份被秦苏墨慌乱尽收眼底,修长的骨节开始隐隐作响。
    很好,慌乱代表着什么?她在心虚。
    骗人,不是什么好事,对不对?
    秦苏墨的目光落下,她的袖口仍然被男生牵着。
    紧绷着下巴,眸子愈发变得冷冽起来。
    纪淮看了看温故,一瞬间,他很想带着她一起逃,逃得越远越好。
    那个简单干净的女生,不应该留在这样的男人身边,很危险。
    温故却走向秦苏墨,乖乖地,甚至推了一下眼镜,来掩饰那份不安和害怕,“你,是来接我的吗?”
    秦苏墨没有回答。
    其实,确实如此。
    那天的事记忆犹新,不过是没有看到手机信息,没有接到她人,便消失了整整好几天。
    所以这次,九点不到,他便跟着她的定位,提前到了酒店楼下。
    却没想到,在这里看到温故和纪淮两个人抱来抱去,拉拉扯扯。
    纪淮的身后变得空荡荡的,他看着温故朝那个男人走去,难掩几分复杂。
    “上车。”
    秦苏墨冷冷地甩出两个字。
    甚至连说一句“再见”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女生直接消失在法拉利面前。
    明明知道是危险的,可到底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到底为什么,又应该要怎么救?
    纪淮苦笑,掉头离开。
    夜间气温十三摄氏度,车内趋近于零。
    温故一言不发地坐在副驾驶上。
    秦苏墨在极度不高兴的时候,同样也是极度没有耐心的。
    而她不声不响,那副丧气的表情,无疑是在挑战他的脾气和限度。
    “别在我面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温故僵直了脊背,终于波动了一下眼神。
    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是苏知新的话,一会儿是纪淮,一会儿又是秦苏墨撞见他们在一起的场景,交错复杂,她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
    只能不安地揪着膝盖处的衣服。
    良久,才低低地开口道,“我和纪淮,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没底气。
    其实,真的不是那样。
    “你是打算就这样坐着,然后等着过会被交警拦下来盘问?还是说,你觉得我现在的心情好到想带你慢悠悠地兜风?”
    她这才反应过来,乖乖地系好安全带。
    “今天真的是顾然的生日,我没有骗你。”
    “是我越来越纵容你了。”他的下颚线条变得僵硬,看得出来,也在极力忍耐着最后几分限度,“所以现在,我比较想像几年前那样,让你身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温故的心猛然传来“咯噔”一声,声音却很弱小,“别这样,好不好。”
    又是这样卑微的祈求他?
    秦苏墨冷笑,他的世界从来没有过什么不可以做的事。
    “我好不容易,又见到了他们,你不能这样,我想弥补对朋友们的亏欠。”
    温故这句话,显得分外好笑。
    她说完,便有些心惊胆战地后怕起来,她在做什么?
    在火焰愈发升高的时候,又狠狠地煽动了几下。
    秦苏墨本就生气的,她却反驳他。
    无疑就是,自找苦吃。
    温故后悔了。
    沉默了许久,气温仿佛骤然跌至零下。
    “是吗?”他忽然怒极反笑,嘴角勾勒出了的精细弧度,却让她害怕地紧紧揪着安全带。
    “只是弥补对朋友的亏欠,还是弥补少女怀春的遗憾,想再续前缘?”
    “你,你要做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
    顺着他带着些许玩味阴冷的目光,温故这才发现,纪淮在前面走着,单薄瘦削的脊背,在月光下被拉得孤单冗长,她惊叫起来,“不要!”
    秦苏墨想撞他!
    他疯了!
    温故的大脑一片空白,法拉利带着预谋,飞速偏离正常轨道的同时,她亦毫不犹豫地朝着方向盘扑了过去,一瞬间,车身变得横冲直撞起来。
    到最后,就像是猎豹错失了猎物的踪迹,华灯纷繁,紧急刹车的声音极为刺耳。
    惯性太大,温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额头撞到了什么东西,辛辣的钝痛,耳畔传来一阵阵不明不白的轰鸣。
    秦苏墨的手紧握着方向盘,骨节狠狠地泛红。
    “滚下去。”
    他一字一顿,从上方传来阴寒交错的一句话,温故觉得脑子昏昏的,只迷茫地看着他。
    “我不想重复第三遍,滚下去。”
    温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去阻止秦苏墨,但她知道,他完全有本事撞死一个人,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他在x市向来说一不二。
    他是在赶她走吗?
    温故抿了抿嘴,语气轻地不像话,“你别这样,好吗?”
    她要他别这样?
    呵,又有什么资格。
    “看看你额头上那些血,脏了我的车,打算用什么赔?”
    这样吗?
    大手桎梏着她的手腕,力道疼得她的眼眶都泛红。
    秦苏墨直接扯下温故的眼镜,那委屈的眉毛,委屈的眸子,她好像总带着与生俱来的可怜样。
    瞧瞧,多有欺瞒性?
    男人的笑意极狠,语气嘲弄,“又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温故,很多时候,我都快不明白,到底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
    “对不起,你没有错,是我,是我弄脏了你的车。”
    温故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从饭桌上,就一直忍着,告诉自己别哭,别哭。
    秦苏墨不在的话,是没有人会哄着的。
    但现在,即便她哭得再大声。
    眼泪在他眼里,也变得一文不值。
    “你觉得我要说的是这个吗?”
    “我,真的对不起。”
    温故其实替温长如道歉过很多遍,多到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次,不管是心里默默地说,还是在秦苏墨母亲的坟前。
    越哭,越觉得自己就像个只会用眼泪博取同情的人。
    令人可恨可憎。
    他加重了力道。
    温故咬了咬唇,面色愈发惨白。
    “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
    “并不妨碍你他妈的和纪淮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怎么,见到从前暗恋的人,忍不住春心萌动起来?”
    温故知道,这是第三遍重复,没有下次了。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解开安全带,打开门,每一个动作都在发抖,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却是漫无目的。
    空旷的柏油马路,不见人影,四周一排排浓密的香樟树,半掩着乌月。
    变天了,连风都变得阴嗖嗖,呜咽低吟,卷携着落叶细沙,吹得人心发凉。
    温故看上去狼狈极了,乱糟糟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还有乱糟糟的表情,完完全全是从惊险之中,留下了半条命。
    车窗毫无温度地慢慢阖上,就像男人的表情一样,秦苏墨连嘴角的不屑都懒得再施舍。
    法拉利没有做过多停留便扬长而去,仿佛在发泄着愤怒,决绝果断。
    温故呆呆地站在原地,无路可去。
    直到几滴冰凉顺着树叶间隙落下,她才有了那么一星半点的魂魄。
    是要下雨了吗?
    尚未给她多少反应的时间,小雨滴就变得密集,原本微弱的簌簌声亦跟着变成了“哗啦哗啦”的倾泻声。
    就如同秦苏墨的脾气,暴风雨前的征兆是宁静,小雨便暗示着之后的滂沱大雨,电闪雷鸣。
    而这变化,不过只是几分钟之内的事。
    温故觉得难过极了,又觉得自己很没用,现在这个时候,竟然什么方法都想不到。
    即便想到的,无非就是又去找谁收留自己。
    苏知新说得其实没有说错,从头到尾,她靠的都是别人。
    手机和钱包都不在身边,也没有伞,雨却越下越大。
    脑海里忽然闪过几天前的新闻,x市近期要下暴雨,十年罕见。
    大概就是这一场雨了。
    天空笼罩着乌黑,就像世界末日来临,沉闷地响着雷声,时而看见几道狰狞的闪电划过云层,惊悚骇人。
    这种感觉,就好像很久以前,被人丢弃一样。
    电闪雷鸣,别人在感叹天气恶劣的同时,又“哗啦”一声,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屋内仍然温暖。
    她却端着木盆,接着从屋檐漏洞落下的雨水,浑身都被淋湿。
    瑟瑟发抖一个夜晚,待白天的时候,再用破布遮住瓦块上的残缺。
    熟悉的感觉又卷土重来,温故冷得发抖,要去哪里呐,现在连秦苏墨都丢下她了。
    真好,是不是?
    现在真的踢开了,然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可悲到连独立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到底哪里都没有去,只是坐在湿漉漉的长椅上,眼泪和雨水混为一体,冰凉的,炙热的,苦涩的,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蜷缩成一团,已经湿透了,没有再躲雨的必要。
    温故将头微微地埋在膝盖处,显然是没有什么用的保暖措施,冰凉的雨水顺着睫毛往下流,“妈妈。”
    艰难地呢喃出几个字。
    “我害怕。”
    指甲几乎快嵌进自己的皮肤。
    出租车司机看到这样一个可怜兮兮的女生,有些于心不忍地在她面前停下,“小妹妹,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她哽咽,声音在大雨里显得模糊不清,“我。。我没有钱。”
    这副样子,自然是看得出来没有钱的。
    “不收你钱,你说,你要去哪里?”
    这话问得她鼻子愈发酸涩,“我不知道”
    司机看着她那瑟瑟发抖的哭容,也有种感同身受的心疼,“怎么会不知道去哪里呢?你家在哪?”
    家?秦宅算是她家吗?
    现在大概不是了。
    温故自知没有资格将那座豪宅视为自己的家。
    她摇了摇头。
    司机这下没有办法了,“哎,要不然,我栽你去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这条路虽然离市区不远,附近却连家便利店都没有,只有些用于美化的花花草草,若要找能躲雨的地方,还得走上二十分钟。
    温故的衣服变得很沉重,紧紧贴着身体,冷得她早就麻木。
    她干涩地开口,刚想答应。
    那辆眼熟的法拉利却折了回来,依然过分瞩目地停在她眼前。
    出租车不由得挪开几米,似乎想将那份简陋稍稍收敛一下。
    “上车。”
    秦苏墨冷眼看着温故,连眉梢都懒得舒展。
    温故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走了,又回来?
    温故又狠狠地落了好些眼泪。
    秦苏墨蹙了蹙眉头,忍不住凶她一下,“不许哭了。”
    自己的血弄在了车上,现在又是脏兮兮的雨水。
    温故没动,其实,她是不敢动。
    “我身上,都是雨水。”。
    “被你糟蹋掉的不止这辆车,所以,现在给你三秒钟,滚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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