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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灯光冷白，照射到陶舒予的身上衬得她的气质更加冷艳。
工作人员从酒箱子里往外拿酒，而陶舒予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黑发如瀑，眼神冷淡疏离，脸上浮着浅浅的红晕，更添了几分神秘和甜美，让人忍不住想去凑近。
宋玉哲愣在了那里。
他没有见过这种状态下的陶舒予，更让他心痒痒。
怀里的女人见宋玉哲停在原地，用手推了他一下，但却惹来他的不满，“自己去玩吧，不要打扰我。”
宋玉哲不管她，直接往陶舒予的包厢走。
“什么人嘛。”女人气得跺了一下脚，踩着高跟鞋跟着大部队进去包厢。
包厢里。
陶舒予“砰”的连续几声，直接打开了好几瓶酒，继续喝得痛快。
“陶医生。”宋玉哲笑着走过去，坐在了陶舒予的旁边，“你一个人喝酒吗？要不然我陪你吧。”
“出去。”陶舒予微眯着眼睛辨认清楚面前的人，果断地下了逐客令。
“怎么说你都曾经是我的老师，我陪你喝酒说说心事而已，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宋玉哲自顾自地拿了一瓶啤酒和陶舒予碰了一下，喝了小半口。
陶舒予很反感，眉头紧蹙，往旁边挪了一大步距离。
“陶医生，你……那个齐宸渊呢？”宋玉哲对齐宸渊还是心存顾忌，此时心里没有底，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不要提他。”陶舒予仰头灌了大半瓶。
看样子两个人应该是吵架了。
陶舒予和齐宸渊的事情，宋玉哲多少都有听到消息，眼下看到陶舒予这个样子，笑得更加开心，再挪过去一些，“陶医生，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想着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他的眼神流连在陶舒予的身上，在碰酒的时候趁机摸了一把陶舒予的手。
“出去。”陶舒予语气冷冰冰的。
“陶医生，不要这么见外嘛，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场同事。”宋玉哲越凑越近，手攀上了陶舒予的细腰。
陶舒予摇摇晃晃地起身，“你再不出去，我报警了。”
她的意识还算清醒，能够清楚宋玉哲的意图，自然地避开了她。
“陶医生。”
“舒予。”林清赶到，开门进来，疑惑地看着沙发上的宋玉哲，“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医生好。”宋玉哲心里憋着坏，此时露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来，笑吟吟地说着“没什么，我和朋友来这里玩的，碰巧看到陶医生，担心陶医生一个人出事，所以在这里守着。”
林清不觉得宋玉哲有这么好心，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现在也顾不上质问，只能先扶着陶舒予回家。
“舒予别喝了，我们回家。”林清半哄半骗地陶舒予塞上了出租车。
宋玉哲还跟在后面。
“林医生，你们两个女孩子回去，我不放心，要不然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林清拒绝，弯身上车。
于是宋玉哲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不怒反笑。
看陶舒予的状态，她和齐宸渊的关系一定僵到了冰点，看来他有机会了。
出租车上。
林清关心地递给陶舒予一瓶矿泉水，是刚结账的时候顺手买的，“你多少喝点，不然等下吐了会很难受的。”
陶舒予靠在林清的肩膀上，小幅度地摇摇头。
好在喝酒后的陶舒予也不吵不闹的，一路上十分平静。
回到家里，陶舒予直接坐在了地毯上，眼神有些空洞，像是精致而没有精气神的瓷娃娃。
“舒予，你还好吗？”林清撂下包包就去厨房冲蜂蜜水，一出来就看到陶舒予是这个状态了。
“我很好啊。”陶舒予声音很轻，更像是自言自语。
“喝点甜的，有没有觉得头疼？”
陶舒予乖顺地捧着杯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喝水。
“你今天见到齐宸渊了？”林清猜测。
如果不然，她也不会情绪突然有这么大的起伏，而且还去酒吧灌醉自己。
这实在不像是陶舒予的作风。
“嗯。”陶舒予嘴唇抿得笔直，语气失落，“我们两个人再见了，我以后都不会再和他见面、有任何的联系了。”
这什么情况。
林清没有打断，继续听陶舒予说。
“他不相信我，连听我解释都不愿意，以前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啊。”陶舒予也不哭，眼圈涨得通红，说话也卷着哭腔。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林清把陶舒予抱在了怀里，心疼地安慰道“没事的，他不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就够了。”
但这对陶舒予来说，太不一样了。
“我好累啊。”陶舒予有些精疲力尽了，脸上的笑容苦涩得不像话，眼睛缓缓闭上，“我好想他，但他不是他了。”
一整个晚上，陶舒予都没有睡着，而是在不间断地说起齐宸渊。
林清听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却也只能陪着她在地毯上呆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
陶舒予睁开眼睛，眼圈肿了一大半，整个人也蔫蔫的，像是油菜花里的一颗小幼苗。
“醒了？头疼不疼？”林清比她起得早，把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就到厨房里捣鼓早餐了。
“没事。”陶舒予的声音有些哑。
林清把早餐搁到桌子上，“你先去刷牙洗脸吧，然后吃你最爱喝的小米粥。”
“一会你陪我去搬家吧。”陶舒予看着林清，嘴角硬扯出一抹笑。
“好。”林清也没有问，直接答应了下来。
一顿早餐，两个人都明显没有什么胃口，尤其是陶舒予，只随意吃了一两口就不想再吃了，换好衣服等着出门。
在等林清的这段时间，她上网找了几个就近一些的房子，打算一会过去看看。
“你先住在我家不就好了。”林清换鞋的售时候瞥见了陶舒予的手机页面，疑惑道，“我们南南现在和他爸妈住，他爸妈不知道多开心，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搬回来的。”
主要是林清不放心陶舒予现在这个状态一个人在外面住。
“没事，反正早晚都要适应。”
适应没有齐宸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