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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昇哥……”顾舒突然支支吾吾道，“我……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休息一下……”
“好，你先多休息。”裔昇没觉察出顾舒地不安，还以为她是真的累了。
裔昇帮顾舒掖好被角，就带着来人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顾舒并没有真的睡着，她一直在想着刚刚见到来人时，脑海里出现的那些画面。
如果说看见裔昇的时候，自己脑海里的画面是曾经的记忆，那看见刚才的那个人脑海里所出现的画面难道也是回忆吗？
怎么会这样？那人不是一直都是裔昇的好哥们儿吗？
不断有记忆涌入脑海里，顾舒觉得头痛欲裂。
恍惚间，顾舒已然没了意识。
片刻之后，顾舒的双眼再次睁开，里面却是从未有过的狠戾。
***
“沉落，你怎么过来了？”
站在病区的走廊里，裔昇低声询问道。
“回治疗室吧，有东西要给你看。”沉落答非所问道，“是关于自愈体系的……”
“哥，你又去……”治疗室里的裔娜看见返回的裔昇，刚打算数落他，却瞧见他手上的异样，“你手怎么烫红了？”
“哦，刚刚不小心把开水杯打翻了，可能被水烫了吧……”裔昇不在意道。
“哥，你为了顾舒，至于吗！”裔娜没好气道，“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小娜，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裔昇的话让裔娜更气了，她甚至不想再看裔昇一眼。
治疗室的门在身后“嘭”的关上，裔昇无奈地摇头，“小娜的脾气还是这样……”
沉落没接话，只是安静地坐在设备前，在键盘上敲击了起来。
裔昇坐在沉落身侧。
起初他是盯着屏幕看的，但是屏幕上的有效信息不多，他有些无聊就盯着沉落的侧脸发呆。
盯着盯着，裔昇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之前不论是自己九年后好不容易苏醒过来，还是之后再次从位面里逃脱出来，自己一直都因为顾舒的缘故，没太在意过身边的人。
现在看来，怎么感觉沉落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沉落，你……”裔昇伸手碰了碰沉落的金丝边眼镜，“你什么时候戴起眼镜来了？我记得你不是不近视吗？”
“大约是为了让你苏醒，用眼过度了吧，毕竟已经九年过去了，不是吗？”沉落平静地出声道，但镜片后面却掩下了幽暗的眸光。
“这九年真是辛苦你了，好兄弟……”坐在沉落身侧的裔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只是有些感慨地在椅子上瘫倒了下来，“不过总算是不负你的辛苦，我算是彻底回来了！”
“之后我会写一份报告，记录九年前的事情，还有这么长时间我在位面里发现的系统问题……”
“都九年了，以前的事情你真的都记起来了吗？”沉落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沉声问道。
“差不多吧，可能有些模糊记忆，但也不至于影响记录……”
“那你的‘小舒’呢？”沉落继续问道。
“她说她也全都想起来了，到时候将她和我的记忆整合到一起，估计就差不多了……”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