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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巩为清身后看了许久,但是刘莽依旧没有看懂巩为清到底在想些什么。
算起来,刘莽其实里里外外,觉醒前后,其实遇到乃至搭伙过的调查员,不下二十个了。
而其中被设定成各色职业的,各色性格的。
其实刘莽也见过挺多。
有一些劣质一点的,刘莽甚至可以感觉都一种漫不经心甚至只是为了娱乐的随意感。
性子改变突兀,行为运作清奇,有时候真的做事都没有什么逻辑。
就像是刘莽自己一样。
原本被作为人偶摆布的时候,回忆起那时的记忆,刘莽都觉得诡异。
尴尬且善变,莽撞而随性,更像是个因为觉得网络上没人认识就可以随性发泄的孩子一般。
肆意的追求着乐趣,甚至编造着古怪的理由。
当然除了这种人以外。
刘莽也遇到过,那种看上去有血有肉,性格或坚毅或纯真,会因为某些事情而完全放弃目标的调查员。
会为只是文字中遭受不平等待遇的孩子抱不平,会为了安排孩子的事情纠结而完全忘了事情的发展。
这样的人,也有很多。
当然某些恶趣味的站街女郎职业的工作者不分男女都有,刘莽也遇到过。
多数的人都很好懂。
但是也有些人不同,敏捷的思绪,超强的分析能力以及踩狗屎一般的运气。
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哪怕刘莽或许没有遇到,但是存在。
而巩为清并不是那种很好理解的人。
或者说,刘莽在之前一直以为这只是个单纯的高中学生的调查员。
但是仔细想想行业上流的技艺,乃至于世界一流的能力。
或多或少的,调查员都有。
这样的人真的有那么简单么?
或者说,那么简单的生活真的能将大多平凡的孩子培育成这样的尖端人才么?
而不平凡生活注定带来的,不平凡的性子。
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理解呢?
之前巩为清到底在思考着什么,刘莽并没有看懂。
他只是明白了,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
默默的迎接这巩为清的归来,刘莽一言不发。
而熊向松也只是在巩为清的肩上捏了捏,没敢发出任何的言语。
只有脸上的庆祝表现出了之前巩为清差点被绊倒这件事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三人继续绕着怪物走,离开了这片密集的铁柜区。
熟悉的天花板
这是钦皓初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有住的屋子。
他的叔叔对他还算不错,他的父亲也时常将钦湘媛借到自己家里玩。
可以说,几乎各自的每一栋休闲别墅里,都有他和她的房间。
而这在雪山之上的房间
更是钦皓初觉得最喜欢的地方。
想想,茫茫的雪山之中,可以说是万物皆白,而在没起风没下雪,能看到太阳的日子里,这更是觉得万籁俱寂,只剩一人的自由感。
不必在乎作业,不必思考未来。
只是闲时打盹,观赏雪景,小的时候还时不时和比自己大个五六个月的钦湘媛打打雪仗堆堆雪人。
这都是美好的回忆。
但是这美好的回忆如今却蒙上了血色。
自己的一时兴起,加上叔叔的点头同意。
自己拉来了一伙的同学友人来这游玩。
原本在一开始的兴奋过去之后钦皓初实际上也反应过来了这并不合适。
但是在叔叔钦老爷时不时的提起之下,他还是带来了自己的友人,本来是打算玩个几天便继续自驾一路向北旅行。
结果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却使得计划搁浅。
几人继续留在了别墅。
还没等一天的功夫,似乎大雪压塌了信号站还是怎么样,手机失去信号之后,几人更是变的焦躁,只能通过玩玩桌游,打打扑克放松心情。
结果盛凡之失踪。
自己的同学兼友人在自己提议的别墅里莫名的失踪了!
屋外还有大雪,又没有手机信号根本联系不了外界的情况下,盛凡之失踪了?
在找了一遍别墅后更是找不到任何线索,宛如人间蒸发一般。
这种经历,才是最恐怖的。
如今的钦皓初,不管走到哪里,都觉得有人在跟踪着自己,甚至莫名的幻想着,或许盛凡之就在身边?
在某一堵墙后,甚至是某一堵墙内。
怪不得钦皓初想象力丰富,实际上,作为最没有思绪,同时也是跟事件关联最大的那么一个人。
钦皓初所能构想的,就只能是神神鬼鬼的事物。
他不觉得盛凡之是个二傻子,会从温暖舒适的别墅中赶到别墅外去。
更别说是整个上午一楼都有人在的情况。
如果盛凡之真的从一楼离开,那么难道所有人在一楼甚至二楼三楼的人,就都没看到盛凡之外出的动作么?
难道所有人都是瞎子?
还是盛凡之突然就觉醒了什么兄弟会的记忆,会不断的卡在别人视野死角溜走?
所有人还都跟聋了一样都没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如果不怀疑盛凡之,是不是该怀疑自己的同学?
怀疑自己的亲友?
乃至怀疑干家政的吴阿姨?
这是钦皓初所无法忍受的事情。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那么必然的,总是有那么一部分的人出现了问题。
自己绝对相信的亲友出现了问题
这,便是他觉得郁郁寡欢的原因,他觉得痛苦,煎熬的原因。
今夜的钦皓初难以入眠。
只得在床上,辗转反侧。
而同一张床上
吴强。
作为和钦皓初同睡一张床的友人。
今夜也是难以入眠。
友人的失踪,两个同伴所说的怪异噪音和黑影。
那个驴友有些阴阳怪气的话语。
这无一不让他觉得难受,煎熬。
他明白肯定有环节出了差错。
甚至一度时间觉得钦皓初有问题随后又在焦虑中放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如果钦皓初真的有问题,昨晚睡的那么死,他早就应该出事了。
但是明知道不可能,在焦虑的时候,人依旧会不断的思索这种事情。
作为同一张床上的人,吴强很清楚的可以听到钦皓初那不断长吁短叹的声响,那不断辗转的身体。
甚至能感受到钦皓初那笔直注视着他的目光。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缩在床的一角抱紧自己
弱小,无助,又可怜。
明明,他还想着去找那个背包客问问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难熬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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