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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李毅第一次说出要大金牙去死的宣言了。
但是却没有任何一次比这还要郑重、还要自信。
就像是考完试后，度过了一段时间的不安期，最后得到了答案，确认自己能够及格。
这种情感的转变是由内而外的，自然而又纯粹。
大金牙感到了一丝危险，也是从内而外的。
“你...你想要做什么？”大金牙的牙齿有些打颤。
金牙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有些刺眼。
于是李毅亮出了那口白亮的整齐牙齿。
“你的绝对防御并非像你所说的那样是绝对无敌的吧...”
大金牙瞳孔瞬间收缩，但是并未作出其他明显的举动。
“之前我还不是很确定...”
“这具身体并非是你的真实吧...”
“什么意思？”大金牙目光闪了闪。
李毅摇了摇头。
“真正的你应该在别的地方吧...”
“嘿嘿嘿...随便你怎么想。”
“我的绝对防御是完美无敌的。”大金牙笑道。
“刚才我杀死你的同时，在你的心脏里注入了一丝寒气。”
“而在你复活的时候，那丝寒气已经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我还在奇怪，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呵，对你来说，你的这幅身体并没有所谓的心脏吧...”
“不，应该说是只有一个核心吧。”
大金牙目光闪了闪，没有回话。
这种东西大金牙真的不擅长。
不管是战斗还是撒谎...
“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毕竟我扔到外面的你的手和脚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李毅一直观察着大金牙的反应，确认了大金牙确实有些心虚，于是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继续道。
“现在看来也只是障眼法吧，没想到你还有此等的智商...”
大金牙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露出了那一排仅缺了一颗的金牙。
手和脚并非是大金牙故意这样做的，不是没想到而是不会往这方面想。
于是这里只能保持沉默。
说的越多，自己的破绽也就越大，李毅很可能会接近真正的事实。
不能让他在这么猜测下去。
但是现在突然攻击他，就更加证实了李毅的说法是正确的的。
自己心里确实有鬼。
大金牙陷入左右两难的境地。
“怎么了？看你一副为难的样子，难道我说错了？”李毅现在发现了，大金牙真的对实验以外的事情都不擅长。
心境已经平稳下来的自己，对付这样的人还是很轻松的。
李毅心里都快笑出声了。
一部分是出于找到解决问题方法的安心感，一部分是大仇快要得报的兴奋感。
心里的恶念很快就聚集了起来。
“你的复生应该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复生吧。”李毅接着说道。
“是啊，毕竟没有真的死亡，又很谈复生。”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确实是个奇迹。”
“不过是何种的工具，都是部分协调整体，互相协作共生，同时也缺一不可。”
“但是你的身体不同，只有一个核心整体，其他的连辅助都算不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绕着核心运作，没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有形而并非有神。”
“就像刚才，我用冰矛插入了你的心脏，跟插入你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没有区别。”
“除了那个核心以外。”
“要知道哪怕是机器人都需要各个肢体之间的协调，而你却不用。”
“这不符合道理，理论上应该是绝对无法存在的...”
“除非...”李毅讲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为了故意制造悬念。
大金牙的耳朵几乎都贴到自己的心脏上了，“咚咚咚”的如战鼓一般。
牙齿几乎咬紧下嘴唇，血丝渗了出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身体的构成物质不是这个世界已知存在的物质吧。”
大金牙心跳一瞬间停止了。
没错，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发现了这个不存在与这个世界上的物质。
大金牙的大脑和身体分离也是多亏于此。
刚开始发现这个物质的时候，是在一环的调研过程中。
这种物质不适用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法则。
无法燃烧，也不会生锈，坚硬如铁却能轻易的改变自己的形状，质量很大却能轻松的扔到天上...
像这样几乎全能而又矛盾的性能，让大金牙一下子就沉迷了进去。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研究发现，这种物质应该是有自己的法则。
也就是说，这种物质是无法按照自己的常识去判断的，而且在这个世界的法则下的人类是无法影响到这种物质的。
就像梦境中的自己，是无法影响梦境中的事物的。
但是，可以利用。
因为梦境中的自己不光是旁观者，也能是第一视角。
像这样，大金牙研究出来了一些这种物质的法则，并利用了起来。
其中有一点就是无视时间与空间的聚集。
这种物质是无法用这个世界的物质破坏的，但是可以分离。
分离时间的长短也可以控制，但是最终它还是会聚集在一起。
也是靠着这一点，大金牙的这个身体才无敌了起来。
控制这种物质的核心点就在这个上面。
没错，李毅说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正确的。
但是自己这副身体的构成并非是这种物质，核心才是。
身体里只有一定量的这种物质，它们聚集的速度很慢，而且还是可控的。
只要自己的大脑跟大部分的这种物质相连，就能控制小部分的这种物质。
其他身体的控制是大金牙模仿这种物质，用这个世界的物质制作出来的。
所以，这个身体的备用品还有很多。
炸毁之后，这种物质也会回到自己的大脑身边。
完美无缺的绝对防御就此诞生。
只是没想到，李毅居然察觉到了真相。
为什么？
大金牙心有不甘，自己那么多年的心血居然有人只靠着一小会的战斗就能踩出来。
这比直接杀了大金牙还要难受的多。
从这种意义上来讲，李毅的一部分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很冷吗？抱歉，是不是我把温度弄得太低了。”
“让你冷汗直流。”李毅调笑道。
不过，不用担心。
“很快你就流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