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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的声音戛然而止。
录音结束之后,在场的众人短暂的微愣。
很快,却是更加激烈的议论。
那些原本在上一刻还觉得厉修远深情的人,这一刻自然不再这么认知。
比起录音本身真假更重要的,是录音里所说的关于“畸形儿”的话题是否是真的。
厉老爷子前叮咛万嘱咐的要让厉修远保住厉氏的名声,这份录音无疑是将厉氏的丑闻公之于众。
原本一脸淡定的站在被告席上的男人,那一脸森冷的样子,周身的气息冷的仿佛能够冻住枯木一般。
“安静安静,保持安静!”法官又在维持现场的秩序。
有法务工作人员开始询问原告的青年:“刚才播放的两段录音,是谁所录的?”
“是我。第一份是郭郑怡自己录的,第二份是我录的。”
“你能够确保录音的真实性吗?要知道,如果做假证……”
“我可以确保。”
“那好,关于原告方指控的,被告方故意用尸虫毒害死者,麻痹死者的神经来达到戕害死者和越小言女士的说法,被告方有什么想说的呢?”
法官面向厉修远和王明的方向,询问道。
王明是个拥有多年就业经验的优秀律师,但饶是如此,他面对现场这样的情况还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朝着厉修远的方向张望,希望对方能够给出一点回应和方向。
然而厉修远的双手按在被告席的木桌上,指头渐渐收拢,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指示。
“法官,我们申请暂停审理……”
“不用。”王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厉修远便打断了他。
他直接告诉法官:“关于被告的指控,我完全不承认。”
厉修远的话说完,王明也很快反应过来说道:“对方的两项录音都无法直接证明死者的死亡与我当事人有直接的关系,况且录音的真实性也有待确认。”
“我有话要说。”
王明已经打算按照之前计划好的策略为厉修远洗脱罪名,可就在此时,现场的另一个人却再一次打断了他的思路。
这说话的人正是那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告席一方嫌少说话的原告青年。
“法官,我有话要说。”他再一次的说道。
法官示意对方开口,现场的众人将注意力投向男子的身上。
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我要向法官坦白一件事情,关于厉修远杀人的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是我陷害他的,他根本没有做过这件事情。”
法官:“……”
现场的众人:“……”
……
这一次的庭审,简直像是一场闹剧。
谁也没有想到,原告会在现场翻供。
关于原告诬陷杀人的罪名是否需要起诉,完全在厉修远方的选择上。
既然原告都承认所谓证据是他故意诱导诬陷对方的,法官自然无法定罪厉修远。
但是关于案件当中那些爆炸性的消息,什么尸虫,什么畸形儿,却成为了闹剧结束之后的新的难题。
从法院门口到车上这短短的距离里,记者们将厉修远和我彻底包围。
这一次,厉修远努力的护着我,外围有厉氏护卫队的人保护着,却仍旧难以脱身。
等到终于挤上车开走的时候,我整个人犹如从灾荒恐怖的原始丛林中脱身,身形凌乱。
等车子开远了,逐渐驶入安全的境地,厉修远才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事情和我们想的一样,无罪释放,你不高兴吗?”
事实上,对那些外界的人来说,原告的当庭翻供非常令人意外,我和厉修远却并不这么觉得。
大概两个礼拜之前,深夜里我收到了一份陌生的短信。
那个自称是郭郑怡前男友人,希望我独自前去见面,说他有关键性的证据,怕被厉修远给抓住,只能够给我看。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突然就有了一种清醒的认识。
对方以为我和厉修远的关系不好,以为凭借这样短短的几句话就能够挑拨我和厉修远之间的关系,让我真的单独去会面,让自己,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
我甚至连一秒钟都没有想过,对方所说的会是真的。
第二天我便将这封断行交给了厉修远,解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们将计就计,我假装单独去会面。
谁知道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对方不由分说就将狭小房间的门给关上了。
对方早有准备,想要拍下侮辱人的照片。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如厉修远所说,是蒙莉瑞设下的圈套,那么那个突然出现想要用暴力威胁我的青年,也是蒙莉瑞圈套的一部分。
蒙莉瑞想要万无一失的计策,用我的照片威胁厉修远。
不过这一次她失败了,我没有她想象当中的愚蠢。
厉修远和厉氏护卫队的人呢及时闯入,那青年脸上的伤,便是他伤害我的代价。
这段时间以来,原告青年一直都在厉修远的控制之下,蒙莉瑞再也没法干涉。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不是吗?”
车内,我和厉修远坐在一排,我这么问道。
厉修远用手附着眉头,告诉我:“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蒙莉瑞不亏是蒙莉瑞,或许原告青年的突然失控已经令她意识到了事情的发展,所以,那段录音……
前头,开车的阿宝见厉修远一筹莫展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总裁是担心录音里的内容吧?我们大可以对外宣称那录音是造假的,说不定它本来就是造假的。”
“事到如今,造不造假还重要吗?”厉修远反问道。
重要的是,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孩子是个畸形儿,而且是被自己家里的人戕害的。
厉老爷子交给厉修远的任务是要维护厉氏的名声,而不单单是打赢官司这么简单。
看着厉修远这么担心的样子,我的心也揪成了一团。
却只能讲手附在他的手背上,别的话我没有多说,因为知道都是废话。
“爷爷不是说三个月的时间吗?现在才过去了半个月,有办法的。”我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