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91书院】 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虽然宋文月是笑着,但是这笑意,却又有些渗人。
祁良辰瞧着她如此,倒是越发心疼了。
如果没有这些事情,月娘也不用受那么多苦。
“月娘,阿秀的话,也不可全信,凡事,都得有证据才好。”祁良辰叹息了一声,揉捏着宋文月的小手,温柔说道,“若真的是她,不用你出手,我也会帮你讨回公道,但事情,如今不是还不明朗吗?”
宋文月的笑意僵硬在唇畔,是了,这些都是祁秀儿的一面之词。
如今,她有求于自己。
这几次,祁良辰回来调查东西,想必祁秀儿也知道。
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条件,和自己来交易。
如果,她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陷害了刘玉莲,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祁秀儿的为人,宋文月倒是差点儿给忽略了。
“嗯,我这两天,就好好问问小姑。”宋文月收敛了笑意,从祁良辰手中收回了自己的小手,目光清澈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轻声道,“还真是麻烦呢。”
看着宋文月如此,祁良辰晓得她不高兴了。
女孩子嘛,自然是希望,老公可以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边的。
祁良辰的确是站在宋文月的那一边,但也不代表,他没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
“月娘,我会给你讨回公道的。”祁良辰叹了口气,看着宋文月暗暗发誓。
吃了午饭,宋文月就打算回屋子里面休息,却又被祁秀儿拉着说话。
祁张氏也是好些日子没有看见宋文月,就想着聊聊天,也算是联络联络感情。
喊着宋文月去了祁秀儿的屋子里面,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屋里可是热闹。
祁张氏和祁秀儿都窝在床上,用被子盖着腿。
喊宋文月也一道儿坐着,宋文月却是不愿意的,自个儿拿着小毯子,盖在了腿上。
床上摆着针线箩,祁张氏手上拿着针线活,好像是要做衣裳。
她拿着针线,看了看宋文月,缝两针,再抬起头来……
“婆母想说什么?”宋文月看着祁张氏,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直接开口问道。
祁张氏愣了一下,笑出声来,打破了这一阵尴尬,“月娘好些日子没回来了,娘瞧着你,越来越漂亮了。”
“就是呢。”祁秀儿也趁机说道,“嫂子在镇上,肯定很有能耐的,还搬了新院子,娘,咱们都没去过。”
祁张氏听见这话,倒是有些不晓得,怎么接下去。
宋文月听着祁秀儿的话,当即就明白了,自己这个小姑子,心思可真是不简单的很呢。
在这儿等着自己呢,居然当着长辈的面,说这些。
不就是等着自己开口,请他们去镇上住几天吗?
宋文月含蓄一笑,却是道,“和我没关系,那新院子的租金都是我爹娘付的,一年好像也得四五十两银子呢,你们也晓得,我的工钱,可是租不起这么贵的院子。”
“什么?”听见这个数字,祁张氏诧异的,半晌都合不拢嘴。
祁秀儿听着,也觉得酸溜溜的,有些羡慕,自己为什么没有这么好的娘家。
宋文月瞧着两人的表情,故作为难说道,“这要是我自己出银子的,早就回来接你们去玩几天,但这些我娘家人的银子,我做不了这个主。”
“是是是,那是自然,亲家公出的银子,这自然是宋家的院子。”祁张氏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宋文月看祁张氏这故作理解的模样,继续道,“辰哥平日里都是住在书院里面的,也住不上院子,小叔也是在书院,我一个人,跟着娘家人住在一起,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话,也是摆明了说,我和我娘家人住在一起的,你们别想掺和进来。
祁秀儿却是着急了,那这什么意思?自己去镇上是没希望了呗?
心里一着急,她拉着祁张氏的胳膊不停的摇晃,不甘心的说道,“娘啊,我想去镇上。”
祁张氏手里拿着针线,被祁秀儿这么一拉扯,手瞬间就被针给扎破了。
血珠冒了出来,滴落在白布上,痛的祁张氏眉头一皱,把手指含在了嘴里。
祁秀儿也发现自己动作莽撞,一脸歉意看着祁张氏,“娘,对不住。”
“你这孩子,哎。”祁张氏无奈看着祁秀儿,叹了口气,这是自己的亲闺女,还能说什么呢?
宋文月看着祁秀儿这样,心想着,自己若是生个女儿如此,早点打死算了。
整日里,就晓得添乱,不知羞耻,贪慕虚荣。
这祁家的基因也真是奇怪的很,两个儿子也算是根正苗红长得不错。
人品秉性都算是不错的,怎么偏生这个祁秀儿,就不像是祁家的人,整日里闹这些幺蛾子。
“婆母,小姑想要去镇上,无非是想要嫁个好人家,您要不早点让媒婆,给小姑说个亲事吧。”宋文月看祁张氏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耐烦,这才笑着道,“小姑这年纪,也不小了。”
过了年,也就快要到成婚的年纪了。
祁秀儿听见这话,当即有些不乐意,看着宋文月的眼神中,摆明了不满。
“娘,我不嫁给咱们村的。”祁秀儿忙说道。
祁张氏也晓得女儿的心思,想要嫁给有钱人的。
一时间,也不晓得怎么开口说。
宋文月看祁张氏这么为难,只说道,“婆母,目光放远一点,别光看咱们村啊,清水镇这么大,十里八乡的,总有合适小姑的,小姑聪明漂亮,定然能找到合适的夫婿,不管怎么样,总比去给五六十岁的男人当小妾的好,您说呢?”
祁张氏一听这五六十岁,就想起了刘玉莲,当即脸色一变。
那林员外倒不是五六十岁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了。
行房事都没有什么能力了,这年轻小媳妇怎么过日子?
这些道理,祁秀儿不懂,但祁张氏可是过来人,哪里能不懂呢?
银子是有了,可那守活寡的滋味,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忍受的。
她也不想,女儿的一辈子,就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