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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几日我们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你们的动向，”方娜娜想了想，还是把什么都说了，“奈何你家守的太严了，我们也不能提前知道什么，只能跟着你们的行动走。昨天看着你们出门，还带着行李，同行的还有路枫琛和他哥哥，我们就想你们应该是要跟路枫琛一起回l国。于是我们就赶紧收拾了东西，一路跟了过来，好在飞往l国的人并不多，临时票也好买，所以……”
言此，方娜娜就停下了。
舒怡盯着她看了几秒，“你们？”
“嗯，”方娜娜点头，“我和我哥。”
舒怡眉尾轻挑，“你们这几日都在暗中观察我们？”
“……嗯。”方娜娜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舒怡面无表情，“那之前在你们家门口突然出现的那朵白雏菊……”
“我哥放的。”方娜娜老实认到。
“……为什么？”舒怡眯眼默了两秒，问：“为什么放那个。”
“因为……”方娜娜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哥想见你。”
舒怡看着她，没说话。
方娜娜抿着唇，叹了一声，“其实那天早上你和路枫琛翻墙进来的时候，我和我哥都看到了。”
舒怡沉眉，心道，果然！
“那天要是你一人进来，”方娜娜看着她，无奈轻笑：“我们也许就出来了。”
“……你哥现在在哪？”舒怡敛眉沉了良久才问。
“隔壁……”方娜娜指了指对面的男厕。
“所以呢？”舒怡看着她，“你在这出现，是要我去见他？还是让我跟你们走？或者……再像原来那样对付我？”
“不不不不不！”方娜娜连忙否决道：“我……我们……我们真没想要对付你的意思。我们只是……”
“舒怡？”与此，门外突然传来老妈的声音。
方娜娜惊身一颤，脸上霎时闪过一抹慌乱，看着舒怡的眼神，满满都是求助和在给她一点时间。
舒怡默了两秒，伸着脖子，提声对外回了声：“快好了。”
方娜娜闻言，悄悄松了一口气，后又十分感激地看着她。
“那我在外面等你？”老妈的声音有传了进来。
方娜娜听此，脸上再度闪过一丝慌乱，后又双手合十地拜托她，希望可以请她老妈暂时离开。
舒怡没说话。
方娜娜立马急了，无声说了句，“我哥哥真的想见你，他有事情想跟你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舒怡眉眼微挑，扬声对外回了句，“不用了，您先去爸爸那吧，我一会儿就出来了。”
老妈在外沉默了能有一分钟，才说：“那行。”
言罢，就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没动静了。
“什么事？”舒怡冷冷看着方娜娜，单刀直入。
“这个……”方娜娜犹豫了两秒，道：“能先去见我哥吗？”
舒怡眯缝了眼，“男厕？”
“不不不，”方娜娜慌忙罢手，“洗手间旁边有个开水房，我们可以去那里面。”
“这是机场。”舒怡说。
“没事，”方娜娜忙道：“我哥早就处理好了。”
舒怡盯着她看了半分钟，说：“带路。”
方娜娜登时一喜，赶忙跟带她去了旁边的开水房。
这里……
确实处理好了。
门外正中间正立着一个“正在清理，请勿使用”的标识牌。
入门前，方娜娜快速看了眼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便一把拉着她，快速窜进了开水房。
房中，方宇清瘦的身子，正背对着她们，站在屋内正中间。
等方娜娜关了门，他才缓缓转过来。
相比之前，这人也萧条了不少。
脸上的疲惫，好似挡都挡不住。
舒怡一脸冷漠，就像不曾注意到他的变化一样，“你找我有事？”
方宇看着她，久久没说话。
眼神还是如以往的那般温柔。
但舒怡知道，在这温柔之下，还有一抹随时都会杀了她的狠戾之情。
“你……”方宇薄唇微张，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过的……可还好？”
“很好。”舒怡生冷回道。
“我们……”方宇鹰眉微蹙，“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舒怡眼眸微眯，“有事就直说，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叙旧谈心。”
方宇……
“哥哥……”方娜娜委实担心地轻唤了声。
方宇看了她一眼，敛眉长叹，“那我们就说正事吧。”
舒怡看着他，没说话。
“我……”方宇眼帘微掀，刚才的温柔转瞬消失，剩下的，亦如她般的冷漠淡然，“想跟你谈个条件。”
舒怡心下冷笑，这才是真正的方宇。
面上冷漠，“什么条件？”
“我可以配合帮助你们将枭雷一网打尽，”方宇冷声道：“但你们必须承诺与我，事情成功之后，放了我母亲。”
舒怡左眉一挑，抬着下巴，双手环抱，“凭什么？”
“你们这次到l国来难道不是为了剿灭枭雷的？”方宇蹙眉。
“呵，”舒怡冷笑，“谁跟你说我们此次到l国来是为了剿灭枭雷的？枭雷那么大的一个组织，我们来的不过区区十人，剿灭它，你这开国际玩笑呢？”
“那你们……”方宇眉峰直接拧成了川字，看着舒怡的眼神，也略带不善。
舒怡毫不在意，冷漠依旧，“我们当然是来旅游的。”
“不可能！”方宇笃定否决。
“你们真的是来旅游的？”方娜娜在旁一脸错愕。
“怎么？”舒怡斜目睨着她，“我们还不能来这旅游了？”
“不不不……”方娜娜赶忙摇头，后又说：“我还以为你们是收到李橙欣回了这边的消息，所以……”
李橙欣回了枭雷，老爸之前就跟她说过。
不过……
“你们怎么知道李橙欣已经回来了？”舒怡挑眉问道。
李橙欣和叶驰一直都在找这俩人，可迟迟无果。
所以……
李橙欣回来的消息，这俩人肯定不是从李橙欣或者叶驰及枭雷其他人那里知道的。
“我们自有手段打听到。”方宇沉声道。
舒怡转眸看着他，“这就是你谈条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