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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估计早在第一次陪我去逢缘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孙浩，并深知他的身份了。”
“我问问。”路枫琛立马拿出了手机。
舒怡没拦着。
仲弘瑜也没说话。
电话拨过去，响了能有半分钟，才被人接了。
“喂？”电话拨过去的时候，路枫琛就开了静音，还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现在电话一接通，舒怡三人都听一道迷迷糊糊地声音。
“哥？”路枫琛率先听出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你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干嘛？”电话那边沉默了十几秒，才听路楠很不爽地来了句。
“浩哥呢？”路枫琛却没理他，而是单刀直入。
“干嘛？”路楠好像也有起床气，说话的声音，不善的很。
“人呢？”路枫琛眸光一凛，压低了声音，登时显得气势暴增！
舒怡眼眉一挑，老兴奋地看了他一眼。
路枫琛回之宠溺浅笑。
仲弘瑜……
这踏马狗粮不要钱？
“……啧，”电话那头，路楠再度沉默了半分钟，方才不情不愿地说了句，“等着。”
说罢，电话就被他挂了。
这架势……估计叫人起床去了。
不过为什么叫人起床接电话要把电话挂了……
舒怡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默契十足地没有多想。
管他呢。
他们还是孩子。
约莫五六分钟后，孙浩把电话打过来了。
语调之中还带着笑意，“抱歉抱歉，昨晚睡太晚了。听你哥哥说，你找我啊？”
“嗯。”路枫琛冷漠应声。
“啥事啊？”孙浩笑嘿嘿地。
路枫琛看了看舒怡。
你说？
舒怡眨了眨眼。
还是你说吧。
“方宇。”路枫琛说：“你知道这人吗？”
“方宇？”孙浩狐疑了声，“他不住舒怡家对面的那小子吗？”
“嗯。”路枫琛应。
“怎么了？”孙浩道：“人抓着了？”
孙浩路楠早就知道方家的事了。
“没有，”路枫琛说：“你跟他有过交集吗？”
“谁？方宇吗？”孙浩自问自答了一把。“我跟他怎么会有交集呢？我知道他，还是之前帮你搬家过去的时候，偶然扫了一眼。”
“你跟方宇没交集？”舒怡突然惊声插言道。
“……额，我跟他，应该有交集？”电话那头，孙浩明显愣了好一会儿。
“肯定有交集。”路枫琛义正言辞。
“……”电话那边直接没话了。
“咳咳，”舒怡清了清嗓，当着霸道学霸解释道：“浩哥啊，就我之前跟我妈妈了解方宇情况的时候，得知他在几年前有暗中收揽过s市的一些地下势力，不过最后却被你带人搅毁了。不知你可还记此事？”
“……几年前？”电话那边，好几秒后，方才传来孙浩的声音。非常狐疑。
“嗯。”舒怡应。
“……具体时间有吗？”孙浩说：“好几年前我搅的势力好像有点多。”
“五六七年前。”舒怡说：“时间有点长。”
“五六七……”孙浩轻声嘀咕了一会儿这个时间段，忽道：“啊！想起来了！”
“什么？”舒怡激动问。
“不过那时那人好像不叫方宇。”孙浩说。
“不叫方宇？”舒怡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快被自己提崩了，“他怎么可能不叫方宇呢？！”
“那他叫什么？”路枫琛捏了捏舒怡的手心，对着手机问。
“宙斯。”孙浩说。
“……什么？！”舒怡双目猛瞪，以为自己幻听了。
“地下走的都不流行用真名，”孙浩说：“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就连我在他们嘴里都没真名。”
“……所以，”舒怡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并不知道宙斯的真名？”
“不知道。”孙浩说。
“你就没查过？”路枫琛啧了声。
“我查那玩意儿做什么？”孙浩不解，“我们当时能动胳膊绝不动脑子。”
舒怡……
路枫琛……
仲弘瑜……
这波儿很强势。
“那你跟见过宙斯什么样吗？”舒怡问。
“见过，”孙浩说：“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得了侏儒症的怪人呢。”
“……怎么说？”舒怡问。
“就人挺小的，”孙浩说：“不过人极狠，手段也辣。第一次跟他交手的时候，要不是你楠哥出现的及时，我都险些栽他手里。”
“这么凶？！”舒怡很震惊。
五六七年前，方宇才多大？
十一二岁的样子吧？
……啧。
难怪她每年在面对他们设下的陷阱时，都是九死一生的结果。
“还行吧，”孙浩换了种略带不屑的语气，“第一次交手是我大意了。”
“屁。”电话里突然传来路楠特别鄙视的声音，“你之后那次与他交手，最后不是我去救的你？”
“……楠哥，我不要面子的啊？”电话那头静了十几秒，方才传来孙浩有气无力的声音。
舒怡几人很不给面子的全笑了。
“哎！”孙浩在电话那头吼，“那小子真的很厉害的好吗！”
“……嗯。”舒怡笑够收了笑，很正经地应了声，“方宇确实很厉害。”
“方宇？”孙浩狐疑，“你怎么确定他就是方宇？当时我跟他交手的时候，他都是带着面具的。虽然最后一场是我赢了，也摘了他面具，不过还没看两眼，他就被一阵烟雾救走了。之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们当时端的最后一个势力集合点，”舒怡沉声道：“是不是在城南市大桥的那边一个废弃楼盘里？”
“……你怎么知道？”孙浩很惊讶。
他也是刚刚回想起这些。
“那就是了，”舒怡叹，“当年与你交手的宙斯，就是方宇。”
“……靠！”电话那边，静了能有半分钟，方才传来孙浩的惊呼道：“方宇……就你家对面那小子？他今天多大？”
“十八。”舒怡说。
“……”隔着电话，舒怡都感觉到了孙浩的生无可恋。
“出息了。”路楠说：“当年二十出头的大小伙，竟然好几次险些栽在十一二岁的小屁孩手里。”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孙浩很绝望。
“方宇……”舒怡抿唇默了好一会儿，方才艰难道：“究竟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