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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听你亲口说。”路枫琛薄唇扬起，笑弯着眼。
看着……
是真的开心。
舒怡无奈叹气，却顺着他的话说了一声，“我答应你了，你可以待在我身边，保护我了。”
路枫琛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转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这可是你说的，日后再无反悔的机会了。”
“路学霸如此牛逼，我哪敢哦。”舒怡笑回。
路枫琛在她鼻尖弹了一下，笑得嘴角跟眼角都快连成一条缝了。
“……不过。”舒怡推了推他，直起身，非常严肃地看着他，“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答应你。”路枫琛说。
舒怡一愣，“我还没讲什么事呢。”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路枫琛温柔地笑着，“既然要保护你，我当然要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你啊。”
舒怡挑眉，“不错嘛，少年。”
“还行还行。”路枫琛假而把式的谦虚了一把。
舒怡嫌弃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无声笑了起来。
路枫琛揽着她的肩，望着天，嘴角亦然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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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贝儿……”
静默了几分钟，路枫琛突然轻声唤了她一句。
“嗯？”舒怡转眸看着他。
“之前保护你的人……”路枫琛说的有些犹豫，“真……真有人丢了性命？”
“怎么？”舒怡轻挑眉峰，“怕了？”
“怕你不让我跟着你啊。”路枫琛没好气地弹了一下她的鼻尖。
“那你问那事做什么？”舒怡说。
“感觉有点奇怪。”路枫琛说。
“哪奇怪？”舒怡说。
“我要没记错，你爷爷之前应该说过，他们已经沉寂十年了。”路枫琛说：“这十年里，若真有人为了保护你而丢了性命，那就不算沉寂十年吧？”
舒怡盯着他看了十几秒，突然笑了，“真不愧是路学霸啊。”
“其实……”路枫琛道：“没有人因为保护你丢了性命吧？”
“没有。”舒怡笑着摇头。
“那你之前说……”路枫琛看着她，“你六岁那年……”
“都是那些小屁孩，自己搞的鬼。”舒怡说。
“他们自己朝自己扔的刀子？”路枫琛瞪眼。
“是啊。”舒怡道：“因为我被刺伤的事情，那些人跟着我，一直担心自己那天被人刺了，整天提心吊胆的。强撑了大半年，实在撑不住了。便自编自导了那么一出戏。”
“……他们那时都多大？”路枫琛问。
“没多大。”舒怡说：“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最小的跟我一般大。”
“……那你是怎么知道整件事情都是他们自编自导的？”路枫琛愣了一下，又问。
“他们自己交代的。”说此，舒怡突然笑了，“其实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李橙欣回来了。虽然那刀子没有伤到人，但也把我吓得不轻。我爷爷一知道这事，暗中调动了他所有的势力，忙了两三天，连只蚊子都没查到。没办法，爷爷只能找来那几个小子又问了一遍，当时我爷爷不过提了两嗓子，惊得他们把什么都交代了。”
路枫琛眯了一下眼睛，深邃幽蓝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不知在想什么。
“你可不知道。”舒怡继续笑着说：“我爷爷知道真相后，气的头发都直了。”
“……揍他们没？”路枫琛轻声问着。
“没。”舒怡摇头，“爷爷本来是要惩罚他们的，最后被我拦着了。”
“为什么？”路枫琛说。
“没必要。”舒怡说：“他们那么做，只是因为内心惧怕，想要重回自己安定生活去而已。”
路枫琛沉着眉，没再说话。
“而且我听他们私下怨念的声音也停犯了，”舒怡又言：“他们搞出来的那一出，也让我深刻体会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在爷爷要收拾他们的时候，我便劝着爷爷让他们回去了。”
“你爷爷同意了？”路枫琛看着她。
“怎么可能。”舒怡啧了一声，“就为这事，老爷子还扇了我一巴掌呢。牙都给我打掉了。”
路枫琛猛地瞪眼。
“没事没事。”舒怡赶忙转手拍着他的肩膀，“那时刚好处于换牙期，有个牙松活的也快掉了，老爷子一巴掌下来，刚好打在那颗松活牙的位置上。”
路枫琛还是瞪着眼睛，不过眸中的惊慌倒是减去不少。
“因为牙不是自己掉的，爷爷那一巴掌又打的十足。”舒怡叹气，“跟着牙一起下来的，还有滋溜几股血，奶奶瞧着，立马急了，一把推开爷爷，一边心疼我，一边顺着我的意思，将那些孩子全都放回家了。”
路枫琛张着嘴，想了想，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
舒怡抬头望着天，“自那以后，爷爷只要想着找人来保护我，我就会捂着嘴巴去找奶奶，奶奶一见着，就会凶我爷爷，凶着凶着，爷爷也就没再安排人了。”
“你爷爷也是担心你啊。”路枫琛说。
“我知道。”舒怡说：“所以自那以后，我每天都在强大自己，不管爷爷老爸的训练有多苦，我都会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路枫琛捏了捏她的肩膀。
“可惜……”舒怡垂首，失落地笑了笑，“至今为止，我在爷爷面前，依旧还是那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孩子……”说着，舒怡又猛地抬眸瞪了他一眼，“在你面前也是！”
路枫琛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用什么言辞回复她。
“哎。”舒怡叹，“不止你，在仲弘瑜面前，老爸老妈面前，还有奶奶前面……我都是那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孩子。我这人生啊……可真够失败的。”
“才不是！”路枫琛仰手挑着她的下巴，目光直视着她，一本正经，“仲弘瑜我不知道，但与我，我保护你，不是因为你是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孩子，只是因为我想与你分担你的一切。”
“不管好坏，不管对错，不管得失。”
“只要是你的人生，我都想占据一半。”
舒怡瞪眼楞目，白皙的小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