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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房间里整整齐齐，连行李都没拆封过，牛芒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显示的电话除了苏帘的，就是朱宝宝打过一个。
夏天第一时间调了酒店监控去查，只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站在牛芒房间门口，停留了足足五分钟，再然后那女人就走了，房间门打开过，又关上，可牛芒好像一直没离开过房间。
“这里是九楼，牛芒总不可能自己跳下去吧？”
房间也就这么大，一览无遗，要藏个人是没可能的，往下一看，楼层这么高，夏天眉头直皱。
“查一下监控，也许被人动了手脚。”
苏帘眉头紧皱。
他也不信是跳下去的。
“嗯，必须查。”
夏天点点头。
他就不信了，人会平白无故消失，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监控被人动过手脚。
警察一番搜证，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从酒店离开。
人才一走，白婉儿就换了身衣服，拉着苏帘就要走。
“看监控也看不出什么，我认识监控里的女人。”
她一脸严肃。
“认识？”
苏帘心头咯噔一声，然后就瞳孔放大。
该不会……
“她之前就找过牛芒了，没想到居然追到这儿来，真是不死心。”
白婉儿又道。
“她是？”
“她叫红菱，年纪跟我差不多，只是当年她跟了大魔王，我跟了你，不是，跟了牛芒，再后来她幡然醒悟，想做好人，一直缠着牛芒，可我从来没相信过她。”
也是个千年老妖。
苏帘暗叹口气。
知道是个千年老妖，他居然还没那么紧张了。
“那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是很淡定的开着车，慢慢的问。
一看白婉儿说起红菱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很熟，而且有恩怨。
“仇人，死敌，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她，巴不得她立刻去死。”
她咬牙切齿的道。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没法儿保持风度，竟然连这么恶毒的话都说得出口，你不是一向优雅的吗？
苏帘都愣了愣。
“她是坏人。”
苏帘沉默片刻后，总结道。
“很坏，非常坏。”
白婉儿拼命的点头，还特意的强调了一下。
“所以这个坏人为什么要把牛芒带走？”
苏帘差点没忍住，笑了。
“我猜，是想骗牛芒，从一千年前开始，她就一直想成为牛芒最好的朋友，一直不断给牛芒洗脑，可是都没成功。”
白婉儿咬着牙道。
所以牛芒要是被红菱带走了，确定是没什么危险了。
“她为何对牛芒那么执着？”
苏帘又问道。
朱宝宝，白婉儿两个人都缠着牛芒，现在又多了一个。
“喜欢牛芒呗。”
白婉儿冷笑。
然后又道“还不是因为牛芒身上的灵力，千年前她没得到，被牛芒封印了，所以她一直想方设法的重新得到，可惜，一直没成功，真没想到到现在都不死心，这个坏女人。”
白婉儿是气的跺脚了。
“那现在你知道去哪儿找她吗？”
这种千年前的恩怨情仇，只有她们这些老妖能解决。
“当然，她除了那里还能去哪儿呢？”
白婉儿一脸嫌弃的道。
然后他们就进了墓园。
县城里最大也是距离他们最近的墓园，一到这里就能感觉到一股凉意，一眼望去，也就只有三两个来看望自己家人的，实在是冷清。
“她喜欢来这儿？”
苏帘眉头轻蹙。
什么样的人喜欢待在墓园呢？苏帘想了想，这个人可能跟白婉儿形容的差不多，非常阴暗。
“当然，天底下没有坟场更适合她的地方。”
白婉儿一脸嘲讽的笑道。
然后，走在墓园的小路上，忽然就下起了小雨，阴雨绵绵，让人格外不舒服。
潮湿阴冷的天气来墓园，总有种莫名的厚重感。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一条小道都快走到底了，苏帘感觉不适，四处看了看。
“怎么找？”
他寻思着那么多的墓碑，他们也不可能一个个的挖吧？
“白红菱，你个缩头乌龟，躲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胆量出来见我吗？”
谁想到白婉儿会突然大声吼道。
空荡荡的墓园，被吼的出了回声。
苏帘都被吓的一跳。
白婉儿在他眼中就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温柔贤淑，可现在，好像失控了。
吼完了一分钟，墓园一点儿动静没有，她又再次叫着她的名字。
苏帘赶忙把人拉住。
“你再吼，可能会把墓园的保安招来，而且这里那么多逝者，别扰了他们清净。”
墓园里那三两个人都已经转头盯着他们了。
白婉儿一脸不甘心，但还是闭上了嘴巴。
“我不是没胆量见你，是不想见。”
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一回头，那一身红衣在墓园里格外显眼。
红菱面色苍白，透着一股病态，她看着白婉儿，在笑，可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杀气。
“莲花公子，您也来了。”
下一秒，看着苏帘，笑靥如花。
他们很熟吗？
苏帘眉头轻蹙，也许是因为白婉儿一直念叨她是个坏人，所以他对她的第一印象真的不太好。
“牛芒呢？你把她带哪儿去了？”
白婉儿直接站在苏帘前面，挡住了红菱的视线。
“你走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红菱表情一变，冷声道。
“你以为我想看到你吗？”
……
接下来的一幕，苏帘惊呆了。
这两个女人居然在吵架，而且对话好幼稚，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好像玩具被抢了一样。
确定她们是有深仇大恨吗？苏帘沉着脸，思考半天。
“红菱姑娘，你是不是把牛芒带走了？”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她们幼稚的吵架。
苏帘默不作声的把白婉儿拉到了自己身后，强行不让她再站出来。
而红菱变脸比翻书还快，一转眼就笑的乐呵呵。
“我就是想跟她说两句话，说完以后，我就放她回去了。”
红菱一脸温柔，眼睛里还透露了几分敬仰。
她对苏帘的态度非常好，比起白婉儿第一次见他，友善了千百倍。
“谎话连篇，你费尽心机的把她 拐走，会那么轻易放了？赶紧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 我不客气。”
白婉儿把头歪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