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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才这么做。
被苏帘这么一问，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
“也不是，这三位已经在严苛面前暴露了，也许这些就是金眼安插在监狱里的人，至于他的长相……我还不确定。”
他仔细研究了牛芒发过来的照片，有八成的把握，这是真的。
“他让我带去的那些资料，转账金额巨大，起码有几十个亿，全都是和海外账户有关，照片就和那些资料放在一起，我觉得也是真的。”
他没理由放一张假的照片骗她。
“他又不知我知道金眼的事，所以……”
“真的不知道吗？”
苏帘打断她。
“你别忘了，他是金眼的人，在此之前，如果不是他被杀手暗杀，如果他不向你坦白，你怎么可能知道他那么多事，他年纪轻轻，就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帮金眼做事还不被发现，你觉得……他看上去那么傻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知道的。
“那他为什么还要我帮他呢？”
如果白宇知道自己和苏莲花一直在找金眼，为什么还假装不知情，还特别告诉她，不能和警方合作，他要自己查？
如果他真的知情，那肯定是别有用心了。
“因为你傻。”
苏帘淡淡道。
不等牛芒发怒，忽然就抱住了她的头，温柔的揉了两下。
“他在利用你向我们传递这些信息。”
“他有病啊？自己主动送去给警方不就好了？还在我面前演这出戏。”
牛芒没好气的道。
因为苏莲花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白宇要是能跟金眼称兄道弟的人，他就不是个简单人物。
而且她也觉得白宇对她的信任，莫名其妙。
“如果他主动跟警方交代了，还交出这些东西，警方未必就信他，一定还会核查这些信息的真实性，可如果假装让你帮忙，假装不知道你是警方的人，让你得到这些消息，再交给警方，那就不一样了。”
“所以，你还是觉得这些资料有问题？”
所以白宇是在利用自己兜圈子吗？
有那必要吗？
“他先前跟我说，杀死阿文的人就是企图杀了他的杀手，那是真的吗？”
要是这一切都是白宇假装的。
那她有必要怀疑先前他告诉自己的一切。
“杀手已经都承认了，是他动的手。”
那就是真的了？
这样的念头刚刚闪过，牛芒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如果他承认是杀死阿文的凶手，那朱宝宝只能被放出监狱了。”
现在找到真凶了，朱宝宝还怎么留在监狱里？
只见苏帘眉头紧锁，显然是早就想到了。
朱宝宝放出监狱，那苏帘和严苛的计划就失败了，不可能通过跟踪监狱里的人找到金眼。
这个杀手，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
“现在我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回去找白婉儿了。”
他就是故意的，要暴露自己，要被警察抓住，只有这样，朱宝宝才会被放出来，才能破坏苏帘和严苛的计划。
如果白婉儿在这儿，一定会说，真的不是这样，他之所以来找我，是我让他来的。
可惜，她没这个机会了。
所以牛芒只能认为，这都是设计好的。
“所以白宇压根就没想着要抓住金眼，他假装和金眼决裂，是想骗取我的信任，他好利用我。”
牛芒忽然觉得自己被耍了。
拿着打印出来的名单，三两下撕个粉碎。
既然他在利用自己，那这些人肯定不是金眼的人了，他这是想利用他们，除掉一些无辜人。
“也不一定全是假的。”
苏帘盯着一定碎纸，若有所思。
“他爸的确是被杀死了，严苛能确定杀了他爸的是金眼那三位手下，他就算要演戏，也不至于拿他爸的命来演。”
“他从未跟我提过他爸的事，也许就连这个爸都是伪造的。”
牛芒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想起先前种种愧疚，觉得自己傻透了。
白宇肯定在心底嘲笑她。
牛芒此刻说的绝对是气话，但苏帘好像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
“如果白宇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有意接近他的，也知道我们怀疑他跟金眼有关系，所以就自导自演了一出大戏，先杀了阿文，让朱宝宝入狱，然后跟我自爆身份，利用感情让我信任他，柄叔的死会让警方怀疑他和金眼闹掰了，跟着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暗杀事件，我就更相信他了，然后他利用我向警方传递假消息，让你们消灭无辜的囚犯和狱警，还‘抓到了’金眼，让警方以为金眼已经被抓，所有事情都已经平息了，我们也就不会再继续找金眼，他们依旧能合作，干不法勾当。
牛芒冷静下来，分析了一番。
这么一想，的确非常有道理。
他所做的一切就是想办法让她信任他，让她傻乎乎的向警方传递消息，好让这一切看上去，十分自然。
“可是住在山洞里的那个人呢？他那天在山上，到底还做了什么？”
这一切都能说通了。
可是只有山洞里的那个人，似乎和白宇的事情没多大关联。
“或许真的把这个人抓回来，会更清楚些。”
苏帘忽然拿着照片，道。
就假装上当了，按照白宇的想法继续去做。
“严苛在监狱里找到的那三个人确定是在为金眼做事，不过现在看来，白宇能眼皮子都不眨的牺牲他们，应该没什么地位，监狱里，一定还藏着更厉害的卧底，我需要提醒严苛了。”
苏帘看着满地的碎纸，忽然担忧起来。
这个白宇，太厉害了，下了很大一盘棋，让人不小心就中招。
如果他不是利用牛芒利用的太彻底，如果不是因为他对牛芒感情特殊，很想找到白宇的污点让他远离牛芒的话，苏帘或许不会想那么多。
照片上的人吗？
看上去，倒还真的像个土匪头子。
要坐实这一切是不是白宇的计谋，其实还有个办法。
牛芒打开手机里‘金眼’的照片，想到了一个人。
几天不见，安娜居然圆润了一圈，穿着家居服坐在家里看电视，素面朝天，牛芒看到她的第一眼，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