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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为什么她一句话都听不懂呢？
不止是她，朱宝宝和白婉儿都表示自己很乱，完全不知道这是在表达什么。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帘真的疯了，怒吼一声，就冲了出去，牛芒当然是下意识去追，而朱宝宝和白婉儿两脸迷茫的望着前方。
她们也很想问，眼前这位疯子到底是谁？
苏帘这一跑，直接去了精神病院，见到了安家精神病院的老院长，牛芒冲进去时，只看到苏帘乖乖的坐在老院长对面，而老院长是一脸深沉和严肃。
刚要说话，就看到了门口的牛芒。
“进来吧，事到如今，你应该知道。”
老院长语气严肃，还扶了扶眼镜框，就好像苏帘是病入膏肓一样。
而此刻的苏帘，只是呆呆的坐在那儿，一句话不说，好像没看到牛芒。
又不是失忆，怎会是这表情呢？
牛芒暗叹口气，可心疼他了。
“您说吧，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牛芒深吸口气，他都发自内心的在问自己是谁了，而且还不顾一切的冲到这儿来，牛芒能猜不到吗？
老院长微愣，咧嘴笑了。
“那这还得从五年前说起……”
老院长表示这是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故事。
“我记得那晚我车在郊外就坏了，手机没电，一个人睡在车里，冷飕飕的，差点儿没被冻伤，大半夜，郊外连个人影也没有，可突然间我感觉车后一直有人在看我，我当时是被吓得毛骨悚然，当时还真的以为有什么东西盯上我了，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大限将到，阎王爷要来收我了。”
“所以，盯着你的人是苏帘？你们就这样认识了？”
老院长在努力的营造紧张恐怖的氛围，可是这剧情是真的不怎么样。
“没错，但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是忽然出现在我面前，而且……全身湿漉漉的，那么冷的天就穿了个t恤，面部发青，两眼无神，突然就在车窗那儿看着你，我当时还以为那是水鬼，毕竟旁边就有个湖。”
老院长还在很努力的渲染一下当时的氛围。
因为那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恐怖，到现在想起来他都毛骨悚然。
三更半夜，一个全身湿哒哒的男人在你车窗外看着你，那种心情，真的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所以你遇见苏帘时，他刚从湖里爬出来？”
可怕吗？并没有吧？牛芒非常淡定的问道。
老院长的脸瞬间垮了，好吧，没人能体会他当时的心情。
“那时候我也以为他是掉湖里了，可后来才知道他那是自杀失败。苏帘，五年前的苏帘有很严重的抑郁症，经常自杀，可经常失败，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院长问道。
抑郁症？自杀？为什么？
牛芒一听这些，就更心疼了。
“有人阻止了。”
她淡淡道。
只见苏帘垂着头，极其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也没错，是有人阻止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自己阻止了自己，当时我真以为自己遇到了精神病，不对，是真的遇到了精神病？”
老院长尴尬的笑了笑。
“苏帘不仅有抑郁症，还有人格分裂，他潜在人格叫沈帘，是个很可怕的男人。武力值很高，脾气暴躁，破坏性很强，当时他就威胁我，要是不把苏帘的抑郁症治好，下次苏帘再自杀把他再逼出来，他就杀了我。”
老院长叹口气，看着苏帘的眼神还是怕怕的。
“沈帘吗？”
“所以我决定不止要治好他的抑郁症，还要治好他的精神分裂，免得那个人再出来。”
老院长又道。
“沈帘？当时发生了什么？”
牛芒看了眼苏帘，他之前的确是问过他是谁吧？所以现在他还在混乱吗？
他居然有那么多病，平时……根本就看不出。
“沈帘告诉我，苏帘要自杀不是一次两次了，割手腕，上吊，火烧，溺水，每次都是他及时苏醒把人救回来的，他说这样下去会很累，而且他只是想藏在苏帘体内，一点儿也不想被放出来，所以要我一定治好苏帘，只要他好好活着，他一定不出来捣乱，后来事实也证明了，只要苏帘一切正常，他就不会出来。”
老院长道。
“他已经很久没发作过了，我一直以为他已经好了，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苏帘，你……你现在是苏帘吗？”
牛芒忐忑的伸手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苏帘身形微微一怔，但没有抬头看她。
“不管你是苏帘还是沈帘，对我来说都一样，两个都是你，所以你不必纠结自己到底是谁，就做你想做的事，说你想说的话就好。”
牛芒一脸温柔的道。
她何时说过这般温柔的话了？所以苏帘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
“你救了我，我都还没感谢你呢？你干嘛要跑？”
牛芒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看上去那么正常的他居然有病，牛芒真的很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主人格和副人格居然相互影响了，记忆重合，闻所未闻。”
老院长还查阅起相关病情来，人格分裂的病人有，但苏帘这么特殊的，绝无仅有。
通常主人格是不可能知道副人格所做的事，除非第三者告知。
“要不……你先住下，我再研究研究？”
老院长提议道。
……
住在精神病院吗？
牛芒眉头一皱。
“不用了，我要带他回去。”
她才舍不得把他放在这儿呢，虽然有病就要治，但有精神病院待着是那么的压抑。
“可是……”
“反正你治不好他。”
牛芒无比直白的道，老院长脸一黑，好吧，你说的对。
朱宝宝和白婉儿追来的速度真的太慢了，他俩都到了精神病院门口，她们才慢悠悠的到。
而且回去路上她俩居然一直商量着晚上去哪儿吃大餐。
……
“我真的听不下去了。”
牛芒没好气的吼道。
这两人，也太没人性了吧。